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醫院,病房裡,看到二大爺醒來,二大媽終於不哭了,彷彿是有了依靠一般。
“心力交瘁,氣急攻心,得多注意。”,醫生神色認真交代起來,然後叫二大媽出去詢問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看着二大媽說不清楚,林家國幾人就將事情的大概說了,醫生聽完,嘴角抽抽。
“儘量開導,不能讓他再憋下去,不然會出事的。”
醫生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交代了,心病不是,沒有心藥,他也解決不了問題。
“剛剛真的嚇到我了。”,南易有些唏噓不已,在四合院的時候,二大爺真的像一個發狂的瘋子一般。
“估計是打擊太大,接受不了結果,又加上別的刺激,哎,這折騰個什麼勁啊。”,一人苦笑出聲,在四合院的時候若不是老太太反應快,估計真要出大事的。
“走吧,先回去吧,劉光福他們也來了,我們在這裡也沒事了。”,林家國說了一聲,走進病房跟二大媽說了幾句後,就跟其他人先離開了。
幾人回到四合院,把醫生的話一說,院裡的人都知道老太太的判斷是對的。
“老太太,你怎麼就這麼快分析出來呢?”,佟麗有些好奇詢問起來,老太太搖了搖頭道:“人有執着的時候,緊繃的神經快崩斷了,又接受不了結果的時候,換誰都要崩潰。”
“劉海中這念念不忘的東西不但得而失去,又沒有再得的希望,你說他能不崩嗎。”
林家國幾人微微點頭,老太太又嘆息一聲道:“如果這一次他能夠想通,或許是他這輩子最好的收穫,真要想不明白,難啊。”
“古有伍子胥一夜白頭,心力交瘁的結果,就是生命的流逝。”
“但願吧。”,林家國搖了搖頭,人活着,有簡單,也有複雜,種種經歷,都是人生活的一部分,有些事情,旁人真的說不通的。
……
兩天後,二大爺劉海中出院,一看他有些病殃殃的,估計要修養幾天了。
後院,屋裡,劉海中躺在牀上,神色莫名。
“老劉,不要多想了,前幾天的事真的嚇到我了。”,二大媽寬慰起來,想起醫生說的話,她是真的怕劉海中越是想不通,然後把自己給想沒了。
劉海中沒有回話,而是睜開眼睛看着屋頂,神色轉而有些木然。
一看這情況,作爲多年的枕邊人,二大媽如何不知道,這個人根本就沒想通呢。
她微微嘆息一聲,起身先去做飯了,有什麼氣她這個時候都不敢發,生怕再激瘋劉海中。
二大爺劉海中的事已經從這個四合院傳出去,就連軋鋼廠那邊都知道了。
有玩笑的,有嘆息的,也有無所謂的。
不得不說,劉海中接二連三的事給了許大茂最好的掩護,事關他的議論又快速平息下去了。
院裡在軋鋼廠上班的人都成了被打聽的對象,就連林家國這邊也沒能避免得了。
林家國沒多說什麼,雖然不滿二大爺劉海中胡亂折騰,可也不至於在人家快要沒了的地步落進下石。
不光是他,就連南易幾人,也沒在這事上編排什麼,光是大家的猜測議論都有不少版本了,以後二大爺劉海中重新上班估計都得低調些。
中午,林家國出來抽菸,煙剛抽了一半,就看到錢老幺笑呵呵走過來。
“林師傅,休息着呢!”,錢老幺遞煙,笑嘻嘻打了招呼後也蹲下來點菸。
“錢幹事,你這又準備出去?”,看着錢老幺,林家國笑着問了一聲,這個傢伙可是軋鋼廠的宣傳幹事,據他觀察,這傢伙就是混吃混喝的,根本不幹事。
誰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搭上李副廠長的線的,居然得了如此便宜。
“下午纔去,陪着領導去談工作呢。”,錢老幺眉飛色舞的,這幾天他是真的爽了。
李副廠長那個傢伙果然沒有失言,安排給他的工作工資不錯,而做事嘛,輪不到他錢老幺。
這種日子,真是美死他了!
不但工作輕鬆,就是李副廠長爲了反過來拿捏他,還安排他去做一些事,那收入,簡直槓槓的。
錢有了,日子美滋滋的錢老幺巴不得日子就這樣下去。
不過人都是往前看的,以前吧,他那生活狀態,那是沒人看得上他,現在感覺起來了,就想着其他的一些事了。
比如說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錢老幺是懶,可不傻,知道有了機會後就得多準備幾條後路。
而有什麼能比一個家是最好的後路呢。
他都想清楚了,藉着能從李副廠長這邊得到大好處的時候,憑藉着這樣的好條件成個家,又藉着這些好處養個家,等差不多老了,那個時候就靠着孩子養自己。
無縫連接啊,美滋滋不是!
林家國可不知道這個傢伙的思緒已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而是回了一句後,準備起身離開了。
他要離開,錢老幺可不讓,過來這邊可不是找林家國吹牛的,而是有着事呢。
只見錢老幺又遞煙,笑嘻嘻道:“林師傅,你廚藝好,認識的人多,你看我們也算是熟人了,有沒有合適我的給我介紹一個唄。”
一聽這話,林家國差點被煙給嗆住,有些哭笑不得道:“錢幹事,我可做不了媒婆的活。”
還介紹對象?呵呵,林家國可不敢!
不說他了解的這個傢伙的性子,就是他現在靠在李副廠長那一邊,林家國更不想摻合了。
“林師傅,我要求可不高,又不要什麼黃花大閨女,就是寡婦帶着孩子也是可以的。”,錢老幺笑嘻嘻說着,補充道:“我現在這也算有工作了,條件也不差吧。”
“錢幹事,你真是爲難我了。”,林家國搖頭一笑:“你想想,我就一個廚師,別人傢什麼情況我也不會去打聽啊。”
“我覺得你真要有成家的想法,去找專業的媒婆可比找我靠譜多了,人家熟門熟路的,說不定能讓你挑花眼呢。”
不想被糾纏的林家國出了主意,錢老幺聽着,倒也覺得有理,剛要說什麼呢,聽見腳步聲,兩人下意識回頭看去。
“家國,你們聊什麼呢?”,賈紅走過來笑着問了一聲,眼中對錢老幺的戒備一閃而過。
剛剛就看到兩人聊着,出於對錢老幺的警惕,賈紅走過來詢問一下。
“就隨便聊聊呢,錢幹事問我有沒有合適他的對象,我這不是媒人,正給他出主意呢。”,林家國笑着解釋一句,賈紅一聽這話,頓時眼中精光一閃。
本來她還想着找到機會給錢老幺提提這事呢,又生怕錢老幺因爲她的關係有所警惕,這才按耐住了心思。
現在可好,這個傢伙居然坐不住了!
“錢幹事,你這找家國不是爲難人家嗎?”,賈紅笑眯眯出聲,看着錢老幺笑道:“你說你一個幹事,這軋鋼廠裡也有離婚或者是喪夫的吧,先自己打聽打聽得了。”
錢老幺看着賈紅,倒是被她這句話可提醒了。
對啊,他錢老幺現在可是軋鋼廠的幹事,工資不低,在軋鋼廠這邊找到合適的反而更容易成事不是。
“那你們先聊,我回後廚去了,不然晚飯你們可吃不上。”,林家國一看這情況,笑着說了一句就轉身走人了。
“林師傅,有機會再聊啊。”,錢老幺也回了一句,等林家國走後,他也準備離開。
“我說錢老幺,可別看花了眼,瘌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時候,結局往往都不怎麼好。”,賈紅故意刺激起來,一聽這話,錢老幺嘴角抽搐,有些不滿道:“賈紅,我就不能成家嗎?”
說着,他又轉而笑嘻嘻道:“以前或許沒人看得上我,可現在不是有你跟領導幫我嗎,在這事上我還得說一聲感謝呢。”
刺激我?呵呵,搞得我不會扎心似的!
賈紅臉一黑,一想到錢老幺就是藉着把柄“吸血”,讓她膈應得慌。
“那你慢慢找吧,真的事成了,我去討杯喜酒喝。”,賈紅說完哼哼一聲直接走人,她不準備這個時候提秦淮茹的事。
她明白得很,錢老幺對她也同樣帶着警惕的,彼此心中都埋着一根刺,真以爲會真心相對。
“既然你動心思,那就讓你先美着。”,賈紅呢喃一聲,眼中精光閃爍,快步離開。
錢老幺看着賈紅的背影,微微一笑,他知道賈紅對他是挺恨的,可他不怕,有些秘密,吃穩了就是一輩子。
而細水長流,恰恰就是他錢老幺已經學會了的道理。
“賈紅剛剛的話也有點道理,先去打聽打聽。”,呢喃一聲,錢老幺也去找人打聽了。
卻說賈紅這邊,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後,隨便拿了一個文件夾,又轉身去了許大茂所在的地方。
辦公室裡,許大茂正在悠哉悠哉抽着煙,看到賈紅走進來又快速把門關上,他嘻嘻一笑道:“別搞得小心謹慎的,搞得我跟你就像是要舊情復燃似的。”
“你敢嗎?”,賈紅戲謔一笑,走過來坐下來。
“我可不敢,畢竟我可惹不起你背後那位。”,許大茂果斷認慫,對於賈紅,別說顧及李副廠長了,光是這個女人的心機,他也怕着呢。
“呵呵,知道就好。”,賈紅笑呵呵的,看着許大茂就道:“過來找你是需要你幫個忙的,當初你要跟李副廠長搭線我可是盡心盡力的,這一次你要幫我,而且必須盡心盡力。”
“什麼事?”,許大茂有些好奇,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便道:“先說好,如果是事關你想要懷孕的事我可不敢幫忙,畢竟李副廠長要是知道了,我會直接完犢子的。”
賈紅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反應到挺快。
“不是那事。”,賈紅眼睛眯了眯,壓低聲音道:“我要你幫着把錢老幺介紹給秦淮茹!”
許大茂聽着頓時有些懵逼,秦淮茹他知道,錢老幺他也知道,可怎麼好好的突然要當上媒婆了?
“賈紅,事先說不清,我可不會稀里湖塗去幹。”,許大茂神色認真起來,目光就盯着賈紅,自從老爹說了不再算計秦淮茹後,許大茂就沒跟秦淮茹有其他的交集。
以前的種種恩怨,他都不想繼續拉開。
至於錢老幺,許大茂是真的認識,畢竟當初跟賈紅糾纏的時候,錢老幺在那村裡是出了名的。
雖然不知道錢老幺爲什麼會突然來軋鋼廠上班,可許大茂知道一點,那就是錢老幺能辦到這一點,都是有人提攜,而這種情況,他沒必要去得罪人。
想着這些,許大茂看着賈紅,帶着懷疑之色道:“錢老幺來軋鋼廠上班,不會是你的手筆吧?”
他有這樣的懷疑,都是因爲據他所知,在這軋鋼廠裡,好像也就錢老幺跟賈紅認識。
而兩人都是今年開工調來的,其中有什麼關聯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