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長相少年老成,說直白一點兒,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不過這小子天生樂觀,一天到晚哼哼哈哈,大大咧咧的,從來就不知道啥叫憂愁。
哪怕妹妹何雨水餓的瘦弱不堪,他也從來很少管她,管她有吃沒吃,管她是冷是餓?
雨水姑娘今年十歲,十歲的小女生,不但要上學,還得自己洗衣服,拖地,做飯,甚至一個人去買菜。
攤上傻柱這樣的哥哥,只能說比沒有好,畢竟生活費是他出的。
“哥,聊啥嘞?吃飯了。”
傻柱在跟一大爺聊天兒,何雨水從上面耳房出來,叫傻柱吃飯。
傻柱卻擺手:“雨水你吃吧,我到單位去吃。”說完又打了個哈欠,回屋穿衣服去了。
哥哥不吃,雨水只好回屋自己吃,吃完飯上學去。
一大爺把木桶接滿水,望着傻柱的背影搖了搖頭,提着水回去了。
這邊賈東旭一邊望着媳婦兒好看的臉,一邊吃早餐。
因爲昨天晚上某些人的緣故,秦懷茹滿臉粉色的瞪着丈夫哼哼:“還看,都是你乾的好事,我怎麼感覺今天有點兒邁不開腿?而且好累。”
“累就對了,那就證明有收穫。”賈東旭把手裡的包子塞進嘴裡,一邊往嘴裡吞一邊笑哈哈。
秦懷茹衝丈夫翻白眼,然後小聲的說:“也不知道這回咋?你媽也是,沒事催促啥?幸好咱有了棒梗,要不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沒事,老人家嘛,就那樣,放心,很快她就沒話說了。”
賈東旭推算日子,1965年的時候,棒梗12歲,小當八歲,槐花三歲多。
所以算來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初,小當就會出生,日子不會太久啊。
“東旭,柱子昨天跟我說,他可以從飯堂打包飯盒回來,問我要不要,如果要,每天打包回來送給我,你說行嗎?”
秦懷茹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
賈東旭一聽腦袋裡就嗡的一聲,小心臟也跟着重重的抖了一下,終於想起這院裡還有傻柱這傢伙。
原電視劇裡,這傢伙可是天天惦記着自己的媳婦兒,現實中估計也是如此。
拿什麼飯盒打什麼包?黃鼠狼跟雞拜年,沒安好心。
想到這裡,賈東旭很惱火的說:“懷茹,告訴他,我們堅決不要,而且以後離他遠點,這傢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別理他。”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看傻柱也不像壞人,這年頭物資緊缺,他願意幫咱,是好心呀!
你幹嘛拒絕?”
這秦懷茹看來危險呀,賈東旭覺得自己既然穿越頂替了原主,就絕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他一揮手,霸氣的說道:“你這人聽不懂話嗎?我說不要就不要,還有哇,想要好好的過日子,必須離他遠點,別再搭理他,聽話,明白不?”
賈東旭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大,態度明顯不好,秦懷茹沒見丈夫發過這麼大的火,所以有點兒小委屈。
只見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過強忍着沒有流出來,小心翼翼的嘟着小嘴兒說:
“不讓就不讓唄,發那麼大的火幹嘛?吃了槍藥啊?”
“哦,對不起,媳婦兒,剛纔我情緒有點兒失控。”
發現媳婦兒居然被嚇着了,賈東旭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同時清楚自己剛纔態度有點兒不好,脾氣有點兒大,趕緊放緩聲音跟媳婦兒道歉,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畢竟是兩口子,
小日子還要過下去,而且要溫馨的過下去,昨晚車開的不錯,晚上繼續開。
所以媳婦兒嘛,該哄的時候就得哄,該兇的時候一樣要兇,不然走偏了怎麼辦?
啥帽子這玩意兒他可不想帶呀,想到帽子,賈東旭覺得應該敲打敲打傻柱,讓這傢伙放棄幻想,離自己的媳婦兒遠點。
別一天到晚拿點兒什麼小恩小惠,居心不良。
跟媳婦兒道了幾句歉,認了錯,還好,秦懷茹的情緒也緩和了,賈東旭又去幫媳婦兒擦眼睛。
不過秦懷茹沒讓,而是瞪了某人一眼,自己用袖子輕輕的擦了擦眼角,有些嬌嗔的說:
“孩子他爹,你放心,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跟傻柱說話,保證離他遠點。”
“這就對了,媳婦兒,你這樣纔是我賈東旭的好媳婦兒,媳婦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我要讓你成爲這大院兒裡最幸福的女人。”
賈東旭拍着胸口,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秦懷茹心裡暖暖的,卻有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真的嗎?你可別騙我。”
“放心,我說話算,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
賈東旭說完,喝完了碗裡的稀飯,然後放下碗筷,進廚房拿了一個糖瓷缸子,裝了半缸子水,到門口漱口。
他是21世紀的青年穿越過來的, 每天不漱口肯定不習慣,再說對牙齒也不好。
可是當年漱口這玩意兒,很多人都不用牙膏,原主就沒用。
當時的國貨品牌,啥華牙膏是1954年投產,供銷社有賣,但價格比較高,有時候還要憑計劃。
既然買不到,乾脆不用,原主賈東旭就是這麼想的。
現在換了人,新的賈東旭只能在牙刷上沾點兒鹽,到門口簡單的刷一下。
他端着水出來,對正在收拾碗筷的秦懷茹說:
“去供銷社買盒牙膏吧,還有牙刷,你也需要漱口,漱口除了保持口腔衛生,還能保護牙齒,不漱口有口臭,而且對牙齒不好。”
“啥?漱口,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事兒?家裡的錢本來就不夠開銷,還啥都要買,買的過來嗎?”
秦懷茹手裡拿着碗筷,站在屋子中央衝賈東旭翻白眼。
賈東旭在心裡嘆了口氣,除了覺得新世代和過去生活觀念上有差異,還感覺到生活壓力挺大的。
想想也是,一家四口,就自己有工作,而且是一級工,每個月才27塊5的工資,怎麼花?
看來想要過好日子,需要自己想辦法呀,可穿越過來幾天了,金手指也沒出現,在這樣的年代,能想什麼辦法?
賈東旭拍着自己的腦袋瓜,不免有點兒焦慮,不過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是穿越者,就應該與衆不同。
沒有金手指,難道就不活了?一個穿越者還改變不了自己的生活,簡直就是丟穿越者的臉。
想到這裡,他明白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