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劉嵐的傳播,二食堂衆人的八卦之火非但沒有熄滅,反而更加的濃烈了,相比於易中海被九車間那幫老孃們扒光身上衣服這事,二食堂的這些人更想知道易中海爲什麼被看瓜了。
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被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吧!
一個個宛如好學的孩子,圍繞在了劉嵐的周圍,都把她們充滿了求知慾的眼神落在了劉嵐的身上。
劉嵐賺足了衆人的眼球,臉上泛起了幾分得色。
迎着一干衆人好奇的眼神,將易中海被扒光衣服的原因講述了出來。
都是謠言鬧得。
軋鋼廠不知道誰傳出了易中海跟賈張氏兩人卿卿我我的流言飛語。說的有鼻子有眼,什麼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後半夜躲在菜窖裡面幽會,什麼易中海管賈張氏叫做小心肝,什麼賈張氏管易中海叫做死沒良心,說兩人在菜窖裡面折騰的地動山搖,臨近離開的時候,賈張氏穿了易中海的褲衩子,易中海穿了賈張氏的褲衩子。
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謠言,但是一些人將其當成了真,口口聲聲的說這是真事,一些沒有將其當成真的工友們,便與其頂牛了起來。
你一言。
我一語。
話趕話的鬧騰了起來。
上演了所謂的驗證真假的大戲。
一幫老孃們硬生生的按着易中海,將易中海給扒光了衣服。
偏偏易中海的褲衩子上面,發現了一個繡有賈字的補丁。
是賈張氏見易中海褲衩子破了一個洞,一時間找不到別的補丁,便從賈家找了一塊補丁,補在了易中海的褲衩子上面。
這繡有賈字的褲衩子,成了佐證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姦情的事實證據。
易中海黃泥巴調褲襠,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
九車間。
易中海捲縮着自己的身軀,躲在了車間的犄角旮旯裡面,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哭哭啼啼的宛如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
真的沒法活了。
堂堂軋鋼廠八級工,被一幫老孃們給扒光了衣服。
易中海難受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被老孃們給看瓜了這件事。
小時候。
誰沒有光過屁股。
大不了將其當成了自己的童年。
真正讓易中海覺得難爲情的事情,是那幫老孃們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褲衩子上面,有一塊寫有賈家字樣的補丁。
本來還可以辯解一下,說自己跟賈張氏什麼關係都沒有,但補丁上面的賈家,讓易中海有苦難言。
你說你跟賈張氏沒有關係,這條寫有賈字的褲衩子你怎麼解釋,總不能說這條褲衩子長了翅膀飛到了易中海家裡,被易中海穿在身上吧。
易中海說什麼,工友們都不相信。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怎麼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更讓易中海覺得揪心的事情,是他跟賈張氏兩人的謠言下面,還有一個事關易中海名譽的陰謀論。
軋鋼廠內,四合院內,都在流傳着這麼一條陰謀論,說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早勾搭在一塊了,起因就是秦淮茹,易中海想要彎道超車的實現讓秦淮茹喊爹的目的,所以安排一大媽截留傻柱的生活費,最終一大媽因爲這件事身死道消,等於給易中海迎娶賈張氏騰出了地方。
這幾天。
易中海一直琢磨着如何將這件事給圓過去,結果卻遇到了他穿繡有賈字字樣褲衩子的事情,等於無形中坐實了易中海陰謀陷害一大媽的事實。
剛纔工友們望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滿了不想跟易中海來往的含義。
易中海會被她們人爲孤立。
考慮到這些,易中海的身心,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
一步錯。
步步錯。
現如今,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個人耷拉着自己的腦袋,直到郭大撇子聽到動靜,從廠辦公樓趕到這裡,九車間的氣氛才稍微改變了一下。
進入九車間,見易中海猶如被閹了的驢,垂頭喪氣的捲縮在角落裡面,郭大撇子的氣,瞬間不打一處來。
手狠狠的拍了拍大腿,朝着易中海就是一頓咆哮。
“易中海,你腦子裡面想什麼哪?不趕緊穿衣服,再發什麼呆?覺得你年紀大光溜溜的躲在車間裡面光榮?”
易中海將他委屈巴巴的臉,扭向了郭大撇子。
淚流滿面。
看着一臉委屈的易中海,郭大撇子也是被嚇了一跳。
“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身上的衣服成累贅了?不想穿了?你要是不想穿,你跟我說一聲,我讓人將你的衣服全部丟掉,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出來見我。”
易中海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抓過了身旁的衣服,穿了起來。
看着這一幕的郭大撇子。
心裡冷哼了一聲。
這幫老孃們,也是傻缺的厲害,看瓜一個小年輕,他也不說什麼了,將一個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八級工給看瓜了。
腦子這是被驢給踢了嗎?
趁着易中海穿衣服的機會,郭大撇子來到了車間外,見到了看瓜易中海的那些罪魁禍首,伸出手,一個個的指了指。
“郭主任,我們。”
“你們,真不知道讓我說你們什麼好。”
郭大撇子真是無言以對了。
看瓜易中海的老孃們裡面,分明還有幾個三十出頭的女同志,朝着一個跟他們父親差不多年紀的人下手。
可見心黑了。
“郭主任,我們也是爲了求證。”
“求證什麼,有什麼可求證的?”
“工友們說秦淮茹的婆婆跟秦淮茹的師傅是那種關係,我們也是爲了還軋鋼廠一個朗朗乾坤,誰知道易中海的褲衩子上面,果真有個賈字的補丁。”
“有個賈字的補丁怎麼了?”
“郭主任,這說明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是那種關係,也說明易中海將他媳婦給算計死了,咱們九車間可不能要這種狼心狗肺的玩意。”
“我怎麼攤上了你們這麼一幫工友,氣死我了,秦淮茹呢?”
“郭主任,我在這裡。”
“她們看瓜易中海,你幹看着啊,不懂得喊人來幫忙?”
秦淮茹那會兒羞澀的捂着臉跑了出去,等她回來的時候,九車間已經結束了對易中海的看瓜。
……
宣傳科的大喇叭。
響起了聲音。
“軋鋼廠的全體工友們注意了,注意了,我是宣傳科的播音員於海棠,下面由我播報一則對九車間職工的處罰通告。”
人們的注意力。
瞬間被吸引。
“茲有九車間職工張紅霞、丁麗麗、趙晚霞、許亞紅、周紅紅、唐麗麗等女職工,不顧軋鋼廠規章制度,趁着職工休息的機會,將九車間易中海看瓜了。”
易中海被看瓜的事情,鬧得太大了,上萬人的軋鋼廠,上到廠長,下到普通工人,都在熱議這件事。
易中海一下子成了軋鋼廠的名人。
“該事件,影響惡劣,對軋鋼廠、對被看瓜的九車間職工易中海造成了不可預估的損失,經軋鋼廠廠委會研究決定,對九車間車間主任郭大撇子口頭警告處分,對看瓜易中海的九車間職工張紅霞、丁麗麗、趙晚霞、許亞紅、周紅紅、唐麗麗等女職工記過處分,扣除當月獎金,勒令當面向易中海賠禮道歉。望軋鋼廠全體工友吸取教訓,切不可在做看瓜之類的違反軋鋼廠規章制度的事情!”一連廣播了三遍。
鬧得易中海更加的出名了。
因爲伴隨着這條處罰通知,易中海身穿寫有賈字字樣的褲衩子的事情,也傳到了工友們的耳朵裡面。
……
十六車間。
一幫職工圍住了劉海中。
誰讓劉海中是易中海的同院街坊。
被他們衆星捧月圍在中間的劉海中,臉上泛起了幾分飄飄然的神情,見工友們都在看着自己,索性停下了手裡的活。
“易中海可跟你們想象的不一樣,就說他跟賈張氏的事情,你們不在四合院居住,有些事情不知道。”
“劉師傅,您說。”
“易中海他媳婦死了的第二天,賈張氏就去易中海家幫忙收拾屋子去了。”
“哎呦喂,這是有事情啊。”
“沒事情,能給易中海縫補褲衩子嗎?”
“所以易中海跟賈張氏的事情是真事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易中海要是跟賈張氏沒事,工友們不至於傳謠,這叫無風不起浪,起浪就有風。”
“聽說秦淮茹也參與看瓜易中海的行動了。”
“不可能吧?”
“秦淮茹可是易中海的親閨女,親閨女夥同衆人看瓜親爹,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現在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包括秦淮茹看瓜易中海。”
……
廠區。
一個僻靜的角落內。
秦淮茹走到了易中海的跟前,沒說話,直接將她手裡的手帕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擡起頭,見手帕的主人是秦淮茹。
動了動嘴皮子,估摸着是想說點什麼,卻因爲被看瓜事件,鬧得易中海也不知道跟秦淮茹說什麼好。
“你跟我婆婆的事情,我沒有意見,你們要是覺得好,你們隨便吧。”
這幾句話。
就彷彿用盡了秦淮茹全身的力氣。
說完。
無力感便涌上了秦淮茹的心頭,將手裡的手帕,硬塞在了易中海的手中,扭過頭,拍拍屁股的離開了這裡。
看着秦淮茹離去的身影。
易中海的心。
突然懸到了半空中,可沒有迎娶賈張氏的那種喜悅,更沒有女兒理解的那種坦然,有的只有無盡的苦澀。
他沒想到,就連自己的親生閨女,也以爲他要跟賈張氏怎麼怎麼着。
‘你跟我婆婆的事情,我沒有意見’
秦淮茹這是鼓勵易中海迎娶賈張氏嗎?
或許是吧!
……
晚上下班回來。
易中海前腳走入四合院,賈張氏的身影后腳便迎向了易中海。
老虔婆可不知道易中海軋鋼廠內被看瓜的事情,更不知道賈字褲衩子坐實了易中海陰謀論的事實。
還想着跟易中海拉近一下關係。
畢竟自己不嫁給易中海,就要被遣送回鄉下老家了。
爲了自己。
嫁給易中海也就嫁給易中海了。
今一天的時間。
賈張氏都在儘可能的說服着自己,臨近旁晚的時候,她終於說服了自己,好女不穿嫁時衣,只要能留在四合院,只要能享福,將自己嫁出去又能如何。
想在易中海回到四合院的第一時間,體現一下自己對易中海的關心,說幾句關心的話,博取易中海的好感。
結果邁步來到易中海跟前,還沒有說話,易中海便繞着賈張氏走了。
氣的賈張氏渾身哆嗦。
你易中海這是看不到我嗎?
邁步追了上去。
“老易,中海,你今天累不累?晚上別在家吃飯了,等一會兒淮茹回來,我讓淮茹買瓶酒,就在我們家吃了。”
易中海加快了腳步。
賈張氏見狀,還跺了跺腳。
“中海,你倒是說話呀,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廠子裡面受氣了?你換下的衣服,我給你洗了一下,一些破洞的地方,我也幫你補好了。”
不提這事還好。
一提這事,易中海的腦海中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被看瓜的畫面。
又因爲廣播處罰的事情。
真正的婦孺皆知的結果。
氣就不打一處來。
見賈張氏還在追着自己說這些事情,忙停下腳步,扭過身,二話不說的朝着賈張氏的臉頰,就是一個大巴掌。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啪的聲音。
院內的人,瞬間變成了木頭人。
好傢伙。
易中海打了賈張氏。
給了賈張氏一巴掌後,邁步進了自家,屋門被重重的關上。
直到這時,賈張氏才如夢初醒,感受着臉頰上傳來的痛感,驚恐的目光也投向了易家。
我被易中海打了。
想撒潑。
撒潑的話卻沒辦法從她嘴裡飛出,眼角的餘光,瞅到了剛剛進門的傻柱,作勢就要罵傻柱的八輩祖宗,卻被傻柱活動手腕的動作給嚇得不敢在吐髒口。
傻柱走到賈張氏的跟起,很好心的將發生在軋鋼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賈張氏聽。
賈張氏這才知道易中海爲什麼打自己。
心裡也是不明白。
堂堂軋鋼廠八級工易中海,爲什麼會在廠內被一幫老孃們給看瓜了,害的她賈張氏成了城門失火被無辜殃及的池魚。
不就是看瓜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呀。
還給自己甩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