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說有東西發,還有面包,李曉燕不用提什麼鼓掌,大家都會巴掌鼓得很熱烈。
無論什麼時候光說理想,不圖點兒實惠,純粹是扯淡。
作爲穿越者的賈東旭,看得最透徹。
不能否認他們對於理想的追求,但在實惠面前,理想就想的很蒼白呀。
大家齊刷刷的鼓掌之後,李小燕開始安排人手發茶杯。
說是茶杯,其實就是當時流行的搪瓷缸子,每個缸子上面還有四個字:艱苦奮鬥。
一個人,一個搪瓷缸子,一個人一個麪包,大家臉上的笑容,立馬就變得很燦爛。
許大茂領到東西的時候,更是心情大好,覺得自己來對了,看到那麼多漂亮姑娘,最後還有東西發,簡直是一舉兩得呀!
而當他們回到院子,剛巧在前院裡碰到傻柱,傻豬,聽說有這種聚會,除了姑娘多,還發東西,直接就抓住賈東旭的手,嚷嚷起來:
“東旭哥,有這麼好的事兒,你咋不叫上我?下次我也跟着你去參加,行不?”
“沒問題呀,李副廠長的妹妹,李曉燕就是負責這件事的,你可以找他申請。”
賈東旭實話實說,許大茂在旁邊直接哼哼:“我說傻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模樣?這種青年聯誼會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參加的嗎?
你就一廚子,就別多想了,這是文化人聚會的地方,你明白不?”
“許大茂,你就一放電影的,別總覺得自己是文化人,你小子滿嘴的謊話,文化個屁呀!”
傻柱直接瞪了許大茂一眼,給他懟了回去。
許大茂也不介意,繼續陰陽怪氣的說:“你小子別生氣,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我們參加這聚會的全名叫什麼嗎?”
“不知道。”
“他叫紅星軋鋼廠青年文藝團體,首先裡面最重點的就是文藝兩個字,說簡單點兒,就是搞文學藝術的。
所以呀,所以,傻柱你就摸着自己的腦門兒好好想一想,你跟文藝沾邊兒嗎?”
許大茂一番話,讓傻柱很泄氣,同時又很不服氣。
覺得許大茂都能參加的事兒,自己爲什麼不能參加?
在傻柱心裡,他就不認爲許大茂有文化,同樣,他也不認爲三大爺有多少文化,人爲他當老師,純粹不夠格兒。
最起碼不是一位優秀的老師,連自己家裡的事兒都整不明白,天天算計着別人,而且算計不了別人,就算計家裡人。
這樣的人還能當老師,簡直打臉。
而現在,面對許大茂瞧不上自己,傻柱冷哼一聲說:“什麼玩意兒?咱不稀罕。
東旭哥,今天是我妹的生日,我準備倆菜,中午我叫上一大爺,還有你,咱們爺兒仨喝一杯。”
“喝酒就算了吧,不過另外的生日,我應該準備的禮物,好歹他也叫我東旭哥。”
對傻柱不待見是一回事,他妹妹的生日,跟小姑娘準備的生日禮物又是一回事。
畢竟一個沒爹沒媽的小女生,在深圳的時候,如果能收到別人對她的祝福,還有小禮物,也許會溫暖她幼小的小心靈。
反正賈東旭就是這麼想的,傻她卻說:“東旭哥,禮物就算了,但喝酒你必須來,不然我跟你急。”
說完就準備回屋弄菜去了,畢竟這時候已經快11點,傻豬揹着一個帆布包,他包裡裝的就是買回來的酒。
手裡還提了一點肉,還有一點粉條,
蘑菇。
1956年的時候,很多物資都已經憑計劃需要票了,所以傻柱能搞到票買肉,是很不容易,也是很讓人眼饞的。
剛剛還說傻柱沒資格參加文藝團體的許大茂,立馬就兩眼放光,吞了吞口水說:
“傻柱,既然靚妹的生日,而且你都請東旭和一大爺喝酒,幹嘛不請我?
我也要來跟令妹祝賀生日。”
“滾一邊兒去,你是有文化的人,咱是大老粗,跟你混在一起不合適。”
傻柱直接就否決了許大茂的請求,把許大茂氣的。
但這傢伙怎麼輕易放棄有酒喝的機會,所以直接對賈東旭說:“東旭兄,傻柱這話說的不對。
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你都去,我不去不合適對吧?”
賈東旭發現許大茂這傢伙聰明,竟然拉上自己,不過他卻哈哈一笑,說:“這個我沒有發言權,不過,嚴格意義上說,我也不算文化人,我只是比較有點兒文化。”
東旭同學這麼一說,傻柱一下就高興了,跑過來抓住他的手,一邊使勁的搖一邊說:
“許大茂,你聽到沒?我東旭哥他只是比較有文化,跟你這文化人有區別。所以他能參加,你不能參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去找你的文化人去。”
傻柱說完,又跟東旭說了兩句,意思是千萬要參加,不能推辭。
然後忙着回去弄飯去了,這邊假東西也揹着自己的軍用帆布包晃晃悠悠的回家, 不再搭理愣在那兒的許大茂。
如果傻柱覺得,就這樣許大茂就不能參加他妹妹的生日聚會,那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了。
不但許大茂要來參加,剛纔他們在前院兒說話的時候,三大爺也聽到了。
他沒有出來說話,心裡卻已經有了想法,準備跟傻柱妹妹雨水準備的小禮物,然後正大光明的喝酒去。
三大爺不敢自己去,後來還去了後院兒,拉上二大爺。
這麼一來,中午傻柱家就熱鬧了。
而話說賈東旭同學回屋,首先就叫了一聲:“媳婦兒,我回來了。”
秦懷茹看見丈夫意氣風發的站在門口,一張俏臉兒笑的比桃花還燦爛。
如果不是婆婆從廚房出來,兩眼定定的望着她和東旭,秦懷茹整個就撲進了賈東旭懷裡了。
而她不敢,兒子棒梗就沒那麼多顧忌,直接叫了一聲:“爸爸,”然後就像小燕子一般撲向了賈東旭。
“哇,我兒子真乖。”賈東旭一下蹲下去,把兒子抱在懷裡,一隻手輕輕拍着他的小腦袋,望着兒子一張燦爛的笑臉。
小傢伙長得虎頭虎腦的,一雙眼睛純淨而靈動,一邊忽閃忽閃一邊叫着爸爸,一邊問:
“爸爸,你回來有沒有給我買糖?”
說到買糖,賈同旭想起包裡還有參加聚會發的一個麪包,於是把兒子舉的高高的說:
“再叫一聲爸爸,我給你變個魔術,絕對的好東西。”
“爸爸,啥好東西呀?”棒梗興奮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