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眠琴居里吃過午飯,又被一羣鶯鶯燕燕的拉着聽曲兒唱詞兒,等到消遣了出來,外頭已是華燈初上,月上柳梢頭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啊,可是縱使眼前燈火闌珊,又有何人能執手相看?

想到這兒,我驀地一股涼意兜上心頭。當此時,從街角拐出一道修長的身影,看那身形背影,赫然就是這段時日一直懸在心頭的那個人。

我趕忙打馬上前,好一路橫衝直撞,但熙熙嚷嚷的街道上,卻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

一時間,我直接回去劉府的心思也消了,只是把馬繮繩牽在手裡隨着潮水般的人流向前遊走,便如匯入萬頃波濤中的一葉扁舟。

走着走着,居然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一條巷子裡,茫然的擡眼看看,不遠處一張大酒幌子正在夜風裡油油的招搖。牽起馬繮,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要了兩罈燒刀子,我重又翻身上馬,一路狂奔,循着記憶中的路線直接出了南城門。城門外,清輝冷月,一地白霜,比之城裡頭,不知幾多乾淨,幾多清幽。

又一陣揮鞭催馬,我順着城門外的小土坡直直奔上了山頂。

騎馬站在山頂上,更是好一番明月當空、燈火萬家相輝映的開闊氣象。

利落地從馬背上跳下來,扔掉手裡的馬鞭,我取出那兩壇酒來,一下仰躺在了地上。

拍開封泥,跟飲牛似的,我一口氣把個一罈酒乾了個乾乾淨淨。

痛快!

今晚的夜空沒有多少星星,只幾顆寂寥的掛在天幕上,調皮的眨啊眨的,就像記憶中那雙水盈盈的帶笑的眼睛。我抄起手中的空酒罈子狠狠地往半空中摜去。啪得一聲脆響裡,我又拍開了另一罈酒。

這一罈喝的沒有第一罈那麼急,不過也差不多了。喝到後來,喝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使勁兒逼着自己往肚子裡咽。

TMD,爺爺我今天就是要一醉方休。

喝着喝着,咦,酒罈子怎麼長住了,倒不出酒來了?

我又試着傾了傾手中捧着的酒罈子,嗯?酒罈子呢?酒罈子怎麼也沒有了?長翅膀飛了?

“我要喝。”我高嚷一句。NND,是誰在這兒攪爺爺的興致?

一隻溫熱的手撫到了臉上,似乎還咕咕噥噥的在說些什麼。那樣熟悉的溫度和觸感,讓我一下子火了。

我揮臂一下子打開了那隻手,朝着來人大吼一聲,“滾。”

你走吧,你TM不是說就此別過嗎?你不是告訴我勿再掛你,勿再念你嗎?那你現在這樣又是個什麼意思?你看着我這樣兒好玩兒是不是?

沒想到這人竟然很執着,又在我臉上拍了拍,還又支吾了句什麼。

“你走吧,算我求你,你走吧。”我大着舌頭喃喃道。算我求你,你別再招我了成不?我孬種,我傻X,我玩不起也玩不轉你這樣兒的。我認了,我不玩兒了,成不?

來人依然很固執的在我臉上拍着。

狠了狠心,我一把把他推開了。

可他又再次捱了上來,這次還用手握住了我的胳膊,似乎是要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TMD,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要怎麼樣?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就是要玩兒是不是?

好,那爺爺我也捨命陪君子。

乘着一股酒興兒,我一把鉗住了握在我胳膊上的手,猛力把來人往身上一扯,在他撲倒我懷裡的一霎,張臂死死的抱住了他,而後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

MD,剛纔叫你走你不走,怎麼現在你又開始掙了?你不是要玩兒嗎,那你TM還掙個什麼勁兒?

毫不手軟的下死手製住身下人撲騰的手腳,我伸手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裳。

身下人折騰的更厲害了。

我胡亂的將嘴脣壓到身下人的臉上脖子上,又蠻力掰開他絞在一起的腿,隨即掏出自己**經過這一番近身搏鬥已經開始興奮的傢伙,直直往他腿間頂送了進去。

反正又不是沒做過,這可是你自找的。

到了那個地方,居然進不去,他那裡緊緊的閉合着。

縱使心緒已是翻涌如潮,不過這刻還是真切的生出一絲憐惜,終究是捨不得啊。

不料壓在身下的人乘我這一恍神兒的功夫,竟然就是猛地一掙,差點兒將我掀翻。

那兩分憐惜頓時化爲烏有,我腰身一挺,衝了進去。

耳邊清晰地傳來一聲悶哼。

我心裡也是跟着一抽,隨即又更冷硬了幾分。你很痛是不是?可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又是過得什麼日子?你又知不知道,我TM有多難受,多痛?

再無一絲溫情,我掐着身下人的腰開始全力衝撞,只將我這些時日裡憋得怒火、慾火統統釋放出來。

不曉得來來回回的在他身體裡進出了多少次,也不曉得自己到底發泄了幾回,一直到全身再無一絲氣力,我才癱倒在身下人的胸前,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