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有讓秦淮茹改嫁傻柱的想法?
最大的原因。
傻柱老實!
在賈東旭的認知中,老實巴交的傻柱,不會嫌棄秦淮茹生過三個孩子,不會嫌棄秦淮茹是個離過婚的女人。
這兩點。
足矣。
賈東旭試着給出了自己的說法。
“媽,淮茹嫁給傻柱,您覺得怎麼樣?”
賈張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心道了一句。
這倒黴孩子,真不愧是易中海的徒弟,在秦淮茹改嫁的問題上,兩人居然想到了一塊,都想把秦淮茹撮合給傻柱。
唯一的區別。
易中海是源於算計養老的想法,讓傻柱兩口子都同意給他養老送終。
賈東旭的出發點,僅僅就是希望秦淮茹能夠嫁一個對她不錯,且不嫌棄她,不欺負她的好丈夫。
他們全然沒有考慮傻柱會不會同意娶一個離婚且有可能帶着三個拖油瓶的小媳婦。
“淮茹嫁給傻柱,倒是也行。”
“我覺得可以,傻柱是個老實人,沒什麼心機,喜好全在一張臉上,淮茹嫁給他,也是他傻柱修來的福氣。”
一個老實人的概述。
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得虧傻柱不在跟前,沒聽到賈東旭這句評論。
否則怎麼也得當着賈東旭的面質問他一句,老實人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挖你家祖墳了,這麼欺負老實人!
……
軋鋼廠。
二食堂。
偌大的可容納數百人同時就餐的食堂內。
亂糟糟一片。
比菜市場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處都是談論易中海與賈張氏緋聞的人羣。
交頭接耳。
添油加醋。
所有人都在儘可能的依着自己的想象,肆無忌憚的說着他們完全沒有經過考證的虛假流言,信誓旦旦的表情,就彷彿他們當時真的身在現場,親眼目睹了賈張氏與易中海苟合的齷齪一幕。
說的人多了。
假的便也成了真的。
原本想通過自己直面謠言這種手段,彰顯自己清白一面的易中海,此時也成了坐蠟的螞蚱。
不承認不是。
承認也不是。
那些人說他是死鴨子嘴硬,敢做不敢當的玩意,明明惦記賈張氏,卻非要裝個無所謂出來。
更有人言之鑿鑿的說教着易中海,說賈東旭已經癱瘓了。
這種情況下。
賈東旭的心情是灰暗的,更需要來自親人的關懷。
以那種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語氣,讓易中海勇敢的朝着賈東旭表明自己的身份,說他易中海就是賈東旭的親生父親,嘴裡更出着損人不利己的主意,說最好趁着賈東旭還不知道實情的機會,偷摸摸把賈東旭的姓改成易姓,爲名易東旭。
易中海原本還有幾分勝算。
但是沒想到許大茂一直在火上澆油。
傻柱自始至終又打着懟嗆許大茂的旗號,做着添加柴火的勾當。
這無稽之談便也成了不容置疑的事實。
要不是易中海身爲當事人,明確曉得自己與賈張氏沒什麼狗血事情,估摸着他也會信了那些人的說詞。
放眼望去。
比他M過年都熱鬧。
角角落落裡面。
都有邊吃邊聊的工友。
心中瞬間暗道了一句。
這可怎麼辦呀!
名聲!
他易中海苦苦尋覓的好名聲,就這麼被人給毀掉了。
目光恨恨的望向了壞他事情的許大茂和好心辦了壞事情的傻柱。
尼瑪。
我怎麼遇到了這麼兩個混蛋街坊。
一點不盼你好。
身體微微晃盪了幾下。
主要是他覺得自己有點頭重腳輕。
強忍着精神,把自己的身體依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面。
許大茂又在用他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譏諷着易中海。
“一大爺,您再高興,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呀,賈東旭,呸呸呸,什麼賈東旭,從現在開始,應該叫易東旭,這麼說,秦淮茹是您兒媳婦呀,棒梗、小鐺、槐花,他們就是您的孫子和孫女,老賈叔可憐啊!”
“許大茂,伱別放屁了行不行?工友們說賈東旭是一大爺和賈張氏兩人弄出來的,賈東旭就成易東旭了?別瞎扯淡了!大前天晚上,院內開的大院大會,一大爺在大院大會上當着我們大院一百多口子街坊的面,明確表示,要照顧賈東旭一家人,直到棒梗長大成人有了工作爲止。”
傻柱扳着手指頭。
開始跟許大茂講道理。
明着是說給許大茂聽的。
事實上。
是說給在場衆人聽的。
上好的機會。
必須要抓住。
把賈張氏給易中海磕頭的事情,說給衆人聽。
有了這事實,易中海這一輩子別想翻身。
“有不相信的工友們,可以去問十六車間的劉海中,二十二車間的馬一,王二、張三、李四他們。我就不明白了,挺好的一件幫扶徒弟的事情,怎麼到了你許大茂嘴裡,就成了一大爺惦記賈張氏的謠言了。一大爺真要是跟賈張氏兩人睡到了一塊,賈張氏能!”
想到傻柱後面會說什麼內容的易中海。
大吼了一聲。
可不能讓傻柱把賈張氏給他磕頭的事情給說出來。
院內還可以內部處理。
這尼瑪傳到廠內。
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怎奈傻柱一點沒給易中海面子。
臉上顯露出一副我是在替你易中海出頭的大義凜然。
“一大爺,您別制止我,今天說啥也得把實情說出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欺負人的。”傻柱的目光對準許大茂身後的那些人,提高了嗓音,“賈東旭真要是一大爺的兒子,他媽賈張氏能當着我們街坊們的面,給一大爺跪下磕三個響頭嘛,就衝這三個響頭,大傢伙想想,一大爺能跟賈張氏有關係?”
站在傻柱身後不遠處的劉嵐。
皺着一雙眉頭。
好你個傻柱。
真是做事情留一半。
賈張氏給易中海磕頭,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丫的居然跟我藏着掖着!
要是知道這事,易中海與賈張氏兩人有染的傳言,估摸着更有看頭。
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扭身出了二食堂。
不知道想什麼,亦或者純粹就是誤打誤撞的走到了這裡,看着虛掩着的屋門,劉嵐徑直推門走進了李副廠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