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爆料。
破了傻柱的防,也驚到了李秀芝。
對於破壞傻柱相親的真兇,他們兩口子一直認爲是易中海在背後搞鬼,想要讓養老萬無一失。
卻沒想到何大清說是聾老太太搞的鬼。
疑惑的目光。
落在了何大清的身上。
見傻柱兩口子這麼看着自己,何大清也明白了他們在想什麼,耐着性子,將推測說了出來。
又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
易中海算計傻柱,是爲了養老,那麼聾老太太算計傻柱,出發點就是爲了滿足她的口腹之慾。
奔着吃去的。
“你們都知道聾老太太喜歡吃,喜歡各種美食,但你們恐怕不知道,聾老太太吃完飯,可是用麪餅子擦嘴的主,建國後,聾老太太夾着尾巴做人,卻又捨不得自己的貪吃愛好,她把主意打在了柱子的身上。”
何大清一副自我批評的表情。
“這件事也怨我,家傳的譚家菜,我教給了傻柱,考慮到譚家菜的特性,我將柱子送到峨眉飯店學藝,川菜兼魯菜,我記得很清楚,我當着聾老太太的面數次誇讚柱子廚藝不錯,老太太說我吹牛,不信柱子的廚藝…。”
“就我給聾老太太做飯的那一次?”
“對,就是那一次,正因爲聾老太太知道柱子廚藝大成,泛起了讓柱子當她私廚的想法,設計逼我離開,柱子十六歲,雨水六歲,正是好拿捏的年紀,爲了讓柱子一心一意給她做飯,就開始動歪腦筋,破壞柱子的相親,等柱子覺得自己找不上對象的時候,聾老太太在幫柱子談個方方面面都不錯的媳婦,柱子是不是對聾老太太感恩戴德?聾老太太讓柱子給她做飯,柱子能拒絕?”
伴隨着何大清的講述。
傻柱和李秀芝兩人這才明白了破壞相親事件背後的真兇是誰,心裡也對聾老太太警惕了幾分。
本以爲他們已經看破了聾老太太的爲人。
卻沒想到聾老太太深不可測。
對待聾老太太,必須要上心,也理解了何大清跑來京城叮囑他們兩口子的原因。
可不能犯因小失大的錯誤。
面對老謀深算的聾老太太,一步算計不到,就得身死道消。
大意不得。
也不能大意。
傻柱腦子抽抽的朝着何大清說了一聲謝。
惹得何大清大怒,瞪着傻柱。
他撕裂傻柱的心都有了。
“我是你老子,我還等着抱孫子呢,謝個鬼,真要是謝,你們兩口子就麻溜的給我生個大胖孫女。”
傻柱和李秀芝又被嚇到了。
可不是因爲何大清言語中讓他們兩人生孩子的話,而是何大清居然求着李秀芝給她生個孫女。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
由李秀芝開口。
將話題扯到了何大清爲什麼會被聾老太太逼着離開京城這上面。
“爹,能跟我們說說,你究竟有什麼把柄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抓在了手中,讓您拋下柱子和雨水去了外地。”
虎毒不食子。
傻柱十六歲,雨水六歲。
真正的需要大人教育的年紀。
何大清撇下兄妹二人,一走就是十幾年,甚至在傻柱帶着雨水去保城找他,都是白寡婦出面。
現在證實了那件事是易中海和白寡婦兩人策劃的,只不過傻柱不能釋然何大清拋下他們兄妹二人跑路一事。
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連兒子和閨女都不要了。
就算跑路,也能帶着傻柱和雨水一起跑啊。
卻偏偏將兩個孩子丟在了禽獸窩裡面。
讓兩個孩子自生自滅。
現在想想,傻柱都有些後怕,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拉扯大何雨水這個妹妹的。
不理解何大清這般行爲。
李秀芝很精明,打着預防聾老太太的旗號,對何大清施展了誘惑詢問。
“爹,沒有逼問的意思,您剛纔也說了,說聾老太太老謀深算,萬一用您的事情威脅我們兩口子,我們從您嘴裡獲知了真相,也好有個防備,免得我們兩口子再中了聾老太太的算計,我們沒事,這不是擔心孩子嘛。”
何大清的臉上。
泛起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一會兒看看傻柱,一會兒看看李秀芝,一副難以啓齒的羞愧。
見何大清這般神情。
傻柱和李秀芝再胡塗,也知道事情有些狗血,內容過分的不堪入目。
遲疑了片刻。
還是由李秀芝開了口。
“爹,您不方便說,那就算了,我們回四合院後,對聾老太太多提防一二就好,您好好的就成,別擔心我們兩口子。”
“哎!”
何大清發出了沉重的嘆息。
給傻柱兩口子的感覺,就彷彿突然老了十多歲似的。
擡起頭。
目不轉睛的看着傻柱兩口子。
咬了咬牙。
“也不是不能說,雖然有些丟人,但是能夠幫到你們,讓你們警惕聾老太太,我丟人也就丟人吧,反正這人丟給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做了一件錯誤事情,被聾老太太發現了,她威脅我,要是不按她的意思辦,就送我去管理會。”
傻柱兩口子。
知道了事情發生的年月。
大軍進城那會兒,因爲不怎麼太平,亂糟糟一片,成立了管理會,負責整個城市的日常管理工作。
後面過渡到了街道和居委會。
“聾老太太見我猶豫,說到了柱子和雨水,說我要是因爲這件事死了,柱子和雨水就是犯人的後代,會一輩子擡不起頭,上學、工作、就業、娶媳婦、嫁婆家,都會受到方方面面的刁難。”
“所以你跑了?”
“對,我跑了,至於我留下你們兄妹二人,是聾老太太的意思,我不敢反對聾老太太,我怕,小鬼子都拿聾老太太沒招,小鬼子都要將聾老太太當祖宗的敬着,我就是一個靠做飯爲生的廚子,我怕,所以我留下了你們,但我跟愛國說好了,你可以一直在峨眉飯店學藝,直到你學成爲止,峨眉飯店會給你職位,你有錢……。”
何大清瞧着傻柱臉色不對。
趕緊出言辯解起來。
無非想要表明自己並不是不管傻柱,而是做了針對性的安排,讓李愛國將傻柱拴死在峨眉飯店。 算是對聾老太太的反擊。
卻沒想到聾老太太壞到了骨子裡面,派易中海找到傻柱,方方面面的做着傻柱的思想工作,什麼現在工人最光榮,你年紀輕輕要當一名爲工人老大哥做飯的廚子,傻柱被洗腦了,死活要到軋鋼廠幹活,做一名光榮的工人階級。
卻因爲易中海使壞的緣故。
這也是聾老太太的意思。
進廠後的傻柱,說好的正式工沒有了,成了學徒工,還沒有工資,帶着雨水飢一頓飽一頓的討生活,最苦的時候,撿垃圾爲生。
“這跟您離開京城有什麼關係?”
“誰說沒有關係,真有!”何大清繼續講述,“那件事,有點丟人現眼,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人……。”
何大清離開京城的內幕。
也就是聾老太太抓住了何大清什麼把柄。
更是狗血。
跟色有關係。
還不是外人,是傻柱和李秀芝都熟悉的熟人,大熟人,易中海他媳婦。
難怪何大清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一臉的面紅耳赤。
太魔幻了。
易中海沒有孩子,是絕戶,擔心自己會被人吃了絕戶,整日想着如何解決自己的養老問題。
那個時候還沒有收賈東旭當徒弟。
爲了體現對工人的重視。
軋鋼廠有一次組織工友們看電影,易中海也在現場,裡面的一個片段忽的引起了易中海的注意。
內容可歸攏爲四個字。
借雞生蛋。
易中海心動了,想了一段時間,確定了目標和實施方案。
目標定成了何大清,準備讓何大清代替他與一大媽產生這個不可描述的糾葛,卻因爲沒有說服一大媽,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卻沒想到易中海不死心,過了幾天,打着宴請何大清的名義,請何大清吃飯,酒桌上,儘可能的灌着何大清的酒。
何大清也知道個大概。
就來者不拒。
喝了一個半醉,隨即裝了醉。
易中海不疑有假,以爲何大清真的喝多了,就將何大清和一大媽搬到了一塊,他自己躲了出去。
事後再回來收拾殘局。
原本算是一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情,卻因爲易中海擔心一次不見效,就想着多試幾次。
一發子彈打不死敵人,那就打出二百發子彈,總有一枚子彈會上演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事情。
一次無所謂,外人發現不了。
兩次也沒事,外人不當一回事。
但是次數多了,便多了暴露的威脅。
久走河邊。
豈有不溼鞋的道理。
易中海指揮何大清第二十次做事情的時候,被聾老太太發現了,當時是什麼話都沒說,但聾老太太第二天就把何大清喊到了自己的小屋,將何大清跟一大媽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何大清瞬間懵了。
這事情聾老太太怎麼知道了。
狗日的易中海,騙我,言之鑿鑿的說沒事,卻有了事。
混蛋。
何大清跪在了聾老太太的面前,給聾老太太磕頭,求聾老太太高擡貴手饒他一條狗命,說自己是無辜的,最後還擡出了幫聾老太太養老送終的依仗。
本以爲聾老太太會給自己一個面子。
天大地大養老最大。
卻沒想到聾老太太壓根沒有搭理何大清的這個茬子,言之鑿鑿的說,說她的養老已經有了人選,這個人就是易中海,說她將易中海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看待,將一大媽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媳婦對待,何大清跟一大媽兩人鬼混,就是給易中海腦袋上戴綠帽子,是給聾老太太戴綠帽子。
孰可忍孰不可忍。
說她要去找領導,讓何大清吃槍子。
何大清見聾老太太嘴上說着送自己去吃槍子的話,卻並沒有付諸實際的行動,還坐在凳子上質問他,便猜測聾老太太應該是有條件的放他離開,就問聾老太太想要做什麼。
聾老太太說她不想做什麼,就是希望何大清離開,不要出現在四合院。
爲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聾老太太打出的旗號,說她既然讓易中海幫忙養老,就要方方面面的支持易中海,聽說四合院要選管事大爺,負責四合院的日常事務,何大清留在四合院,管事大爺的職位,註定會落在何大清的頭上,爲了讓易中海成爲管事大爺,何大清必須離開四合院。
當然了。
何大清也可以選擇不離開。
只不過聾老太太就會把何大清違背婦女意願,對着一大媽施展手段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何大清只有死路一條。
何大清說自己也是受害者,是上了易中海的當,這件事真要怨恨,也只能怨恨易中海,說易中海會幫自己作證,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聾老太太說好面子的易中海,是不會當衆承認他安排何大清跟一大媽做那件事,更不會說他給一大媽餵了藥。
直言易中海只能朝着何大清扣帽子,說何大清對一大媽用了非常規手段。
到時候何大清要死,一大媽也不能活。
問何大清是選擇丟兩條人命,還是選擇挽救兩人性命。
說何大清死了,傻柱和雨水都會一輩子被人戳後脊樑骨。
何大清沒辦法了,只能同意聾老太太的提議,說自己選擇離開,傻柱他帶走,雨水他也帶走。
聾老太太說只能何大清一個人離開,說既然何大清擔心兩個孩子的安慰,可以郵錢回來,郵寄給易中海,讓易中海幫忙轉交。
事到如今。
傻柱和李秀芝才知道何大清爲什麼會跑了。
原來何大清睡了一大媽。
關鍵這件事還是易中海安排的。
要不是何大清說,誰能知道這件事?
“爹,四合院裡面還有別人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就聾老太太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我離開京城,後聽人說,說易中海半年後,收了賈東旭當徒弟。”
何大清給出了答案,又說了幾句,語氣分外的惋惜。
傻柱甚至都懷疑何大清惋惜的根結,是一大媽沒有生出孩子。
差點多個弟弟或者妹妹。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傻柱用手一拍自己的腦門,朝着何大清壓低了聲音,“爹,我有個主意,能將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一塊都給他們抓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