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大茂一早起來,準備去跟秦京茹說說話,卻發現秦京茹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要回村。
許大茂頓時急了,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看着秦淮茹出門趕緊上前。
“怎麼回事?京茹收拾東西要走嗎?”
許大茂焦急詢問,秦淮茹不聲不響,“對啊,哪有那麼多時間待着,再說了住在這,我們家有東西養着?”
“不是?什麼意思?秦姐,你這跟她說了沒?”
“說了,昨晚上跟她說了,可人家看不上你。”
許大茂愕然,心裡失落落的,可看到秦淮茹又瞪起眼睛。
“不是,秦姐,這不讓你幫着說句好話嘛!”
“你這錢都收了,可不能不幫忙吧!”
許大茂急了。
要是秦京茹回家,估計再上來,就是抱着孩子了吧。
“許大茂,你啥意思?行,嫌我不做事是吧,錢我給你,這事你自己搞去吧。”
說着秦淮茹就裝模作樣的往外拿錢,許大茂立刻上去摁下胳膊,“秦姐,秦姐!”
“我說錯了,說錯了,還不行?”
“我就是急,着急!”
許大茂一邊認錯,一邊小聲說着,“秦姐,你幫幫忙,這京茹要是跟了我,肯定不忘你的好。”
“那二十塊錢不說,以後有什麼事,我許大茂絕不推辭,畢竟到時候咱們也是親戚了不是。”
“秦姐,這事您給出出力,我忘不了。”
秦淮茹聽了,也不答應也沒拒絕,“行吧,我試試。”
“一會兒我去跟她說說,讓她再住兩天,幫忙看孩子。”
“但我家可沒有多餘的糧食。”
“哎呀,我有啊,等會兒我去給你拿十斤棒子麪,都是剛領回來的,你們先吃着,不夠我再回家拿。”
許大茂連忙保證。
秦淮茹心理歡喜,這還沒成呢,就已經撈到好處了,果然留下秦京茹是正確的。
可惜,當初秦京茹沒搭上楊小濤,不然會更好吧。
“好吧。”
秦淮茹答應一聲,轉身往中院走去。
許大茂見此也往後院跑,回家拿面。
賈家,秦京茹看到秦淮茹去而復返,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姐,他找你了?”
“找了,急了。一會兒送面來,讓你在這裡多住兩天。”
秦京茹聽了面露欣喜,立馬堅定心理的想法。
“姐,一會兒怎麼辦?”
“怎麼辦?不搭理她,這男人越是吊着越熱乎,你要太容易答應了他轉頭就不愛惜了。”
一旁賈張氏聽到給她家十斤面立馬興奮起來,趕緊過來支招。
秦京茹聽了立馬點頭,“對!”
“不搭理他!”
說話間,許大茂已經跑到門口,“秦姐?”
聽到屋外的聲音,秦淮茹讓秦京茹在家裡別出去,自己走到門口。
透過簾子,許大茂看到秦京茹背對着他,心裡有些忐忑。
“秦姐,你們”
秦淮茹走到一旁,低聲說道,“京茹在這住兩天,幫忙照看小槐花,其他的,就看你的了。”
許大茂大喜,趕緊將面袋子遞上去,“我知道,我知道。”
說完,秦淮茹走進屋裡,許大茂往院外走去。
中院人自然看到賈家門口發生的事,也清楚許大茂想的,都懶得多說。
畢竟,秦京茹那樣,許大茂那樣,兩人在一起,也算是門當戶對。
楊小濤趕着車子離開四合院,有小薇這個斥候在,只要他想,院裡的事都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至於秦京茹的想法,他也猜出來了,就是想留下,不想回農村。
而留下的最後辦法就是嫁給城裡人。
如此,事情就很簡單了。
一般人不會娶一個失身的女人,除非是鰥夫。
而秦京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想過得生活也不是一般男人能給的。
這選來選去,許大茂就是她最後的選擇了。
今早上許大茂的那份熱情,對秦淮茹的客氣,甚至是給賈家送糧食,這可是頭一回啊。
一切都在說明,許大茂在巴結賈家,通過賈家來討好秦京茹。
只是他忘了,賈家那是什麼地?
秦淮茹那最擅長的就是左右逢源,吸血於無形中。
許大茂這個冤大頭是註定要出血了。
騎車來到軋鋼廠,楊小濤剛在辦公室坐下,桌上的電話就響起。
這部電話還是前些天楊祐寧讓安裝的。
說起來,現在這軋鋼廠有獨立辦公室的也就三個人。
楊祐寧,陳宮,剩下的就是他了。
前兩人本來就有,楊小濤的是研發技術組的時候就在這,一直沒出去過,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的辦公室。
接起電話。
“你好,哪位?”
“楊小濤,我。”
“鄧院長啊,您啥事?”
聽到鄧院長的聲音,楊小濤心裡就有些發毛,因爲答應的事一直沒給個準信,總覺得像是沒寫完作業的學生,被老師叫起來抽查了。
電話那頭,鄧院長看着手上的報紙,這是外匯傳來的。
是一份《自然》報的原版。
作爲世界範圍內流傳的報紙,能夠在上面發表的文章,都是經過權威專家審批的,經過編輯審覈後才能登報的。
而在這一堆英文字母中,一個被重點加黑的‘gene’字母特別顯眼,而在這顯眼的字母下方,一個獨屬於華夏人的名字出現在第一列,在後面的國籍中更是出現了CHA三個字母。
這一刻,鄧院長的眼睛是溼潤的。
多少年了,華夏的論文再次出現在西方權威報刊上,而這,只是個開始。
論文上當然不止楊小濤一個名字,按照論文的重要貢獻排序,第一是楊小濤的,二三四是蓋爾特三人的,最後一個是高玉峰。
這也是楊小濤的私心,鄧院長也沒說啥。
“院長,你說論文發表了?他們動作可真快,這才幾天啊。”
楊小濤聽到這事有些驚奇,難道就不驗證下,萬一搞錯了,那可是丟人丟到全世界了。
“沒有,按照審批流程,估計他們拿到沒幾天就遞出去了。”
鄧院長說着,“你也知道,現在這些報刊裡都有聯盟的人,好辦事。”
“好吧。”
楊小濤不置可否,表示這事知道了。
至於稿費什麼的,他沒多想,上次發表雜交玉米的時候,也就幾十塊錢,現在對他來說,不算多。
“小濤,既然論文已經通過,那講課的事,你該抓緊了。”
“而且這次可是很重要的,上級決定要大搞”
兩人說了一會兒,楊小濤才掛上電話,心裡升起一股從未有的壓力。
剛纔鄧院長跟他說了,這次交流會,上級決定搞大一些。
不僅批准各地的農業學院派人來,到時候還有各地的農業代表來,除此之外,一些專家也會參加,在會議上發言。
他們都會將自己的研究發現分享出來,這已經不是農科院的事了,而是一場科學盛宴。
只是這樣一搞,檔次規格立馬從農業培訓班變成了專業研討課。
要是沒點真材實料,到時候下面坐着一羣專家,不讓人笑話纔怪。
笑話不要緊,要是說錯了,搞錯了方向,引導向錯誤的道路,那禍害的可能是一輩子啊。
楊小濤放下電話,閉上眼睛,從空間裡取出備份的論文,還有自己整理的材料,開始編寫課件。
先前彙報的玉米雜交內容有些淺,他需要在補充一些基因突變的理論,爭取在規定時間內,將自己要說的表達清楚。
這次交流會持續時間三天。
做報個的人不下三十人。
三天下來,一人彙報時間也就一兩個小時。
當然,這裡面有多有少,具體得安排。
楊小濤看着材料,趁機在思考中。
門被推來,婁曉娥走進來,看着楊小濤低頭工作,沒有打擾,打完水給楊小濤倒上後就起身離開。
一整天,楊小濤都在規劃補充中。
等下班回家,吃完飯後,繼續整理。
中院,許大茂匆匆跑回來,拿着放映機就往外跑。
今天又有人找他放電影,雖然出價少了點,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路過中院的時候,秦京茹正抱着槐花在玩,許大茂停頓腳步,咧嘴笑着,“京茹。”
“我~~”
秦京茹冷哼一聲轉身,不看許大茂。
“京茹,我這邊忙着掙錢,等忙完了,我,我跟你好好說說。”
許大茂還想多說,但時間不等人,要是再被傻柱舉報了,得不償失。
半年,很快就捱過去了。
聽到許大茂跑出去,秦京茹立馬回頭。
不得不說,許大茂說的那句掙錢打動她了,男人最不能缺的本事就是掙錢。
掙不到錢怎麼養家?
怎麼養孩子?
而許大茂恰恰有這本事。
心裡有了偏移,就抱着槐花往屋子裡走去。
隨後的幾天,楊小濤一直忙着課件的事,軋鋼廠的工作除非必須他出面,一般都待在辦公室裡。
幾天後,週五。
提前一天跟楊祐寧說明情況,要請兩天假。
得知楊小濤要乾的事,楊祐寧不僅沒有阻止,還多批了兩天,讓他跟農業工作者多交流交流,說不定能夠碰撞出創新的火花,給軋鋼廠多設計些農具。
對此,楊小濤欣然接受,多出來的兩天,正好回鄉下找媳婦。
週五早上,楊小濤起來找了件半袖白襯衣,穿着兌換出來後,撕掉對鉤的鞋子,整理一番後,揹着包出了四合院。
騎着車子轉轉兜兜,來到四九城北。
在一所低矮的大門前停下。
農科院!
看着門口的大字,楊小濤透過大門往裡面打量。
農科院很大,眼前最近的大樓距離門口都有三百米,三層樓刷着翠綠色的外漆,窗戶都是豎直的,拉的老高,看起來有些年歲。
周圍人來來往往,雖然面色看起來營養不良,但臉上的精神飽滿,幾個人聚在一起笑着,彷彿在憧憬着,拿着本子鋼筆排隊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