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賈家。
秦淮茹坐在牀上哭着，一旁賈張氏站在門口，門外棒梗跟小當被攆出來，身旁還站着傻柱易中海。
此刻，屋子裡只聽到秦淮茹的哭聲，賈張氏的咒罵聲。
屋外易中海和傻柱面帶焦急，卻沒法進去摻合。
“秦淮茹，我告訴你，收起那不還有的心思。”
“東旭前腳下葬，你後腳就想着找下家是吧。”
“我告訴你，這個家裡，只要我在這一天，你就甭想那事。”
賈張氏掐腰橫眉，三角眼裡都是歹毒。
她也不怕被別人聽了，甚至就是故意喊的，好讓人知道，她賈家沒了男人，卻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秦淮茹拿袖子抹着眼淚，該說的都說了，該反駁的都反駁了，面前的這個婆婆根本就不是講理的人。
心裡打定主意，要讓着老婆子吃點苦頭。
雖然賈張氏說的是氣話，但卻是說中了傻柱的心思。
不然，還以爲這家是她說了算呢。
楊小濤讓周奎繼續將操作，將井口搞大點。
這老太婆，夾在中間的攪屎棍。
想到最近許大茂又下鄉了，傻柱心裡登時火熱。
天氣雖然暖和了，但早晚兩頭的冷風還是能透骨。
村裡，高玉峰將電話掛掉，這一上午終於將事情解釋清楚了。
楊小濤介紹蒸汽機的用法，周奎跟楊大壯在一旁好好聽着。
這壞種…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告訴你，別以爲我嚇唬你，你要敢做了對不起東旭的事，我老婆子饒不了你！”
楊太爺臉上的老年斑抖動兩下，眼神裡帶着堅定。
都是吃多了，撐的。
“這是聯動，用的時候先看一眼壓力錶，到這位置後再開。”
上午十點，在最後一根鋼管接上後，鑽頭剛下去沒一分鐘，洞裡就傳出不一樣的聲音。
心裡想着，傻柱動作不慢。
這打水井的機器和壓水井搭配起來，那就是絕配啊。
楊小濤不再多言。
陶領導聽聞後，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
等太陽暖和起來，周圍空曠一覽無遺，山坡下面的擡頭就能看到山頂的情況，蒸汽機打井的聲音嘟嘟的傳到山下，傳到村裡。
楊大壯在一旁說着，周圍村民都是點頭。
寡婦多好啊，過來人，能生養，還經驗豐富。
“真快！”
對小薇的選擇，楊小濤無條件相信。
轉身離開。
“就你這麼個好吃懶做，整日裡除了罵街就是發呆的蠢貨，對你有一點想法，我都覺得噁心。”
楊小濤在心裡聯繫小薇。
打昨晚上回到家裡，賈張氏就對她橫眉冷對，嘴裡咒罵着傻柱居心不良，罵她不知廉恥，倆人走路靠的那麼近。
楊小濤皺眉，這都七八米了，怎麼還沒見到水？
這次來的時候，帶的鋼管一共就十米長，要是超過這距離，估計就沒辦法了。
楊小濤撿起一塊，用力一捏，石頭颯颯地掉落。
“太爺，這大冷天的，用不着來！”
“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砸鍋。”
“出水了，出水了！”
說着，賈張氏就伸出十根手指頭，向着傻柱就抓去。
賈張氏威脅着，哪知秦淮茹聽了這話不僅不怕，反而擡起頭來看着賈張氏。
……
周奎和王軍聽得仔細。
賈張氏吆喝着，傻柱呸了一聲。
呼喊兩聲，毛驢蹄子加快頻率，驢車向着北坡跑去。
賈張氏又是掐腰瞪眼一陣，見秦淮茹仍舊不動彈，轉身拉開門就跑出去。
早一步出發的小薇正在地下根系中游蕩，北坡上的樹木成爲小薇偵查尋找地下水源最好的工具。
“要不是一大爺說了幫襯着你們，你以爲我願意啊。好吃懶做老婆子，養你還不如養一頭肥豬呢！”
彷彿猜到了什麼，說話也軟了三分，“趕緊做飯！餓死了！”
屋子裡，秦淮茹看着易中海和傻柱離開，心裡拿着賈張氏沒腦子。
“讓讓，別靠前，被這東西傷着人啊。”
楊大壯打着手電筒，照下去就看到一層泉水不斷從裡面往上涌。
楊小濤跳下車，用力跺跺腳，周圍看上去沒有什麼草木，周圍散落着不少石頭。
至於其他人，現在正在地裡忙活，翻土整地，一樣缺不了人手。
沒一會兒，等鑽頭擡起來的時候，一羣人立馬過去查看。
“就在這了。”
楊小濤用力跺跺腳，揮手讓周奎將車子拉上來，準備安放蒸汽機。
賈張氏冷哼一聲，剛開門就看到易中海跟傻柱，她不敢呲易中海，但對傻柱根本沒心裡負擔。
賈張氏指着傻柱罵着，剛開始傻柱沒冒過心來，聽到最後原來是怕自己跟秦淮茹勾搭啊。
秦淮茹不動彈。
然後開始往蒸汽機里加水，隨後點着煤炭開始升溫。
老人家這些年身子骨不似以前，上了歲數，但習性不該。
這院裡，仗着老人的身份，也就欺負欺負傻柱了。
特別好強，什麼事都不落下。
漸漸的罵起來沒完。
秦淮茹仍舊坐在那，她也餓，但就是不想做飯。
楊太爺幾人看着，早就聽說這機器可以燒煤炭來跑，卻從沒見過。
賈張氏衝過來，傻柱早就一溜煙跑回家了。
對面陶領導起初沒聽明白怎麼回事，高玉峰只能小心的解釋着，說是軋鋼廠研發出來的工具，可以一兩個小時就打出來一口井，比起平常挖井節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現在正在農場打井呢。
這院裡能幫她們賈家的，也就僅有這倆了，沒了他們的接濟，你還想吃好？
“呸，噁心。”
幾人走上前，楊小濤指揮着將車子固定。
“要是你敢做了不好的事，老孃我就撞死在你家門口，讓你一輩子背個罵名！”
最怕的應該是老婆子吧。
在他眼裡，打水井哪有照顧畜牲來的好？
周奎跟王軍用四根木頭將地排車架起來，構成穩定平臺。
“你個沒良心的，不，是良心黑透透的，不懷好意，不要以爲是寡婦你就有非分之想了，得罪了老孃，你也別想好過！”
隨後周奎將鑽頭安放好，楊小濤解釋一番，衆人就看着鑽頭迅速旋轉，對準地面落下，周圍沙石飛揚。
“你說這些，不就是挾恩圖報嗎，還不是打我們家兒媳婦的注意？”
他就是這麼想的。
“都快點，別瞎叨叨。”
楊小濤坐在驢車上，對着楊太爺勸道。
“你最好聽進去，不然，軋鋼廠的工作能給你要來，老孃也能給你毀了，到時候都回農村去。”
楊石頭一愣，那裡可是光禿禿的，高處周圍不少，而且還有不少石頭啊。
怪不得許大茂這壞種下鄉樂不思蜀呢。
傻柱戰鬥力十足，直接將賈張氏倒的說不出話來，胸口裡憋悶的慌。
“這是頁岩！”
楊太爺在一旁瞅瞅看看，沒一會兒掏上來的土就堆成了小土堆，原先的地方也出現一個小洞。
楊太爺喊了一聲，前面帶頭趕車的楊石頭立馬轉頭，從騾子身上轉過去，隨後看着自家小毛驢，眼裡滿是柔情。
眼睛一眯，楊小濤看着不遠處的地方，伸手指了指，“石頭，去那。”
“你，你個傻柱，敢這麼說話，老孃不給你個教訓，不知道老孃的厲害。”
不就是回農村嘛，她怕啥？
“你看什麼？”
“對，就是那裡，趕緊的。”
看了眼賈張氏，易中海心裡冷笑。
秦淮茹心裡不屑，這老虔婆還拿這個威脅她。
要不是這幾年楊小濤送回來不少吃的，老人家補了補身子，還真不知道能不能下牀。
楊小濤新奇的說着，周奎用力下壓，楊大壯也過來幫忙。
“知道自己是個寡婦啊，老寡婦，誰對你有非分之想那純粹是瞎了眼。”
楊大壯喊着，楊太爺卻是讓人離開點，別在把洞口埋上。
見秦淮茹被說的沒心思反駁，賈張氏也喘着粗氣，心口一陣生疼。
一個多小時，鑽頭下去七八米，周圍人看着越來越深的園洞，心裡期待着。
“嘚～嘚～”
再說了，若是在這裡打出水來，按上壓水井，就這高度完全可以照顧下方大片土地。
楊石頭聽了只能調轉方向，心裡頭還是納悶，這打井不是應該選草木旺盛的地方嗎？
怎麼徑往石頭地裡跑？
車子很快來到目的地。
“濤哥，那裡？”
騾子被解開牽到一旁，楊石頭立馬拎着豆子上去，一把喂毛驢，一把喂騾子，臉上樂的合不攏嘴。
楊太爺跟楊大壯雖然也好奇爲什麼選了這個地方，但楊小濤都準備打井了，他們也沒說的。
矮點怎麼了，咱也是對村子有功的。
驢車在前面開路，周奎王大山等人在後面趕着騾子，在後面是一羣過來看熱鬧的孩子。
“傻柱，我告訴你，寡婦門前是非多。今後別總跟在我們家門前轉悠。”
不是氣的，是餓得。
賈張氏見秦淮茹戲謔的看着她，心裡一突。
沒撓到傻柱，周圍熱又在看熱鬧，賈張氏冷哼一聲就坐在家門口，就像門神似的，看着家裡的女人。
“你，好你個傻柱。”
“讓開，讓開點！”
沒一會兒蒸汽機溫度上來，楊小濤使勁轉了下飛輪，隨即飛輪呦呦的轉着。
當下，傻柱也不慣着賈張氏，“我呸。賈張氏，要臉不？家裡沒吃的了，餓肚子了就來找我，你吃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心裡再次向小薇確認一番，這地下面確認有水後，楊小濤讓周奎繼續挖。
心裡好笑，等有機會，先把你送走。
今個見到了，都瞪大眼睛使勁看。
“看看，心裡踏實。”
傻柱冷嘲熱諷，不說秦淮茹，就罵賈張氏。
打昨晚上回來就沒吃飯，今早上又罵了一陣，肚子空空，早就餓得不行了。
這大早上的又開始了。
“快，繼續出水了！”
“我說的你聽到了？”
自始至終，賈張氏沒理會易中海，易中海也沒說句話。
還什麼倆人搞在一起，肚子裡的還沒出來就想着給傻柱生孩子，不要臉的娼婦，連這話都喊出來了，讓人聽了寒心。
在辦公室裡琢磨着，最後還是決定，去農場親自看看。
這打井機到底是什麼東西。
至於高玉峰電話裡說的什麼水泥廠水泥管子，沒說的，立馬讓秘書聯繫，走特殊經費。
帶一切搞定，這就找司機前往農場。
沒多久，一輛吉普車快速駛出軍屬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