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酋太子家光欲和談,公召對必須無條件投降。
家光不允,再遣使,謂幕府可向皇明稱臣納貢,並與大明和親,輸銀百萬,以爲兩國萬年友好。
公允,令被圍倭軍放下武器,可全其性命。
家光疑詐,公手書賜之,稱可結兄弟之盟。
家光遂消疑心,攜衆來歸。
巳時,聯隊長真田進言家光部皆幕府旗本子弟,不可留。
公復慮許久,出鶴音,謂:“爾等自辦。”
末時,事件發生,倭兵5800餘被誅。
史稱常石苑鎮倭。——節選自《東瀛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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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七年一月,京都很冷,冷到大小河流都結了冰。
德川家光的投降讓魏公公鬆了口氣,因爲如果這個傢伙如果負隅頑抗,還是讓皇軍很費周章的。
時間拖得越久,事情就會有不確定性。
畢竟,德川秀忠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被皇軍所擒呢。
對於家光所提出的妹妹和親一說,公公嗤之一鼻:早幹嘛去了?
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無論如何是激不起公公的任何征服欲的。
皇軍是正義之師,公公也是帝國形象代言人,自然不可能做出什麼背信棄義的事。
所以,他命人好生安置德川家光和其部將領們,稍後,又親自去看了看投降的日軍。
巡視過程中,參謀們分析了日軍最大的弱點,那就是他們無法承受過多傷亡。
通常傷亡才達一兩成,日軍就會潰散。
用李炎昭的話講,倭兵無法持久,畏死,給皇軍提鞋都不配。
公公對此一笑了之,事實上現在的日本軍隊真的很差勁,可能是受戰國時代的影響,通常死個幾十人就宣告戰鬥結束。
整個戰國時代及至現在的德川幕府時期,日軍的大小戰鬥都是典型的“村落羣架”,往往幾百人的傷亡就決定了一場戰役的走向。
奠定德川家康一統日本的關原合戰,東西兩軍出動了超過十萬人,兩軍傷亡也不過兩成左右。
這一戰,已是日本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戰役了。
拿德川家光這些番方兵來講,先前三山木一帶的大戰,皇軍事後清掃戰場不過才搜檢出七百多具屍體,傷亡比只佔番方兵的十分之一乃至更少,可就是這樣番方軍便崩潰,讓人歎爲觀止。
而在常石阻擊戰,皇軍一箇中隊兩百多人就生生頂住了幾千日軍,最終迫使他們不得不投降,也是戰爭史上的一個奇聞了。
“缺少信仰的軍隊比之烏合之衆強不了多少。”
英雄小島被公公下令埋在常石苑,士兵們從周邊的村落中尋到了一口棺材,公公含淚親自擡棺將這位皇軍英雄埋葬在了生前戰鬥所在。
根據日本民族的習俗,公公破格賜予小島“鬼之半藏”英雄稱號,並改常石苑爲小島縣,以告慰英雄在天之靈。
軍事方面,近衛師團長曹文耀已經率領兩個聯隊北進,以攻擊姿態做防禦事實。
兩場大戰下來,第一軍上下也是精疲力盡,減員不少。
損失最大的步兵第一聯隊陣亡官兵600餘,最少的第六聯隊也陣亡了100多。
自津市登陸以來,皇軍已經犧牲了3000多名將士,這些烈士的魂靈永遠的留在了日本。
公公已經下令在奈良建立國之大社,以供奉在日陣亡皇軍將士的牌位,使得他們能有萬年之香火。
工兵聯隊的火藥器械也消耗很多,整體上第一軍雖然官兵鬥志仍就昂揚,但在軍事物資上已成強弩之末,這對於即將進行的對京都總進攻產生了不利影響。
好在,左右兩側的有喜支隊和學文支隊進展順利,陸續報捷,很大程度上分散了第一軍面臨的壓力。
情報顯示,爲了避免回關東的道路被皇軍攻佔,德川秀忠不得不分出了相當一部分精銳軍隊阻截學文支隊。
參謀長官蔣西鳳分析,德川家光的投降將是對幕府最沉重的打擊,很有可能迫使幕府分裂。
公公當然希望能夠快速平安的攻佔京都,但具體部署上他老人家是不會亂干涉的。
此前,聯合艦隊已向江戶方向移動,參謀長官沈有容組織了一支陸戰部隊在江戶沿海地區進行了襲擾,讓江戶城的貴族們如驚弓之鳥。
害怕明軍會攻佔江戶的幕府留守官員們幾乎是一日三報,請求大將軍能夠回軍。
這也加劇了追隨德川秀忠前來京都的一些藩領的疑慮。
利益角度上,江戶纔是他們權力的來源。
京都是真的可以放棄的。
受皇軍攻擊京都及奈良之戰的勝利影響,各地倒幕軍現在如雨後野草般生機盎然,在復興社組織下,倒幕軍到處襲擊幕府的輜重隊伍,有的甚至攻佔城池斬殺幕府委任的官員。
薩摩、肥前兩強藩的“叛亂”更加使得幕府雪上加霜。
現在,不止是逆藩境內流傳“失敗主義”論調,連江戶那邊都已是悲觀絕望了。
當然,這中間少不了日本儒生們的幫助。
這些儒生到處宣傳日本源於中國,日本民族是漢人分支,日本理當融入中國,全盤中化。
雖然日本儒學界不佔統治地位,受衆也很有限,但也讓相當一部分日本人開始審視如今國家面臨的大事。
事情正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京都決戰皇軍能夠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實現三個月滅亡秀忠的計劃,那形勢就將是大好,而不是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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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官兵一同用過簡單的午餐後,公公實在撐不住了,於是他老人家便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準備休息一會。
真田聯隊長卻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擾了公公,他向公公提出了一個嚴峻的事實,那就是有必要對德川家光部做出大清洗,不然這些番方兵一旦被釋放,他們仍將是騎在日本人民頭上做威做福的壓迫者。
並且,這些番方兵都是幕府旗本陪臣的子弟,他們對德川家族的忠誠是無法改變的,因爲他們的一切都來源於德川家族。
因而,如果不對他們做出有效的清洗,那麼,他們仍將會是皇軍最大的敵人。
“真田,你怎麼能讓我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呢?”疲倦的魏公公半撐着身子,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最忠誠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