小櫻的行爲讓水門頗爲無奈, 只能說他對宇智波家的二少爺戀得很深,可是更讓水門無奈的是,鳴人居然在我愛羅就要打到小櫻的前一秒把我愛羅踢飛了。
水門扶額, 他可不知道鳴人的速度有這麼快過, 只能說, 鳴人把那兩人看得很重。
帕克找了個地方躲藏起來, 鳴人將佐助和小櫻帶到水門面前, 說道:“水門你幫我照顧他們,我愛羅由我來打倒。”
“不行!”佐助扣住鳴人的手腕,眼中是深深的紅色, 兩輪勾玉在飛速轉動,“你一個人面對那個怪物是會喪命的!我……不想看着親近的同伴在我面前死去, 再也不想看到了……所以……”
“所以更應該由我來打倒, ”鳴人堅定地看着佐助, 繼續道,“我愛羅不是怪物, 他和我一樣,是人柱力。我被村子裡的人排擠你是知道的,那你又知不知道爲什呢……只是因爲我體內封印着九尾,但是他們卻把我當做九尾,把對九尾的憎惡與害怕轉移到我身上, 我愛羅也是一樣。我比誰都懂得他的寂寞, 所以這件事該由我來做……還有, 我不會死的, 在和你比完那場決鬥之前是不會死的。”
佐助聽聞怔住, 鳴人眼裡跳動着的光輝讓他突然有些移不開眼。
水門看着離他們漸遠的鳴人,心裡悵然, 因爲當初就是他將九尾封印在他那纔出生的兒子身上,讓他被迫承受了村裡人的憎惡,儘管一開始並不知道鳴人是他未來的兒子,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自我指責。
他並不知道鳴人在這邊的世界是怎樣生活過來的,每次和鳴人走在木葉的大街上,就會有人對鳴人指指點點,並告誡他們的孩子不準靠近鳴人,每到此時,水門都會感到陣陣寒意,這真的是他曾爲之而死的村子麼?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正是他自己麼?
本該被讚頌的孩子卻遭盡人們的漠視,本該擁有幸福家庭的孩子卻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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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看着眼前正向完全體變化的我愛羅,緊緊的皺起了眉。
“漩渦……鳴人?”我愛羅喃喃着,然後變成了怒吼,“你來得正好,我要殺了你!那天……你完全的無視我的存在,所以你比宇智波佐助更有殺的價值!”
鳴人愣了愣,“你這是什麼理論?我就這麼該死?還有……我不記得我有無視過你。”
其實就是在死亡森林的那個時候,不過鳴人完全不記得了,或者說,他從別人面前跑過壓根兒就沒看別人長什麼樣子,所以說,這是一種紅果果的無視,所以說……我愛羅怒了,其結果是——
“假寐之術。”
“等等!你怎麼就尾獸化了?”
巨大的陰影罩在鳴人上空,情急之下,鳴人開始結印,然後咬破手指,低喝道:“通靈之術!”
鳴人看過自來也的契約卷軸,他的名字還留在自來也的卷軸上,也就是說,0101並沒有消除鳴人在十幾年前留下的所有信息,他的名字還留在卷軸上就說明了一切。
煙霧後,並沒有鳴人所想象的有巨大的陰影罩下來,有的只是他自己的影子罩了下去……
一陣沉默後,鳴人仰天長吼,“啊啊爲什是□□吉?□□老大呢?”
□□吉用前掌摸了摸腦袋,一臉迷茫,“我還是第一次被召喚出來,爲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還是我在十幾年前取的!”鳴人說道。
那個時候正是他離開之前,爲了給□□文太留下點可以值得懷念的東西,鳴人爲它即將出生的孩子取名爲□□吉,這也是爲了尊重原著,所以這追朔了很久遠的時空,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啊啊我要□□老大!你papa呢?”
“它在家裡休息。”
“那我再試一次……”
□□吉正想告誡鳴人打擾它老爸休息的所有生物都會死的很慘,不過這顯然來不及了,因爲它和鳴人正站在它老爸頭上……啊忘了說了,它老爸最痛恨未經它許可就站在它頭上的人。
所以說……鳴人你完了。
等了許久,□□吉預想中的事並沒有發生,它看到它老爸提起雙眼,看着鳴人的眼神,有詫異、有懷念。
“你小子是……鳴人?”□□文太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鳴人一笑,道:“是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啊,□□老大……”
“是十四年沒見了!臭小子!”□□文太真想將菸斗裡的灰如數倒在那個金髮小子的身上,一消失就是這麼久,聽自來也說的時候它只是以爲這小子又跑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了,沒想到,他這麼一藏,就是十四年,□□吉都已經這麼大了……
鳴人摸了摸腦袋,嘟囔道,“現在我不是站在你頭上了麼……”
“老爸,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吉說道,“我們面前還有一個怪物要解決。”
“怪物?”□□文太一愣,這才把視線放到被忽略很久的已經完全一尾化的我愛羅身上。
“我愛羅纔不是什麼怪物!”鳴人糾正道。
他不喜歡我愛羅被說成那樣,因爲他自己也曾經歷過,所以瞭解。只是我愛羅比他不幸得多,是個更需要愛的孩子。
□□文太微微眯起眼,“鳴人,你小子又招惹了什麼奇怪的生物?這次我可不想幫你解決了。”
“□□老大!不帶你這麼坑人的!”
□□文太對吐出一個菸圈,對鳴人的大喊大叫不予理會。
一尾守鶴現在很生氣,被無視這麼久已經夠火大了,還被一隻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臭□□說成奇怪的生物,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臭□□,本大爺可是一尾!纔不是什麼奇怪的生物,別把本大爺和你相提並論!”
□□文太的菸斗抖了抖,“鳴人,它剛纔說了什麼?”
鳴人眨眨眼,應道:“□□老大,它說你臭。沒關係,盡情扁它,我給你做擔保。”
□□文太又吐出個菸圈,眼中帶着絲絲鄙視,“你做擔保?指不定又會跑去哪裡招惹其他更奇怪的生物,”就像在妙木山修行那樣……“哼,不是我想幫你,只是……人家都騎到頭上來了還不反擊,我□□文太的顏面何在?”
一尾守鶴聽完哈哈大笑,“本大爺還會怕你這隻臭□□嗎?這次難得出來就讓本大爺玩得高興點。”
鳴人咂咂嘴,說道:“□□老大,只要讓我愛羅醒來就可以讓這隻奇怪的生物閉嘴了,你牽制它的行動,我去叫醒我愛羅。”
□□文太不再說話,這種久違的共同作戰讓他的□□心都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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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看着上空那兩隻巨大的生物,顰起了眉。鳴人居然召喚出了文太,看來對方很棘手吧……
小櫻見金髮男人一臉凝重,猶豫了一番還是問道:“那個……水門桑?人柱力,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同樣也困擾着佐助,只是他的自尊不容許他向別人低頭。
水門收回視線,暗藍的眸子有光芒閃動,微微抿脣,然後緩緩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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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佐助和小櫻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小櫻有些慚愧的垂下眼,她在爲她過去對鳴人的種種過分行徑感到自責與懊悔。而佐助,他那一向波瀾不驚的深沉黑眸此刻更是黑不見底,卻似有洶涌波浪在翻滾。
水門並未向他們解釋是誰將九尾封印在鳴人的身上,因爲說出來只會讓他更加愧疚。
地面突然開始晃盪,水門帶着兩人來到未受到波及的地方,帕克也跟在他們身後。
水門轉身望向半空,發現那兩隻巨型生物都消失了,眉頭一緊,道:“帕克你照顧他們兩人,我去找鳴人。”說完,一個瞬身便消失不見。
“好快……”小櫻喃喃着,“我從沒見過這麼快的速度……”
這讓她想起先前鳴人對她說的那句話,不由低語出聲,“比世界都重要……麼?看來是真的……”
小櫻的話讓佐助有些心煩意亂,驚訝於那個男人的速度,但更擔心鳴人的安危。
“我也過去看一下,小櫻你呆在這裡。”說完,佐助也跳離開了。
小櫻眨了眨眼,她不清楚佐助怎麼突然就對鳴人的事上心了。
身爲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此事非比尋常。肯定是錯覺吧……小櫻想。
可是有時候,女人天生的直覺是最準確無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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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一到鳴人的身邊便聽到我愛羅平靜不帶波瀾的聲音響起,於是藏到一棵樹後,細細聆聽。
我愛羅說:“戰鬥是爲了自己而戰,只有通過不斷的殺人才能證明的的存在。既然你體內也有一隻怪物,和我一樣是人柱力,那你應該明白那種痛苦與不幸,還有寂寞。”
我愛羅的臉上混着血跡,看不出是喜是悲,碧綠的眸子裡一片死氣。
鳴人抿脣,開口道:“誰說體內放進尾獸就不幸了。”
淡淡的話語卻激起了在場其餘兩人內心的波浪。
水門驚訝的看着鳴人,只聽他繼續說道,“或許我們的存在是爲村子帶來了危險,因此遭到村民的冷落與白眼,從小就沒有人會接近我們,沒有人會認同我們的存在,因爲我們是他們眼中的怪物……”
“可是,儘管如此……我啊……果然還是最喜歡這個村子。”
“得不到別人的認可就努力得到別人的認可,通過努力來證明自己的存在,那天和你比試的小李不就是這樣的麼?”
我愛羅睜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爲什麼……你爲什麼要爲這個拋棄你的村子做這麼多?”
鳴人揚起微笑,指着心臟的地方,看着我愛羅的眸子無比澄澈。
“但是啊,我從未拋棄過木葉……木葉是我的根,木葉有我愛的人和同伴,木葉是我誓死都要保護的村子!這些理由,還不夠麼?”
我愛羅聞言一怔,他從未見過有這樣一個人的眼睛會比天空更清澈,比大海更遼闊。
當那雙眼睛看想你的時候,會覺得那裡麪包含了這世上的至真至純。從沒有人用這樣的眼睛看過自己,沒有嫌惡,沒有憤恨,沒有害怕,有的只是天空般的包容。
“可是,我也會擁有愛嗎?我也會像你一樣他擁有同伴嗎?”呢喃的話語似是在問鳴人,又似是在問自己。
鳴人走到我愛羅的面前,伸出手臂,將他擁入懷中,不管內心再怎樣冰冷,我愛羅始終只是一個需要愛、需要擁抱的孩子。
鳴人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就當你的第一個同伴,你的第一個朋友!”
我愛羅的瞳孔微縮,然後漸漸闔上眼,感受着溫暖傳來,這是他得到的第一個擁抱,第一個朋友。
我愛羅覺得,此刻的鳴人就像太陽一樣,散發着光和熱,不斷靠近他的內心,最後會融掉他內心的冰冷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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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離開後,水門便走到鳴人身邊,在鳴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他抱住,嘴脣直直貼上他的脣。
剛纔的話,水門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他一直愧疚,可是鳴人的話令他走出自責的深淵。
他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被救贖了。
如果說鳴人是太陽,水門便是他身處的無限宇宙。太陽是大家的,而鳴人只是他一個人的。
但是水門不知道的是,對於鳴人而言,他又何嘗不是他的太陽呢?
鳴人被吻得暈乎乎的,舌尖傳來的酥麻感仿若電流,流過四肢百骸,所有的氣力都被抽走了,要不是腰被水門攬着,他一定會跌落在地的。
吻了許久,水門才離開鳴人的脣,看到自家小孩泛着水霧的眸子忍不住又啄了啄他的脣,道:“以後不許再抱別人了,表示友好握手就可以了。”
其實水門你只是很不滿鳴人擁抱我愛羅吧?啊拉啊拉,你以爲我會告訴你這是真的嗎?好吧,其實就是真的。
鳴人眨眨眼,迷迷瞪瞪的點了點金色的小腦袋。
水門牽起鳴人的手,說道:“現在木葉的危機應該也解除了,我們回家吧。”
鳴人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大力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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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後一抹藍影閃過,如血的眸子透着強烈的殺意,原本俊秀的面容此刻卻無比猙獰。
佐助盯着那兩個相攜甚遠的金色人影,感到全身的血都都在沸騰,他一到這裡便看到了剛纔那一副在他眼裡看來異常礙眼的畫面。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咆哮,在叫囂着要殺了那個金髮男人,那恨意,與對自己哥哥的如出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