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神人倍出。
這個月吸血了易中海一百塊的棒子麪,還想着下個月讓易中海繼續接濟他們同樣價錢的棒子麪。
易中海不想聽這話,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一個月也就掙一百塊,拋去給秦淮茹買工作的扣款和易中海的罰款,撐死了也就剩三十來塊。
接濟街坊們一百塊的東西,易中海還要掏出七十塊的老本。
他真想罵娘。
易中海心道了一句,我他M謝謝你啊,謝謝你看得起我。
傻柱可沒有理會易中海心情好不好,他趁着這位不知名街坊的助攻,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一大媽問我,憑什麼打了易中海這個四合院管事一大爺,街坊們都在,好好給評評理,我跟我媳婦回來,屋門都沒進,就被咱們這位一大爺給攔住了,一沒有問我今天干什麼去了,二沒有跟我講四合院裡面的事情,不知道在誰身上受了氣,劈頭蓋臉的朝着我跟我媳婦就是一頓懟嗆。”
環視着周圍看熱鬧的街坊。
將目光落在一大媽身上的傻柱,把剛纔易中海質問她們兩口子的那些言語,照實重複了一遍。
後朝着在場衆人二次發出詢問。
“大傢伙都說說,易中海該不該打?我打他有錯嗎?說我沒有開大院大會是不團結街坊們,今晚的大院大會,我不知道易中海跟你們說了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開!就問一句話,這突然開大員大會,我不在家,沒參加,是不是就該罪該萬死?”
易中海的臉色,較剛纔更加慘白。
不知道是疼的。
還是被嚇的。
傻柱言語中的話,可不怎麼中聽,有幾分淡淡的威脅之意。
僞君子可不是那種被動的人,他想出言解釋一下,只不過傻柱沒給他機會,見易中海張着嘴巴,就知道易中海要幹什麼。
這段時間,一方面看劇本,一方面娶了李秀芝,看破了易中海的秉性。
僞君子撅撅屁股,就知道僞君子打着什麼算盤。
忙用話坐實了易中海要在四合院搞一言堂的行爲。
敢算計自己。
就要做好被算計的打算。
一點沒客氣。
直接將易中海戳在了肺管子上。
“我不在,沒開大院大會,我犯了你易中海忌諱?不問青紅皁白的給我一頓訓?訓我沒什麼,我一個大老爺們,無所謂,我媳婦怎麼得罪你了,將矛頭對準了我媳婦?四合院當初設立管事大爺,是爲了照顧街坊們,解決街坊們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不是讓你們將四合院當成了耍威風的地方,想要幹什麼?當土皇帝?四合院你們說了就算?我們這些街坊們還不能提出反對意見了?”
易中海身體都在哆嗦。
一言堂。
土皇帝。
這些詞彙一旦傳出去,易中海可不能有好果子吃,鬧不好要被打靶。
心裡沒有了跟傻柱較勁的想法,也認了倒黴,這頓打就白捱了吧,可不能再把事情鬧大了。
易中海都認慫了。
周圍看戲的街坊們更不用說了。
傻柱啥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
好傢伙。
翻臉了。
打了易中海一頓,還要讓易中海吃這個啞巴虧。
可見這件事不小。
一個個的打足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看起了熱鬧,甭管事情鬧到何種地步,跟街坊們都沒有關係。
純粹看戲。
總不能看戲也有錯吧。
看看傻柱,再看看已經不說話的一大媽,越看越覺得事情有點詭異。
一大媽臉上的表情不對勁。
易中海也是那種吞吃了死蒼蠅的幽怨。
旁邊看戲的劉海中,爲了當官的夢想,也不能任由事情肆意發展。
傻柱都說出了土皇帝、一言堂之類的說詞。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易中海折了進去不要緊,劉海中擔心自己也會被連累,他是不得不出頭,想了想,說了幾句超水平發揮的話。
“傻柱,土皇帝、一言堂這類的說法,可要不得,也不能說,我、老易、老閆,身爲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是爲了讓咱們的四合院更加的和諧,可沒有打壓街坊們的心思,從51年開始,到現在,我們也算幫院裡街坊們說了好多的好事情。”
“我知道,賈東旭娶媳婦,張羅街坊們給賈家籌錢,小鐺出生,張羅街坊們給賈家捐款捐物……。”
一旁看戲的閆阜貴,也顧不得許多了,忙出言附和起了劉海中。
三位管事大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拿街坊們給賈家捐款捐物的活動來說,沒有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的首肯,根本張羅不起來。
即便將責任推在了易中海的頭上,說全都是易中海的主意,劉海中和閆阜貴也有監管不力的責任。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爲什麼不彙報這件事?
壓根沒辦法解釋。
“傻柱,老劉的話,說在了點上,我們真沒有將四合院當成一言堂的想法,至於大院大會,純粹就是遇到事情了,將街坊們喊到一塊,一起商量,看看事情要怎麼做,大傢伙暢所欲言。”
出來看戲的聾老太太,也不敢在裝聾。
她發聲了。
在不發聲,易中海就要死翹翹了。
養老便也跟着泡了湯。
一方面有緩和與傻柱關係的考慮,另一方面又有替易中海兩口子解圍的心思。
離不開易中海兩口子。
“傻柱子,我老太太說句公道話,我看着你從鞋底長一直長到一米七八,我老太太什麼性格,什麼人,你也知道,街坊們也都知道。”
口風一轉。
說起了易中海的好。
提出瞭解決事情的辦法。
“你一大爺就是糊塗了,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他真沒有欺負你們兩口子的心思,也沒有衝着你媳婦耍威風的想法,就是氣糊塗了,說話沒過腦子,你看在我老太太的面子上,原諒你一大爺這一次吧,實在不行,我讓他給你一個態度。”
傻柱原本不想搭理聾老太太。
拒絕的話。
剛要出口,忽的想起了何大清跟她的叮囑。
聾老太太有背景。
所以就先給她一個面子。
這一次救下易中海,不知道截留錢款事情爆發後,還能不能繼續挽救僞君子的性命,要是可以,便證明了聾老太太的能力。
今天之所以藉着易中海逼問,劈頭蓋臉的暴揍了一頓易中海。
純粹就是發現了機會。
試探成分居多。
易中海與聾老太太分明就是狼狽爲奸的關係。
傻柱雖然沒有跟李秀芝商量,可李秀芝還是精明的打起了傻柱的配合,當着街坊們的面,拉了拉傻柱的袖子。
易中海看到了。
一大媽看到了。
聾老太太也看到了。
“我聽我媳婦的話,這件事就當是一個誤會,要是今後還不問青紅皁白的給我們兩口子扣帽子,給我媳婦難看,別怪我何雨柱翻臉無情。”
易中海心裡冷哼了一聲。
你將我打了一頓。
丟了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面子。
還言之鑿鑿的說今後要是在犯到你手裡,你就翻臉無情。
合着你將我拳腳相加的打了一頓,還是給我易中海留了面子唄。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對易中海有利的場面。可不能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易中海當着傻柱等街坊的面,抽了自己兩個耳光,隨即將目光望向了傻柱。
傻柱扭頭拉着李秀芝的手,朝着自家走去。
他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見傻柱走了,易中海心裡的石頭才得以落地。
事情總算完結了。
他的命。
保住了。
看了看現場的街坊們,將目光先後落在了劉海中、閆阜貴、聾老太太三人的身上,說了一聲謝謝。
溜回了自家。
一大媽見易中海回了自家,忙攙扶着聾老太太朝着後院走去。
現場短暫的沉寂後。
街坊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易中海活該被打。”
“誰說不是,確實該打,這也是傻柱,換成我,我可不敢朝着易中海動手。”
“因爲你不是傻柱唄。”
“也是,這件事易中海做的不地道,傻柱中午帶着媳婦出去了,他現開大院大會,不參加正常,根本不知道啊,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難爲傻柱了,遇到了這麼一個噁心玩意,典型的又當又立!”
不敢當面懟嗆易中海。
還不敢仗着夜幕的掩護,奚落易中海嗎?
街坊們的話。
殺人誅心。
身在易家的易中海,身體上的痛楚,讓他苦不堪言,街坊們落井下石的言論,讓他羞愧難當。
這麼些年。
圖的不就是一個好名聲嘛。
用好名聲去套路某些人,爲今後的養老豎個人設,這是易中海的基本策略,且一直做着這樣的事情。
捱了一頓打。
又被街坊們這麼說。
等於壞了易中海多年的心血,讓易中海多年的苦心毀於一旦。
易中海怕。
他多麼想讓自己變成聾子,這樣就聽不到了街坊們的指責。
此時此刻,那些懟嗆易中海爲人秉性的言語,不斷的飛入易中海的耳簾,進一步的刺激着易中海已經崩裂的心態。
看着面前一臉怒意的一大媽,易中海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
回到屋子的劉海中。
低頭不語。
他在想辦法。
易中海捱揍這件事,對他來說,算是一件好事情,只不過有可能連累到自己,琢磨着明天要不要去軋鋼廠好好給易中海傳謠傳謠。
還要跟賈主任打聲招呼。
只要坐實了易中海不適合當管事一大爺的事情。
劉海中自然也頂替了易中海。
換做之前。
易中海名聲還在,又有傻柱這個打手對易中海言聽計從,四合院管事一大爺還就得易中海來做。
別的不說,最起碼傻柱就搞不定。
今天晚上,聾老太太都不敢裝聾作啞。
名聲臭了,易中海在霸佔着管事一大爺的寶座,就等於給四合院抹了黑。
他劉海中等於實現了多年的夢想。
一絲笑意。
在臉上浮現。
抓着大茶缸的手,也在微微的泛着興奮的小抖動。
機會在我。
……
聾老太太自從大院大會結束,就在家裡獨自發呆。
她在想事情。
想着剛纔的一切。
傻柱打易中海的那一幕,被聾老太太看在了眼中。
狠辣的勁頭。
一點沒有將易中海當成長輩。
這可不是聾老太太想要看到的局面。
四合院就是聾老太太的自留地,自稱大院祖宗,手下有易中海這個算計天尊,又有傻柱這個打手。
一文一武相輔相成。
將四合院統治的水泄不通。
完全變成了一言堂。
現在打手傻柱出現了意外,不但對易中海出手,還對聾老太太敬而遠之。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的算計。
更是被傻柱破的一點不剩。
本想在相親這件事上面做做文章。
但是傻柱自己找到了街道主任,偏偏又遇到了逃荒來京的李秀芝,一個想娶媳婦,一個想要尋個飯折。
雙方一拍即合。
結婚了。
打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一個措手不及。
傻柱這小子出息了。
竟然曉得跳出四合院,主動跑到外面尋找外援,還找來了李秀芝這麼一個水靈的丫頭當媳婦。
雖然是鄉下丫頭,可李秀芝身上帶着一種書卷氣息,文文靜靜的看着就討人喜歡,比中院的秦淮茹好多了。
接觸了這麼些時日。
聾老太太算是看明白了。
李秀芝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狗,就算自己對她掏心掏肺,表達了當李秀芝在四合院靠山的想法,可只要一涉及到吃喝等利益,李秀芝就聾老太太附身,儘可能的裝聾作啞。
今天晚上傻柱打了易中海。
誰不知道易中海是聾老太太罩着的人。
當着街坊們的面,暴揍易中海,這就是再打聾老太太的臉。
就是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易中海心裡有氣。
當初能利用易中海逼走何大清,現在未嘗不能利用易中海逼走李秀芝,不聽自己的話,就不能留在四合院。
聾老太太伸手在自己的枕頭裡面摸索了幾下,一支黑黝黝的小手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這是當年一位小鬼子送給聾老太太的東西,尋個機會,將手槍往傻柱家裡一放,到時候一頂漢奸的帽子肯定是跑不了。
不能爲我老太太所用。
就只能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