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昌回想着,站在校長的辦公室裡背校規的場景,望着校長顏芳的那張冷酷而又無情的面容,整個人都在氣得瑟瑟發抖。
那些變態的校規是怎麼出爐的,如何在這樣的發達的世界裡,還有如此落伍的規章典程。你妹的顏芳,你就是一個變態的老處女,永遠都別想嫁出去。
看到林昌昌又在情不自禁的想着被懲罰打掃廁所的事情,李濤努力地晃着林昌昌的手臂,叫他好好的聽講,免得又被當班的老師,因爲違反校規而被在教師外面罰站。
經過了李濤這個多動症患者的頻率極高的震盪,林昌昌憤怒的思緒被拽了回來。
“林昌昌起立。”
林昌昌剛剛收回了馳騁的思緒,就被劉老師嚴厲的呵斥驚得上下一哆嗦,差點尿了褲子。
因爲在這不多的時間裡,他已經無數次的領略了違反校規的結果,那就是接受懲罰,並且沒有申訴的權利。
看到劉老師嚴厲的眼神,本就心虛的林昌昌,趕忙做了一個屈服的行動,不停的向劉老師露出獻媚的微笑,意識自己知道錯了,希望劉老師給個機會。
劉老師看到林昌昌並沒有觸犯自己的威嚴,而且一向不服管教的他,這次卻是出乎意料的向自己折服彎腰了。
孔夫子進廟禮多人不怪麼,再說了班裡最玩略的問題少年都對自己這麼的禮貌,如此一來,班裡論搗蛋的誰還能比的上林昌昌的啊。
想到這裡,劉老師心滿意足的放過了林昌昌,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上課認真聽講,下不爲例啊,坐下吧。”
看到劉老師轉過了身,坐在位子上的林昌昌,懸着的心算是落了地。你妹的,差點又中了大獎,違反了校規還得去刷廁所,這個學期都快成了交着高價學費,來這裡做義工的了。
當玲玲,打起了下課鈴,這樣的鈴聲對於林昌昌和李濤他們來說,就是意味着被解放的時刻到來了。
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站起來,在同學們中間任意發揮着個人的創造力和想象的空間,在取悅同學爆笑的同時,那雙迷離的小眼睛,不時地偷瞄着吳婷婷,看她是否注意到自己天才般的發揮。
只是這種肆意妄爲的時刻也不是沒有了邊際,如果聲音過大或是行爲不檢點,同樣是違反了校規,還是要接受處罰的。
在這至酷校規的壓力下,活潑好動的孩子們,不得不接受着被摧殘的心靈的束縛。
一天五個好友在食堂又不期而遇了,看到了黛絲學院的五人小組都到齊了,林昌昌那活躍的思緒又迸發出了更加離奇的想法。
“兄弟姐妹們,咱們什麼時候再來一次狂歡呢?這些天太鬱悶了,天天防着老師,害怕自己違反了校規,也該輕鬆一次了。”
林昌昌的提議立刻找到了共鳴,李濤和張偉榮立刻舉手表示同意,並且強烈的擁護着林昌昌的決定。
而吳婷婷若有心事的,半舉着手臂,不敢太放肆的支持林昌昌的意見。似乎在說我很同意你的決定,但是我有顧忌,因爲後果很嚴重。
倒是張雨凌心直口快,只見那個女孩笑着說道:“你們難道忘了打掃廁所了麼?這才幾天啊,那臭乎乎的味道,在夢中還會被它薰醒呢。”
說完,大家都笑了。
是啊,不準在校園裡聚會,這也是在違反校規啊,一旦被發現,後果真的很嚴重的,這已經被五個好朋友親身領教過了。
於是衆人又變的鬱悶了起來。
這是他們的學霸,張偉榮說話了。
“我建議,林昌昌同學的提議,非常的具有建設性,大家回去好好地思考一下,把可行的提案,在下一次的吃飯時間,大家討論一下。”
好朋友們齊聲贊同張偉榮的意見,趕緊吃完了飯,各回各的宿舍,思考解決的辦法去了。
再回去的路上,吳婷婷和張雨凌兩個密友互相傾訴着心中埋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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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凌。”
“嗯。”
“你愛過男孩麼?”
“還沒有愛過。”
在沒有親身經歷的時候,是感覺不到那種相思的痛楚的。張雨凌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她從來沒有愛過男孩,也沒有被愛過,至少她自己不知道是否被人愛着。
所以對吳婷婷的提問顯得很木訥,沒有找到話根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有問必答的那種,對於吳婷婷來說,簡直就是答非所問,和沒說一樣。
吳婷婷的意思是,自從被校長顏芳抓住違反校規以來,一直沒有和林昌昌約會過,只是在班裡偷偷地眉目傳情,但是礙於同學們的眼線,只能收斂着壓抑在心底的吶喊。
如今林昌昌提議的聚會一事,其實說白了就是利用大家的智慧,給兩人再創造一次獨處的機會。
你要好好地想一個萬全之策來,幫助好友緩解一下相思之苦。誰知張雨凌根本就沒聽出吳婷婷的言外之意來。
吳婷婷只好失望的回到了宿舍,獨自一人發起愁來了。
而林昌昌他們確實很把這次提議當成一回事,三人回到宿舍就開始秘密的嘀咕起來,制定着一個又一個的行動計劃。
正當三人鬼鬼祟祟的討論着計劃的可行性時,值周的老師敲打着宿舍的窗戶:“不許交頭接耳,私設社團,午休時間,趕快睡覺,否則以違反校規論處。”
三人無奈,各自回到自己的牀上,假裝翻身睡去了。值周的老師在確信他們都已經睡着了,也轉身離開了。
林昌昌看到老師走了,就叫李濤和張偉榮,但是沒有聽到回聲,有的只是二人深重的呼吸聲,看來兩人都睡了,林昌昌也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在課間,吳婷婷抱着全班的語文作業本,向老師的辦公室走去,這時一個籃球突然出現在眼前。
只聽‘啪’的一聲,吳婷婷應聲倒地,作業本散落了一地,眼鏡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了。
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顧不得許多,吳婷婷滿地摸索着,尋找着被撞飛的眼鏡。
這時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孩,站在了吳婷婷的面前,手裡拍着籃球,嘴中還不時的嘲笑着:“真是個四眼田雞,人是活的,球是死的也不知道躲着點,活該被砸啊。”
此人正是校董的兒子,也是學校裡唯一違反了校規而不會被懲罰的人。
這一情節正好被林昌昌看了個正着,看到心愛的姑娘受到如此大的委屈,難以壓住心中的怒火,揮拳便向肇事者打去。
那小子沒成想,在學校裡還有幹打他的人,只聽一聲“哎喲”慘叫,一隻眼睛立馬成了熊貓眼。
林昌昌感覺還沒解氣,緊接着就是一陣瘋狂的流星拳雨,只打的那小子,抱頭鼠竄,到處躲藏那無處不在的拳頭。
結果可想而知了,校董的兒子住進了醫院,躺在了病牀上接受着治療。
而林昌昌卻又一次的站在了校長顏芳的辦公室裡,只見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面,腳趾頭還不時的學着毛毛蟲爬行的樣子,蠱擁着往前挪着。
關於顏芳都說了些什麼,林昌昌是一點也沒聽着,因爲就算是聽了,也還是那些千篇一律的措辭,絲毫不能改變對於此事件的認識。
只是最後聽到校長說道:“罰打掃操場一個月,每天拔草三次,課餘期間來到禁閉室反思。”
這無異於是晴天霹靂,整整的一個月啊,太沒有人性了,太沒有天理了。
無奈只有認命了,不過慶幸的是這回打掃的是操場,而不是歷任作嘔的廁所了。
其實這次的懲罰,在顏芳的眼裡是打了一個文字遊戲的,這就看林昌昌夠不夠聰明瞭,因爲畢竟在校長的心裡面,這次的確是校董的兒子武力在先,況且也沒有也根本不會被懲處,所以顏芳是心中有愧的。
林昌昌呢起初聽到處理的結果,先是嚇了一跳,完了回過神來之後,立馬心領神會了顏芳的意圖,突出了舌頭,做了一個鬼臉之後,跑回了教室。
隨後不久,學校的大喇叭裡就開始宣佈對林昌昌的出結果,幾乎所有的同學在爲林昌昌打抱不平的同時,都在因爲懲罰的嚴厲性太過而咋舌。
可是反觀林昌昌,就像與他毫不相關一樣,心情舒暢的與每一個同學打着招呼,完後纔會去操場上溜達一圈,人摸狗樣的彎彎腰,擡擡腿,撅撅屁股履行完了規定,笑嘻嘻的返回了教室。
膽小的同學都在爲林昌昌捏了一把汗,認爲他這樣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一定會招來更加猛烈地制裁。
李濤和張偉榮一樣認爲林昌昌太過兒戲了,總是在旁邊好心的提醒着,而林昌昌總會說:“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因爲我就是那麼一個,壓不彎,砸不碎,嚼不爛的小金豆。”
是的林昌昌就是這麼一個,心存叛逆之心,帶有玩略的性格,愛到處惹是生非的問題少年。
看到衆人爲他緊張的神情,似乎才使它擁有了那麼一點的滿足感。
張偉榮無奈找到張雨凌說道:“堂妹,趕快去找吳婷婷,叫她去勸一勸林昌昌,這樣做是要付出代價的,是得不償失的。”
吳婷婷此時也剛剛從醫院裡出來,爲了幫助林昌昌,她可一直賴在醫院裡,一會兒推說頭暈,一會兒又說自己頭疼,反正橫豎都在校方強調我是受害者,林昌昌是因爲路見不平纔出手傷人的,怎麼處理你們看着辦。
顏芳也很明白吳婷婷的心思,於是看似高調的懲罰既迎合了校董的胃口,又使自己不至於在林昌昌的面前烙下一個見利忘義,溜鬚拍馬的小人的印象。
除了當事人之外,幾乎沒有人明白其中的奧妙,吳婷婷聞聽了此事,也是急匆匆的找到了正在操場上勞動的林昌昌,應該更加確切的說,是在操場上散步的林昌昌。
“你不想在這裡混啦?”
林昌昌被問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