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淮茹這麼不要臉,將當初算計傻柱的那些事情,當着衆人的面,反扣在了傻柱的身上。
一直心存顧忌的傻柱,難得的發了脾氣,怒意委實壓制不住,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乳品廠負責人的身份,擡起手,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手腕,惡狠狠的向還抱着他腿死活不肯撒手的秦淮茹抽去。
就聽得兩聲“啪啪”的聲響。
秦淮茹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
兩道清晰的五指印記。
頓顯。
可見傻柱使了十成的力氣,將秦淮茹的臉抽成了豬頭。
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斷地響起,有乳品廠的人,有看戲的人,也有當事人,這裡的當事人指的是秦淮茹,千算萬算,愣是沒有算到,傻柱會不顧身份的給了她兩巴掌。
這兩巴掌,抽醒悟了秦淮茹。
寡婦來找傻柱,還鬧事,最大的依仗,就是傻柱要顧忌他的名聲。
跟秦淮茹一般見識,傳出去,丟臉的只能是傻柱。
這就是一個光腳不怕穿鞋的套路,想着自己是掃街道的工人,屬於底層,傻柱是乳品廠的負責人,又掛名了萬人大廠軋鋼廠的副廠長職位,屬於高層,秦淮茹鬧騰的再利害,傻柱也不屑一顧。這是易中海傳授給秦淮茹的絕招,僞君子讓寡婦放心大膽的鬧騰,言之鑿鑿的說傻柱會吃啞巴虧。
現實卻這般殘酷,傻柱沒按套路出牌,兩巴掌打的秦淮茹臉頰都腫了。
寡婦的算計,瞬間破滅。
怎麼辦?
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沒有裝的必要。
被抽疼了。
她下意識的鬆開了抱着傻柱腿的手,捂住了自己捱揍的臉頰,眼淚汪汪的看着傻柱,嘴巴微動,不知道要說什麼。
“秦淮茹,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埋怨我不跟你們賈家來往,還說我看不起你們家三個孩子,說我身爲軋鋼廠的副廠長,乳品廠的負責人,跟你一般見識,就是我跌份,我問問你,我怎麼跌份了?就因爲我打了你兩個巴掌?難道你給我身上潑髒水,造我的謠,我也得忍着?我欠你的?秦淮茹,我告訴你,你想差了,今天我還真就要跟你一般見識一下。”
口風一轉。
環視了一下週圍的那些人。
手指向了坐在地上的秦淮茹。
“老少爺們,我叫何雨柱,認識我的人,習慣叫我傻柱,這個女人,名字叫做秦淮茹,她剛纔說我不搭理他們賈家,不搭理他的幾個孩子,百聞不如一見,孰是孰非,你們去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打聽打聽,就知道其中的門道了,懶得去南鑼鼓巷打聽的,去軋鋼廠,問問軋鋼廠的那些人,就說傻柱與秦淮茹兩人如何如何,聽聽那些人怎麼說,我一個人說的話有可能是假話,總不能好幾千人,都說假話吧,我沒有收買幾千人替我說好話的本事。”
目光從圍觀人羣身上。
轉移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迎着寡婦淚流滿面的臉頰。
一字一句。
“秦淮茹,紅的就是紅的,黑的就是黑的,紅的洗不成黑的,黑的也沒辦法變成紅的,有些事情,不是你秦淮茹說什麼就是什麼,事實就是事實,謊言就是謊言,你說的再好,再哭的厲害,它始終都是謊言,你說我不搭理你們賈家,不搭理你秦淮茹,我怎麼搭理?你一個寡婦,背後站着破壞我相親的易中海,站着女方登門打聽專說我壞話的賈張氏,我怎麼搭理你秦淮茹?你跟媒婆造我謠言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
喘息了一下。
緩和了一口氣。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道理,在場的老少爺們們,誰不知道,我一個未結婚的大小夥子,我天天圍着你一個生了三個孩子的寡婦轉,掙的錢,給你這個寡婦花,給你這個寡婦的孩子花,你就心滿意足了,秦淮茹,你咋這麼不要臉呢?我結婚了,你跟易中海、跟賈張氏、跟聾老太太一塊琢磨,琢磨着如何破壞我婚姻,我跟你來往,我腦子不傻,惹不起,我躲的起,你們賈家要過日子,我何家就得吊着嘴巴不吃飯?”
秦淮茹啞口無言。
寡婦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傻柱已經不是了當初的傻柱。
可笑的事情,是秦淮茹和易中海還在用當初的老舊眼光看待傻柱。
一步錯。
步步錯。
兩巴掌。
白捱了。
一想到自家那個閨女,秦淮茹蠢蠢欲動的心,又盤算了起來。
“柱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秦淮茹的錯,是我秦淮茹對不起你,是我秦淮茹不要臉,我不怨恨你不跟我來往,也不埋怨你不搭理我們賈家,但上一輩子的事情,是上一輩子的恩怨,跟小鐺、跟棒梗、跟蛋蛋和丫丫沒關係,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尤鳳霞在哪吧?沒有小鐺,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
就覺得噁心。
當初豔壓羣芳的俏寡婦哭,真是一道美麗的美景,一個風采不在的老鬼婆哭,妥妥的恐怖片。
秦淮茹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在裝昔日軋鋼廠俏寡婦的風采,直到一塊爛菜葉子砸落在她頭上,寡婦這才從幻想中回過神來。
“我,我,我。”
後面的話。
還沒有說出口。
就被人用髒口給堵在了嘴腔內。
不是傻柱。
ωωω● тt kǎn● co
是圍觀的人看不下去,罵了秦淮茹一句。
“秦淮茹,你要點臉吧,我總算知道你是誰了,好的,你的,壞的,別人的,想什麼好事情呢?你怎麼不上天呢?”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什麼東西。”
“還有臉跑到這裡鬧騰,早幹嘛去了。”
“秦淮茹,你以爲同志們是好被你忽悠的?小鐺跑了,跟尤鳳霞跑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也不是我背後策劃和主使的這一切,誰也不要怨恨,要怨恨就怨你們自己,易中海算計小鐺給他養老,這麼些年,一直不讓小鐺嫁人,非要小鐺招上門的女婿,偏偏你回來了,帶着棒梗,帶着兩個不知道爹是誰的孩子,賈張氏也跟着回來,你們壓垮了小鐺的最後一絲幻想,小鐺好與壞,都是你們的錯,你怨不到我頭上,好自爲之。”
傻柱推着自行車。
就要離去。
秦淮茹見狀,忙用手抓住了傻柱的腿。
傻柱成了她救命的唯一稻草。
又捱了傻柱兩巴掌,大力氣的兩耳光,將秦淮茹劈頭蓋臉的抽在了地上,趁着秦淮茹捱打愣神的工夫,推着自行車,進了旁邊的乳品廠。
趙東生作爲傻柱的副手,考慮到傻柱的名聲,專門留下,做了一下輿論方面的工作。
“明明是自己的責任,非要往別的人身上推,就因爲人家當了廠裡的領導,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就上趕着給人家扣帽子,什麼人。”
有意識的引導下。
看完熱鬧,即將離開的那些人,也各自順着趙東生的話茬子,說起了秦淮茹的不是。
諸多言語。
鑽入了秦淮茹的耳腔。
寡婦一聲不吭的坐在地上,宛如木頭人般,任由那些人埋怨他。
說的很對。是她們將小鐺逼得太甚。
易中海、秦淮茹等等,就連棒梗他們,也成了壓在小鐺身上的大山。
跟人跑。
太正常了。
換成秦淮茹,也得跑。
“鳳霞姐。”小鐺看着尤鳳霞,一臉的真誠,“真能掙到錢?”
“傻丫頭,不能掙到錢,我帶着你幹嘛?你也不會跟着我來,你之所以跟着我來,是因爲你確信可以跟着我掙到錢,對不對?”
一聲反問。
問的小鐺啞口無言。
看着尤鳳霞身上的那些穿着。
眼神中。
流露着絲絲羨慕。
高跟鞋。
長裙子。
卡藍色半袖襯衣。
大大的蛤蟆鏡。
讓她愛不釋手,想摸摸,卻又不敢,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觀察一下尤鳳霞。
將小鐺這幅樣子盡收眼底的尤鳳霞,直接拉着小鐺進了自己的臥室,還抱着那些衣服。
數分鐘後。
小鐺被尤鳳霞拉着從臥室內走出來,與剛纔的土妞形象截然相反,活脫脫一個城市靚麗女子,高跟鞋蹬在腳上,裙子遮擋着雙腿,露着雙臂的上衣,將小鐺完美的身材彰顯的淋漓盡致,小鐺的臉上被尤鳳霞畫了一些淡妝,蛤蟆鏡人爲的夾在了額頭,將披肩的長髮捋到了後腦勺。
一面鏡子,出現在了尤鳳霞的手中。
爲了讓小鐺看到她的美麗,尤鳳霞很貼心的拿着鏡子,圍着小鐺極有耐性的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小鐺的臉上,再沒有了羞澀,取而代之的是沉淪,這才停了手。
“看到了沒有?美不美?”
“鳳霞姐,你取笑我了。”
話說的謙虛。
小鐺的動作,卻一點不謙虛。
一個人抓着鏡子,對照了起來。
“什麼是取笑?不是取笑,小鐺,你本身長得就不錯,稍加打扮,更加的漂亮,姐告訴你一句話,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你長得這麼好看,將來的成就一定比姐好。”
“鳳霞姐,只要能掙到錢,就行,我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
說起自家。
小鐺的臉上。
泛起了仇怨。
要不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在她的婚事上起了爭論,小鐺也不可能下定決心的離開那個家。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就沒把小鐺當做他們的家人,寡婦一門心思的想要藉着小鐺的婚事,改變自己的現狀,給棒梗娶媳婦,給小鐺說了一個家裡有錢的對象。易中海爲了自己的養老大爺,卻又打着讓小鐺招上門女婿的心思,這個女婿家庭條件還不能好,否則不利於易中海的掌控。
兩人爭論了起來,一個擺出了小鐺親媽的架勢,一個擺出了小鐺親姥爺的氣勢。
都是錢鬧的。
“正因爲知道,我才覺得你跟我對脾氣,事實上,我們應該是同一類人,你家的情況,跟我家的情況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
尤鳳霞的眼眶中。
泛着幾分淚花。
“鳳霞姐。”小鐺不知道要如何說,她沒想到有人比自己還慘,“你,我。”
“我家裡的情況,怎麼說呢,反正不好,你想想的那種不好,我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飽,一天到晚的餓着肚子,那叫一個.”
尤鳳霞朝着小鐺說起了自己的故事,什麼家裡人爲了錢,將她嫁給了一個身體有殘疾,腦子還有問題的男人當媳婦,夫家爲了延續香火,居然泛起了由公公來代替兒子的心思,爲了逼迫尤鳳霞同意,將尤鳳霞關在了草屋內,三四天不給飯吃,還動手打了尤鳳霞,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尤鳳霞跑了出來。
儘可能的煽情。
怎麼悽慘,怎麼形容。
社會閱歷不夠的小鐺,哭的稀里嘩啦,抱着尤鳳霞,說她從今往後就是尤鳳霞唯一的親人。
尤鳳霞趁機幫小鐺洗腦了一番,什麼女人的漂亮,就是女人最大的優勢,要儘可能的發揮自己是漂亮女人的強項。
“淮茹,找到了沒有?”
易中海沒去上班。
養老大業重要。
前幾天,想讓秦淮茹或者棒梗給他養老,卻沒想到棒梗成了扶不上牆的爛泥,秦淮茹的心思又在蛋蛋和丫丫兩個人身上。
逼着僞君子不得不將養老的希望放在小鐺的身上。
最終小鐺跟着人跑了。
“你臉怎麼回事?誰打的?小鐺?”
“傻柱。”
“他打你,他不要名聲了嗎?”
“人家還真的不要名聲了。”秦淮茹看着易中海,“要不是你,小鐺能跑?”
兩人吵了起來。
易中海也沒有辦法。
誰讓這是他閨女。
今後好幾天,兩人誰也不搭理誰,話都不說,反倒是棒梗帶着兩個隔山兄妹,進易中海家摸索了一番,根據傳言,說拿了易中海十幾塊錢,兩頓飯花的就剩下五毛錢。
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比如討債。
七八個小夥子,憑着他們耍無賴的手段,成功的將乳品廠三萬多塊的欠賬,一分不少的討要了回來。
沒有不透風的牆。
前腳拿到了錢,後腳就有債主登門討要欠賬。
風水輪流轉,輪到人家堵門了。
傻柱叮囑丁紅霞,將登門要賬的債主們以還款的方式打發走,隨後召開了他供職乳品廠以來的第一次全廠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