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pter 40
第二天,所有人都神清氣爽,包括其中一個不是算人的人。
吃早飯的時候喬染早早就起來了,聽到隔壁有動靜,自己率先打開門,剛好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傅央,挺拔的站在門前,聽到響動,望着她,然後向她走來。
“昨天晚上,睡得如何?”
“還不錯。”喬染笑了笑。
兩人並排向升降器那裡走去,他並沒有抱着向海,那傢伙說要自己走,不讓抱。要在女孩子面前逞能,傅央隨它去。
向海緊緊跟在傅央身後,心虛,還好前面兩人步伐並不快,不然自己掉隊妥妥的。
到了酒店內部餐廳,似乎像他們這麼早起來吃早飯的人很少,所以格調不錯環境優美的餐廳此時空落落的,只坐了三三兩兩的幾位顧客,像傅央這樣氣質獨特和嫺靜優雅的喬染並排走來時,還是引起了那一小撮顧客的注意力,腦海裡只出現了:一對璧人。這樣的形容,後面跟着的寵物憨態可掬,畫面太美,所有人由衷在心裡讚歎和羨慕。
傅央爲喬染拉開椅子,看到喬染落座,才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先將蹲在一旁等着抱起的傅滾滾抱到裡側的座位,自己才落座。
早餐是傅央早就選好的,以清淡養生爲主,從食物就可以看出來,主角是誰。
向海自認自己通情達理,偶爾吃個素沒什麼,身體重要嘛。
吃着吃着,有人遠遠地向這一桌走來,向海第一個看到,覺得有點眼熟,但忘了在哪裡見過,嘴裡抱着胡蘿蔔啃,邊看着來人越來越近。
“傅央?”
傅央慢慢擡起頭,喬染則停下來,雙手交握在膝上,看着女生有些驚訝的臉,然後眼神詢問的看向傅央。
傅央給向海添了點果汁後纔看向女生。
“好久不見。”保持風度已經很不容易了,就別嫌棄不夠熱情了。
這位女生就是傅央的校友,那位找茬沒成功反而輸的很慘的校花同學。
校花同學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對面的喬染,心中嫉妒卻掩飾的很好,笑容無懈可擊:“是啊,自從放假,就沒再見到你了,難得你來一次海城,竟然在這裡碰到你,也是緣分,這位是?”話鋒一轉,打探虛實。
“我表妹,喬染”接着又給喬染介紹:“薛藍,校友。”並不熟。
向海黑線,這介紹不要太簡單,好歹多說幾個字啊,介紹完了就這麼晾着,會不會不太好……
好在這位薛藍早就知道傅央的性格,沒有什麼不適應,一聽他的介紹,心裡樂開了花,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難道對方是她表妹,就以爲自己有戲嗎?向海只想說好天真啊,我們家主人這樣的性格,會喜歡女生纔怪!
咦,等等……
爲什麼會產生“我的主人不會喜歡女生”這樣的念頭?
嗯……性格太爛的主人品味一定很獨特,年齡也不小了,卻一直沒見有女朋友,潔身自好的有點過分,遇不到喜歡的女孩,索性杜絕戀愛的可能過一個人的精彩?向海這樣想。
“表妹好,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薛藍叫的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表妹,比傅央這個真表哥都熱絡。
喬染沒說什麼,只是禮貌的笑笑,說了你好後便不再吱聲。
薛藍也不好一直站着,見傅央沒有要“朋友見面不亦樂”的樣子,知趣的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離開時還曾希冀傅央能夠邀請她共進早餐,果然只是在做夢啊。
等薛藍走後,喬染籲出口氣,剛剛的不自在一掃而光,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後放下,摸摸餐桌上很像餐廳裝飾物的向海說:“滾滾真的是狗嗎?竟然吃蘿蔔……”
向海“咔嚓”一聲把手裡的胡蘿蔔咬成了兩瓣。
傅央把一籠蝦餃放在向海面前:“它是狗中的奇葩,什麼都吃。”說完給了向海一個眼神。
向海委屈的低下頭用嘴巴叼起蝦餃,一口吞掉。
喬染懵懵懂懂的哦了聲,由衷的讚美:“它是很特別,讓人羨慕啊。”
向海一個趔趄,差點噎到,別羨慕,免得真變成熊貓擱我這哭,我可不負責任。
聽到喬染的話,傅央不好說什麼,一頓飯吃的很和諧,除了薛藍這段插曲。
對於傅央來到海城還帶着自己的表妹和愛寵,樑丘頤是竭盡所能帶他們把海城最具有特色的地方都介紹了個遍,親自當導遊不說,一點都不見不耐煩,讓喬染一路上不至於會無聊和不自在,這裡面有長袖善舞觀察細微的樑丘頤許多功勞。
這幾天逛下來,不光喬染大有所獲,連井底之蛙的向海也是大飽眼福收穫不小,其實現在的世界和他曾經呆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細微的聯繫,只能用面目全非來形容,但這裡的規劃和設備以及管理都讓人耳目一新,就像生活在科幻片裡,特別不真實,如果是人身就好了。
很想親自感受這個世界的偉大啊,不過好可惜,運氣不好沒投成人胎。
“偉大的時代。”向海發自內心的聲音。
傅央看着他:“的確是偉大的時代。”一點不謙虛,畢竟這個時代是他們幾代領導者努力的結果,驕傲的榮耀。
此時此刻的向海沒有像從前那樣沒有理由的反駁和吐槽,因爲他認同這句話的內容,的確是偉大的時代。
人民安居樂業,時代發展迅捷,日新月異,沒有戰爭和飢餓,公平公正,這就夠了。
晚上大家都很有興致,樑丘頤特意把自己珍藏的美酒貢獻了出來。
連滴酒不沾的喬染都沒有拒絕,在詢問了自己的家庭醫生後,品了一點紅酒,雪白的肌膚一片緋紅,給毫無生氣的臉上增了不少氣色。
樑丘頤將傅央引到露臺前聊天。
“前幾天薛藍說遇到你,讓我詢問你是否願意參加她的宴會,有一些學院的朋友也會在。”樑丘頤對於傳聲筒的工作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畢竟也想看看傅央的反應。
“沒有興趣。”果然,樑丘頤看着天上的皎月“本來我還想去看看的……”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去了。
傅央的神色意味不明:“怎麼,裡面有你想要見的人?”
樑丘頤摸摸鼻子:“這麼明顯嗎?”
薛藍雖然是校花,家世也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爺爺是元勳,戰場上打出來的將軍,深受兩代總理的尊重,母親和父親家世相當,一個混官場一個在部隊,唯一的女兒薛藍對這些不感興趣,一心要**,富有追求,還好家裡並沒有過多阻攔。
從小和薛藍一起長大的發小恰好是樑丘頤感興趣的人。
薛藍的宴會,怎麼可能會少的了最親密的朋友,樑丘頤煞費苦心想接近那朵高嶺之花,卻發現對方真的是宅到無止境的一個姑娘,是不是搞學術的姑娘都這麼能耐得住性子啊,自從有過一面之緣後,竟然再也沒遇到過,想想也是醉了。
這次薛藍舉辦的場,心思不言而喻,如果這次不把傅央帶過去,估計薛藍得一輩子都不給自己機會再見她一面。
傅央難得見樑丘頤對哪位姑娘這麼上心,不助他一臂之力簡直要於心不忍了。
等兩人回到房間內,只看到喬染蹲在呼呼睡覺的傅滾滾面前不知所措。
傅央疾步走過去:“怎麼了?”
喬染都快要哭出來了:“我看它圍着酒瓶轉,好像很想喝的樣子,就給它的倒了點,沒想到喝完之後它趁我不注意,自己抱着酒瓶把……大半瓶的酒都喝光了,對不起!”說完,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滴落,嘴裡說着對不起。
喝一點是沒關係,但是大半瓶就說不定了,傅央蹙着眉頭將向海抱起來,摸了摸它的身體,滾燙滾燙,這個時候追究誰的責任還有什麼意思,滾滾的身體有沒有問題纔是最要緊的。
海城離帝都雖然坐飛行棋並不遠,但是也沒準在這段路上出現什麼差池,傅央不準備冒險,先給向知庭聯繫,讓他說幾個信得過的同行後直接去了找最近的那一位。
“你現在趕緊去吧,我再給他傳訊說一聲。”聽向知庭說完後,傅央掛了電話就立即抱着向海去樓下停機場,他說的地址離這裡不遠。
等傅央和樑丘頤帶着滾滾離開後,喬染跌坐在地上,微垂着頭,擦擦眼淚,望着落地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久久後拿起桌子上的藥,倒了兩粒吞了進去,狂跳的心才平復下來。
夜空很美,但是沒有人賞。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