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傻柱的強出頭,聾老太太最終鎩羽而歸,拎着衣服回到了後院。
大搞是覺得心裡的火氣沒處發泄,看到劉海中出來擺譜,直接用磚頭將劉海中家的玻璃給砸了一塊。
二大媽出來跟聾老太太較勁,最終落了敗,不但沒有替他們家的玻璃出氣,還得了幫聾老太太洗衣服的差事。
反正劉家家裡響起了劉光天和劉光福哭天喊地的聲音。
又在打兒子。
傻柱突然覺得他可以利用利用劉海中。
根據《禽滿》劇本上面給出的交待,劉海中會在數年後,成爲軋鋼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僅次於李副廠長。
雖然時間很短,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但完全夠用了。
一個能讓婁曉娥家破人亡的人,未必不能讓聾老太太家破人亡。
臉上擠出了笑模樣。
扭頭回到了自家。
腳步剛剛邁進屋,身體還沒有站穩,傻柱便覺得自己懷裡多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
一百多斤的李秀芝。
要不是傻柱身子骨強壯,就李秀芝這一撲,換成別人,真是骨折加住院的那種結果。
作爲廚子。
對物體的重量,傻柱也是比較在行的,隨手掂量了一下,就知道李秀芝嫁給自己這一年多的時間,吃胖了。
這是傻柱的成績。
剛嫁給傻柱那會兒,李秀芝談不上皮包骨頭卻也差不多,體重都不到七十斤,現在足有一百多斤。
挺沉的。
傻柱有些呲牙咧嘴。
李秀芝的臉,瞬間拉長了,瞪着傻柱,沒好氣的懟嗆了一聲。
“嫌棄我了?”
“沒有,街坊們都說我燒了八輩子的高香,才娶到了你這麼一個賢惠的小媳婦,又說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做了這個助攻我何雨柱的事情,本來是想將我拖延到年紀大,再讓我娶賈家寡婦秦淮茹,卻沒想到讓我遇到了你,無形中破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算計。”
“你知道就好,對了,剛纔老太太來找我洗衣服,你怎麼搶着幫老太太洗衣服?”
“三大媽跟我嚷嚷了好長時間,說缺少了做鞋的布料,我要是將老太太的衣服給洗爛了,院內大媽們做鞋的布料不就有了嘛。”
“算你聰明。”
李秀芝想必是覺得被傻柱保護了,難得的主動了一回兒。
兩口子使勁的膩味了起來。
鬧得三大媽前腳進來,當場捂着眼睛的滾出了傻柱家,真他M辣眼睛,現在的小年輕真會玩,居然躲在傻柱懷抱裡面膩味,她突然也想讓閆阜貴試試。
傻柱見三大媽來,又見三大媽跑,覺得不好意思了,想將李秀芝放下,但是李秀芝不肯,又膩味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等膩味夠了。
李秀芝才戀戀不捨的從傻柱的懷中跳了下來,讓傻柱洗手吃飯,今天她難得的下廚了,熬了一個棒子麪粥,蒸了幾個棒子麪窩頭,又切了一盤小鹹菜。
還貼心的給傻柱買了一瓶未開封的二鍋頭。
更主動的幫傻柱倒滿了白酒。
傻柱沒喝,他盯着面前的白酒,突然想到了閆阜貴,又想到了許大茂的那個缺德的主意,將這一瓶白酒倒入水缸,是不是真的能收穫滿滿的一水缸白酒。
想了想。
作罷了自己的心思。
閆阜貴摳門,總不能跟閆阜貴學吧。
白酒就窩頭。
也是一種享受。
吃飯的時候,兩口子有事沒事的瞎聊了起來。
主要是傻柱問。
李秀芝再回答。
“媳婦,聽說易中海和賈張氏那個什麼了?你們街道有什麼看法沒有?”
“這件事的影響,挺大的,李玉傑,也就是一大媽的弟弟,現在一口咬定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勾搭在了一塊,街道的人也有些頭大,好多人都看到了賈張氏在易中海家幫忙收拾的一幕,還見到了賈張氏在幫易中海縫補褲衩子,賈張氏自己也一口一個我們老易家的稱呼着她與易中海的關係,賈主任的意思,要是可以,撮合一下他們兩個人,秦淮茹改嫁的難題就是賈張氏,賈張氏安頓好了,秦淮茹的問題也迎刃而解。”
傻柱手中的白酒。
都被嚇的倒在了桌子上。
換成閆阜貴,怎麼也得用舌頭舔舔桌子上的白酒。
不能浪費啊。
“賈張氏和易中海?”
李秀芝點了點頭。
她理解傻柱的震驚。
在她們這些街道的工作人員當中,也都將賈家寡婦改嫁的突破口定在了秦淮茹的身上,畢竟秦淮茹年輕,還能生孩子。
賈張氏卻老了,五十左右歲了。
現在二三十歲的寡婦改嫁,人們都無法接受,改嫁女方的父母接受不了,改嫁女方的婆家人也接受不了,甚至就連改嫁女人自己也沒法接受,還是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從一而終的想法,什麼生是誰家的人,死是誰家的鬼,等等之類的言詞。
四合院也是紅星街道的重點四合院,一院三個寡婦,其中賈家還是老寡婦帶着小寡婦。
前面還因爲秦淮茹的問題,鬧了不少的亂子。
沒想到秦淮茹沒有改嫁,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反倒搶在秦淮茹前面改嫁了,嫁給的人還是自家兒子的師傅,前腳死了老婆的易中海。
如何不叫傻柱震驚。
“他們同意了?”
“不同意也沒辦法,李玉傑一口咬死賈張氏和易中海在一大媽死之前就鬼混在了一塊,要告易中海婚內亂搞,說賈張氏在賈家都懶得動彈,卻在一大媽死後跑到易中海家幹活,本身就有鬼,說這是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預謀好的。”
“軋鋼廠也有這方面的說法,秦淮茹被證實了是易中海的閨女,易中海也承認就是因爲秦淮茹是他閨女,才讓秦淮茹嫁給了賈東旭,好多工友都說易中海設計了圈套,用十年時間算計死了一大媽,在一大媽死後與賈張氏結婚,間接達到讓秦淮茹喊他爹的目的。”“易中海這個人,我是看不明白了,典型的僞君子。你猜他在街道碰到我,跟我說了什麼,讓我幫忙,我怎麼幫忙。”
“別搭理他們就行,咱們過咱們自家的小日子。”
“嗯。”李秀芝看着傻柱,“雨水是不是一個多月沒回來了?”
“那個丫頭,別管她了,現在忙的一塌糊塗。”
這時候。
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音。
傻柱憑感覺。
就知道回來的是易中海。
忙朝着李秀芝做了一個不說話的手勢。
李秀芝也是一個妙人,依着傻柱的叮囑,吃起了飯菜,但卻將自己的身體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隔着玻璃的朝着外面看去。
還真是易中海,後面跟着那個胖乎乎的身影,可不就是賈張氏。
……
今天,賈張氏算是倒了大黴,被捱了一頓抽,還被易中海給埋怨了。
易中海說事情就因爲賈張氏去幫他縫補褲衩子,鬧得一發不可收拾,現在的易中海,是黃泥巴進了褲襠,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軋鋼廠的人,說易中海害死一大媽,是爲了讓秦淮茹喊爹,街道的那些人也是這種想法,甚至還說賈張氏也參與了這件事。
易中海真想罵娘。
就賈張氏那個豬腦子,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我跟賈張氏合謀算計李玉蘭,我瘋了啊。
卻因爲事實,只能吃啞巴虧。
回到四合院,就想跟聾老太太商量一下辦法,看看這件事如何處理,卻沒想到賈張氏一點沒有眼力勁,還想跟着易中海回易家。
老虔婆,你丫的不會真跟我一塊過日子吧。
易中海試着向自家走了幾步,賈張氏還真跟在了她的屁股後面,便也按耐不住了,停下腳步,扭過身。
賈張氏低着頭,沒想到易中海突然停下不走了,還扭過了身,一頭撞在了易中海的身上,將沒有心理準備的易中海給一頭撞在了地上。
疼的易中海一個勁的呲牙咧嘴。
賈張氏伸手去攙扶。
只不過易中海沒搭理,自己從地上爬起,強忍着心裡的怒意,朝着賈張氏撂了狠話。
“棒梗奶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因爲你,事情鬧大了,我易中海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老婆子也洗不清了,我還被李玉傑打了一頓,我心裡的委屈,我跟誰說,中海,做人不能太自私。”
易中海氣結。
這話,可是易中海的口頭禪。
“我不跟你說了,這都幾點了?八點多了,你跟着我去幹嘛?還嫌我易中海的事情不亂嗎?是不是真要扣了屎盆子,你賈張氏就滿意了?”
“誰滿意了?一大媽死了,你家裡亂糟糟一片,我也是好心,你是東旭的師傅,又是淮茹的爹,這關係,我身爲淮茹的婆婆,怎麼也得幫你收拾收拾啊,家裡沒有一個女人可不行,反正我老婆子坐着也沒有事情可做,權當幫你易中海的忙了,別謝,咱是一家人,不說兩家的話。”
“賈張氏,我家裡不歡迎你,別去我家添亂,我現在要去後院看看老太太,你要是有心,就跟着來。”
易中海以退爲進的刺激着賈張氏,他知道賈張氏在四合院內怕誰。
怕大院祖宗。
誰讓大院祖宗真敢揍她個狗日的。
站在原地考慮了幾秒鐘,直接朝着賈家走去。
賈張氏可想到了聾老太太因爲自己在易中海家裡收拾被李玉傑澆尿的事情,擔心被聾老太太追責,便躲着走了。
易中海見嚇跑了賈張氏,心裡的火氣,非但沒有發泄出去,還更加的強烈了。
氣到極致。
見旁邊有個東西,也不管能不能踢得動,一腳將其踢飛了,就聽的“咔嚓”一聲,被易中海踢飛的東西,將易中海家裡的玻璃砸了一塊。
玻璃落地的聲音,將街坊們驚動了出來,見易中海朝着自家玻璃發泄火氣,便也懶得搭理,一個個的躲回到了自家。
惹不起,但卻躲得起。
易中海將出來的街坊們看在眼裡,見唯獨何家人沒有出來,連動靜都沒有,咬了咬後槽牙。
目光落在了燈火通明的傻柱家。
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人家兩口子在吃飯。
看看黑漆漆一片還沒有人氣的自家。
易中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四合院的掌控便不在了易中海手中,先是賈東旭的死,再到傻柱的結婚,都出乎了易中海的預料,更讓易中海無法解釋的事實,是他苦苦營造出來的好名聲,真成了爛泥地裡面的狗屎,誰都嫌棄。
“哎。”
一聲沉重的嘆息。
從易中海嘴裡發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邁步朝着後院走去。
剛走到後院,就聽到劉海中家裡發出了哼哼的聲音,就知道劉海中又在打兒子了,心裡有些不得勁,自己想要一個兒子,卻苦苦得不到,劉海中有兒子,卻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老天爺不開眼啊。
朝着劉海中家的方向瞟了一眼,邁步向着聾老太太家走去,到了跟前,喊了一聲老太太,等得到屋內傳出來迴應後,易中海推門走了進去,見聾老太太盤腿坐在牀上,一個人孤零零的看着外面,心裡也是一緊,意識到這幾天,聾老太太好像一直過着沒開水,沒有食物的日子。
心裡也念叨起了一大媽的好。
也覺得賈張氏說的對。
家裡沒給女人真的不行,就這個一日三餐,便難倒了易中海。
“老太太,您吃了沒有?”
“吃什麼?一肚子的火氣。”聾老太太吐槽了起來,“我老太太在四合院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主,到了誰家,不得敬我老太太幾分,但今天,我老太太的面子真掉在了爛泥地裡面,當着那麼些街坊們的面,被人澆了尿,我老太太還怎麼見人?院內還有我老太太的地位?”
“老太太,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我也想讓你去傻柱家裡吃喝,人家現在是咱們四合院內生活條件最好的人家,傻柱軋鋼廠拿工資,還有外塊,李秀芝又是街道的辦事員,但是人家不搭理咱們啊,劉海中也已經用管事大爺的名義將這件事給蓋棺論定了,過幾天,我想想辦法,將老太太的一日三餐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