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會開車?”坐在從租車公司租來的汽車上,呂秋實詫異的看着異常嫺熟的林雪,失聲問道。
林雪笑了笑,回答道:“當年和你分手後學的,其實當年如果我能夠堅持住得話,或許我們之間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說不定我現在和麗麗一樣,都是快要做媽媽的人了。胖胖,其實我真的挺後悔的。”
即便我們沒有分手,該發生的事情也一定會發生的。呂秋實不想談論這些事情,開口扯開了話題:“雪兒,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祁連鄉。”
“你不要跟我說還是那個墓葬吧!”提及祁連鄉,呂秋實的第一反應就是荒郊的那個給他留下了諸多難忘印象的墓葬。
林雪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裡,老闆本來說是明天才讓我把你帶過去的,不過我覺得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了。”
又是那個墓葬,那個墓葬究竟還隱藏着多少秘密!呂秋實心中一驚,他發現自己這幾年中,每次去那個墓葬後,自己都會發生關鍵性的改變,並對自己產生巨大的影響。
第一次去那個墓葬,他選擇了詐死避世,從而引發了隨後的一系列事情;第二次去那個墓葬,他遇到了已經變成鬼王的林雪,也作出了和司火仁拼死一戰的最終決定。
想不到自己最後的一刻居然還離不開那個墓葬,司火仁居然選擇再那裡和自己見面,這是巧合麼?
“他還規定了你打我去見他的日子?”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當初老闆讓我回到你身邊的時候,我曾經說過直接帶你去見他,可是被他拒絕了,他說必須是明天帶你去祁連鄉墓葬找你。”
難不成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呂秋實拿出手機,在網絡上搜索了一番,想看看明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結果發現明天的確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因爲明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將會出現——月食。
呂秋實想不出這個月食能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乾脆放下車座靠背,閉目養神。
到達墓葬外是下午四點多,林雪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拉着呂秋實的左手朝着盜洞口走去。
而呂秋實看着盜洞口驚呆了,他記得很清楚,不久前這個盜洞被完全炸塌,現在居然完好無損,更重要的是剛剛來到盜洞口附近,他覺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鬼氣!
他記得第一次進入這裡的時候這裡充滿了屍氣,第二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察覺到,而這一次剛來到盜洞邊緣就感覺出如此濃重而又紛雜的鬼氣,看來這個墓葬真的有着什麼古怪!
“胖胖你不用驚訝,肯定是老闆讓人把盜洞重新整理了,老闆的本事是很厲害的。”
那是,他如果不厲害,也不會再千年之前製造了讓人鬼神三界永世難忘的“脫世之劫”,更是讓地球的靈氣從此開始凋敝。
進入盜洞後,呂秋實的驚鬼鈴就想個不停,他都不用打開陰陽眼,就可以知道整條盜洞內一定都是鬼。
因爲隨着他一步一步走入盜洞,身旁不停的亮起幽幽綠光,看似是在爲他照亮前進的道路。
穿過石牆的的窄縫,呂秋實再一次的進入了墓室,發現整個墓室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籠罩在一片幽綠色的光芒中,可以輕易地看清墓室內的一切。
“老闆,我把他帶來了。”林雪進入墓室後就高聲喊道。
她的話音剛落,墓室中央就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林雪,你沒有遵守我的命令,提前了一天!”
“老闆,你不是說只是有事情需要他幫忙,之後我們就能夠在一起,所以我想早一天晚一天沒有什麼區別吧?”單純的林雪不以爲意的回答道。
“混賬!你可知道違揹我命令的下場?難道你忘了你的心魂還在我的手上麼?”
“行了司火仁,既然我已經來了就沒打算活着離開,最多我在這裡等你到明天,不過你必須把雪兒的心魂還給她!”呂秋實向前一步擋在林雪的身前,朝着墓室中央喊道。
墓室中央的石臺上,較大的那具石棺突然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棺蓋自動打開了,一個下巴上有顆黑痣的魁梧漢子從裡面坐了起來,正是呂秋實曾經見過的司火仁!
“如你所願,我把她的心魂還給她就是了。”司火仁攤開右手,口中默唸兩句,手中立刻出現了一團鵪鶉蛋大小的黑氣。
他想着林雪輕輕一彈,這團黑氣歷時飛向了林雪,繞過了呂秋實,融入了她的身體中。
“雪兒你怎麼樣?”呂秋實連忙回頭關心的看着林雪。
林雪閉上了眼睛,片刻後她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笑容:“胖胖,是我的全部心魂,多謝老闆。”
“好了,既然你提前把呂秋實帶來了,那我就和他聊一聊吧,你先下去吧。”司火仁衝着林雪擺了擺手,“翻羽,帶林雪下去休息。”
“老闆,我。。。”林雪不想離開呂秋實,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呂秋實攔住。
“雪兒,你下去吧,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的話。”
看着一個侏儒帶着林雪離開墓室,呂秋實忽然發現墓室內的鬼氣一掃而光,不由得笑了笑:“你就這麼有信心對付我?居然把你的手下全都撤走了?”
“我爲什麼要對付你?呂秋實,你可知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兩個千年之前就是一體,我要是對付你,那不就相當於對付我自己麼?”司火仁一臉的真誠,看着呂秋實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少來這一套,你是司火仁,我是呂秋實,我們絕對不是一體!”呂秋實疾步跑上石臺,卻發現石臺上多了一個茶几,上面擺放着一些菜餚和酒水,“你知道我今天會來這兒?”
司火仁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說過你我本是一體,你想什麼我自然知道了。”
呂秋實“嗤”了一聲,坐在了稍小一具石棺的棺蓋上,毫不客氣的說道:“潘妮呢?我既然來了,你就把她放了吧,還有那個張楠,是不是也被你抓走了?都一併放了吧。”
司火仁並沒有因爲呂秋實的態度而惱怒,繼續保持着微笑說道:“這個不着急,明天我會讓你見到她們,不過現在你有沒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