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王城和如今的基礎建築是一樣的,但從外觀看上去卻是一片廢墟。
一種名爲土行蛇的異獸肆虐在王城中,搞得王城烏煙瘴氣。這種土行蛇一度從土層中成羣入侵高級城區和王城,高級城區的已經被試煉者們消滅乾淨,而王城由於空無一人才在這裡滋生繁衍。
三位王的入駐,迅速將這些土行蛇消滅乾淨,重新讓王城恢復了往日的模樣。那一段記憶對於幾個最初的王而言還記憶猶新。
“想想看我們最初入駐王城的時候吧。”艾德華道:“酆都城豪華的原始配置,但是因爲土行蛇羣搞得烏煙瘴氣,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這裡打掃乾淨。可是你們應該也還記得,當我們把這裡清理出來後,能發現除了酆都城的基礎設施外,這裡也有過一些人造建築的痕跡,只不過被破壞得厲害,面目全非罷了,可這意味着什麼呢?”
艾爾環視了一下諸王,接着道:“意味着我們並不是來到這裡的第一批王,曾經這裡也有過王在居住,只是由於王的產生條件比較苛刻,幾個王產生的相距時間可能會很長很長,所以我們彼此沒有碰面罷了。而從建築遺骸來看,以前雖然也有過多位王的時代,但是有三個王城鎮沒有過任何人爲建設的痕跡,也就說,歷史上就算有過多王時代也最多不超過5位同時存在,八王齊聚,我們應該是第一批。”
艾德華輕輕抿了抿嘴道:“當初分析出這個結論,我心裡是很高興的,既然歷史上有過王,而這些王如今又不在這裡,那就意味着他們很可能已經成功完成了終極考驗,已經回了家。而我們要做的事也有了目標,只要找出他們回家的方法就好了,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在致力於尋找以前的痕跡,可是找來找去,卻找到只有這本‘入夢書’。”
隨着他的講述,那本入夢書書頁中的字已經飛城漫天文字,鋪滿了八王廳的廳堂之中。快速瀏覽那些文字,能看到它以日記的形式清晰記錄了入夢書的主人所經歷的每一天。
從那濤濤文海中,能讀出它記載了一個曾經有四位王入住的古代王朝,當時四位王均分了高級城區的試煉者們,每個人的軍隊力量都異常強大。四人當初沒有像今天的八王這樣和諧,而是各據一方彼此爭霸,戰火連綿。
異獸羣的入侵,特殊的試煉任務,不同陣營間的戰爭,當初的王城似乎比如今更加熱鬧。從入夢書的用詞來看,那個時代的王們似乎也都是來自地球的戰爭年代的古人,他們本身就熱衷於戰爭,是天生的戰士,他們在王城裡這樣爭霸了許多年,終有一日,天空中降下了一道光。
終極試煉。
那名古王的念戒上出現過這樣的字樣。
當時王城的四位王有一位已經死亡,剩下的他和另外兩位王獲得了終極試煉的資格。
隨後從那道光裡降下了一些詭異的生物,對於這些生物,他在入夢書中使用了“satan”這個詞彙。僅僅是看着那些文字的描述,就能看出這些生物有多麼可怕,遠非酆都城和荒郊死地的生物所能比擬。
那些怪物兇猛殘暴,卻又如神靈般無所不能。
在那場戰爭中,三位王中的兩位戰死,只留下他一個,他全身浴血最終依靠神器的力量殺死了那幾只降下的怪物,作爲唯一一個倖存者走進那道溫暖的希望之光中。
可是……
在這段描述的最後,寫着這樣一段文字:
然而……光的彼岸不是家園,只是更遙遠的地獄,我見到他們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直到那裡我終於直到,我們畢生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當付出了一切之後,換來的不是回家的資格,而是從一隻籠子裡的狗變成房子裡的狗罷了……
由於入夢書可以用意念書寫,也可以反映腦海中所見所想。
接下來的文字斷續而混亂,但是反覆會看到“他們”這樣的字樣,文詞間仍然充滿了殺戮和痛苦,絲毫沒有回到了地球的跡象。任何一個人看到這些都會明白,渡過了終極試煉而走進希望之光的他壓根就沒能回到家中,反而是被送去了一個更遙遠的戰場罷了。
而他反覆提到的“他們”,王業思考起來,或許和神肆當初在起源島講起的“他們”是同一羣存在,“他們”是高高在上的,是掌控着萬事萬物的真神,無論是試煉者還是死神,無論是遠古大陸的神魔兩族還是萬千生靈,都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一般。
“希望……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曾存在過。”艾德華將手一收,收起那些散佈在空中的書頁道:“酆都城是一個彌天大謊,一個玩弄我們的牢籠,從我們進來的那一天起,‘他們’就不曾打算給我們回家的機會,更不打算給我們自由。所以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這一波波入侵的異獸,也不是試煉世界中被規定的對手,而是‘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們。只有除掉‘他們’,我們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艾德華說着將拳頭“砰”地一聲砸在了桌板上,他的話鏗鏘有力,聽得每一個人心情都難以平復。有些王已經知道了這些,但是每每聽到這實施,仍然忍不住咬緊了牙。
“哥哥……”葉洛更是揪了揪葉西山的衣服:“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更遙遠的地獄……不……葉子不想去那樣的地方……”
葉西山神色凝重地握了握葉洛的手,少見的沒有回答。
“聽起來有些沉重是嗎?”艾德華深深吸了口氣道:“無論我們願不願意相信,這的確就是酆都城的事實。不光是這本入夢書,後來經過我們幾位王聯合對王城的深度考古,這件事獲得了確定——‘他們’明明有能力讓我們回到地球,但沒有人真的被允許回到地球,他們培養我們只是爲了利用,而不是還我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