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翎走了。”
出聲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與趙瘋子長得有五六分相似,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外人很難想象他會有趙瘋子, 這麼張狂的一個外甥。比
“走了, 舅舅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心肝。”
趙瘋子把玩着一個玻璃杯, 沒有去看自己的舅舅。從昨天得知這個情況開始他的心就很亂。賀明翎在的時候他還可以保持冷靜, 現在賀明翎那個安心丸走了, 趙瘋子感覺自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哎,你可知道瞞着他的後果。”
中年男子是趙瘋子的舅舅,同時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柳忠, 他算是看着這兩個孩子長大的,在他的心裡面他一直把這兩個孩子, 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現在看着這兩個孩子走到這一步, 他是心裡面的不好受一點都不比趙瘋子少。
這病又不比別的小病, 瞞又能瞞多久,除非有奇蹟發生。
“又不是一次了。”
趙瘋子放下手裡面的杯子, 對自己的舅舅笑了笑。既然已經瞞了過了一次,在瞞一次又何妨。
這話說的輕鬆,可是趙瘋子那滿臉的無奈與悲傷,把他心裡面的恐慌泄漏無疑。
“這次的不是小事情!”柳忠說到這裡聲音拔高了不少,這怎麼可以和以前的事情相比。
“不管你以前瞞了他什麼, 以小翎的性子最多揍你一頓了事。可是這一次的事情攸關你的性命啊, 正然你今年已經26歲了, 不是小孩子了。瞞着他只會讓他日後更痛苦, 難道要等你變成一捧灰了, 我在指着一捧灰,告訴小翎, 這是你最好的朋友!”
柳忠越說越激動,四十七八,快五十歲的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小輩面前紅了眼,他一想到他姐姐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後人,也要用同樣的方式離開,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舅舅,我媽媽當年就是這樣走的,告訴了他,他只不過是徒增煩惱。他二哥的事情都讓他十分揪心,現在在加上一個我。你想小翎怎麼辦?”
趙瘋子一臉平靜的看着快要發瘋的舅舅,他還有事情沒有完成,他不想現在就被當成一個病人。他有預感只要自己說出自己的病情,賀明翎一定會害怕的,他也一定會被自己的那位好哥哥限制住行動,到死都走不出這個醫院。
“上一次小翎告訴我,他哥哥做復建的時間提前了。”
對!對!賀明乾腿受那麼重的傷害都可以治好,那趙瘋子這是不是還有意思希望,柳忠突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說不定這一回可以改變,當年的醫學條件沒有現在發達,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走,現在醫學發達了,還有希望。
“舅舅不要幻想了,賀明乾雖然腿受傷很嚴重,可是他的筋骨沒有太大的損傷。我不行,您可以保證把我的整個心切了,我還活着嗎?”
趙瘋子指着自己的心一字一句的說着,他的話如同一顆顆冰雹向柳忠襲來,砸滅了他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