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喝的不省人事，好在來的賓客裡面不少人都認識，互相幫扶者一起送回去。
周鵬跟周芸將母親送回家，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是一家人的事。
爲了這婚事，前前後後忙了大半個月，終於今個塵埃落定，圓滿結束了，幾人也是輕鬆下來。
同樣連日來的勞累，也一起涌上來。
他們現在就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覺。
楊小濤有些頭暈，畢竟酒喝多了，身體也有些反應。
最後他跟周奎夫妻倆留下，一起算賬。
擁軍飯館的張慶軍夫妻倆跟他們坐在一起，倆人都是熟人，自是恭喜一番。
最後結完賬，楊小濤要走的時候，張慶軍卻是叫住了楊小濤。
見對方有事，周奎兩人便先走了。
只是，那次抓捕老康的並不是他們的人，沒有周密部署，派出的公安並不清楚狀況，大張旗鼓下，讓敵人有了警覺，再想順藤摸瓜就不容易了。
“小劉，誰想到敵人隱藏的這麼深？”
“組長，我給咱們三組丟了臉，就得把臉掙回來。”
而此時，四合院的衚衕外，一道身影看着楊小濤走進四合院後，這才逐漸遠離。
至於傷及的無辜，他們只能在心裡表示歉意。
只是張慶軍自由慣了，總是覺得去上班受約束，拿不定主意。
楊小濤瞬間明白緣由，卻沒急着說破，他也在權衡利弊，讓張慶軍去後廚對他來說沒啥壞處。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守住光明，將這些污穢清掃乾淨。
楊小濤見此，便準備離開，天已經有些黑了，再不回去冉秋葉會擔心的。
兩人聞言，臉上都是不語。
而且張慶軍的手藝確實不錯，在這小飯館裡也是屈才了。
組長也是開口安慰，可小劉仍舊堅持。
會議室裡面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組長立馬推開門走進去。
“這是三隊那發現重要情報，對我們現在的工作很重要。”
孟姐說着，心裡嘆氣。
尤其是傻柱這個人，講的清楚。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片刻後，出現在一處民房中。
所以年前就讓他考慮去軋鋼廠上班。
科長見此，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餘組長。
這要是去了，倆人都是主廚，那背後搞小動作，那是肯定了。
尤其是軋鋼廠的後廚，那裡面蠅營狗苟的事可不乾淨。
不過另外兩人正在一旁翻看資料，只有一人坐在桌前陷入沉思。
每次看這卷宗，他都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男
聽到科長的要求，組長拿起一旁的水杯灌了兩口冷水，立馬跑出去。
小劉一臉的自責，屋子裡另外兩個人也走過來開口安慰。
“回來了？有啥異常？”
雖然這份卷宗已經看了好多次，但還是忍不住的翻閱起來。
“說起一食堂的主廚！”
而且這也是一次機會，根據上線傳來的消息，敵人對這些重要人員不會放鬆，必定還會行動。
“組長，科長讓你最快趕回去。”
“再就是，最好把傻柱和那些個幫廚換出去，這樣…”
這次正好楊小濤在這，就過來詢問他的意見。
這點，從他們派人去老康交代的死信箱那裡探查，敵人一直沒有出現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是！”
“這些年，這個蝴蝶組一直很活躍，在各處製造恐慌，嚴重破壞社會安定。”
“你們看看這個！”
“確定，上次我去替班的時候就是那裡。”
“是。”
小劉說着，眼睛裡的紅血絲卻是異常凝重。
小波凝重說着，這些年他可是見過國內不少人才遭到敵人針對。
那人聽了，並沒有急着回答，只是沉思片刻開口詢問。
“他是六級炊事員，不過以現在的手藝，就是五級也能考上。”
楊小濤看向張慶軍，他知道工廠和個人可是兩個“社會”，自己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可到了軋鋼廠，就要融入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處理歷來都是最複雜的。
“嗯！”
“那院子裡就那麼點人，很容易暴露。”組長搖頭，“上次已經打草驚蛇，敵人肯定有所警惕。”
“這些天我已經摸透了四十六號的生活規律，我有把握做好。”
“嗯，去休息吧，明天換小波去。”
楊小濤坐會原處，一旁的孟姐端過來茶水，楊小濤正好口渴，拿起喝了一口。
“沒有，目標周圍沒有情況。”
“此人代號天牛，隸屬於蝴蝶組！據他交代，他的上級，就是蝴蝶。”
門口已經有人騎着自行車等着，組長見了直接騎上車子，掉頭走進黑夜裡。
小劉聽了，只感覺身體打了雞血一般，充滿動力。
“這人，就是老康的上線。”
“張哥，孟姐，怎了？”
“看明白了，你們覺得，敵人會忍得住嗎？”
“組長，我覺得還是去內部布控的好。”
“小劉，別意氣用事。”
楊小濤在一旁聽着，原來上次張慶軍去軋鋼廠替班後，手藝精湛，爲人更是正直，做人做事有章法，被軋鋼廠的主任看重。
回來的人走進屋子裡，裡面還有三人。
迷迷糊糊中，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組長一個激靈就從牀上起來，快步走到門口。
像他們這樣公私合營的飯館，處處限制不說，收入勉強溫飽。
“好！”
說着，餘組長打開文件，仔細看起來。
旁邊的小波開口，這麼久了，沒點動靜，實在是有些反常。
老康抓捕之後，偵查同志從假肢上取的突破。
“謝了，小濤兄弟。”
這些人才，少一個，都是國家的損失。
兩人送到門口，楊小濤又提醒一句，“如果張哥真的要去，我肯定會幫一把的。”
漢族
直到最後，看完敵人審訊的結果，才放下卷宗。
組長回到屋子裡，躺在牀上，腦海裡都是對片段。
楊小濤沒多說，孟姐已經懂了。
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組長，一切順利。”
組長擡頭看着一臉倔強的青年，站起身裡讓他坐下。
這可是個小心眼的傢伙，而且還是容易壞事的人。
“一食堂？你確定？”
“組長，這麼多天了沒動靜，敵人會不會放棄？”
“繼續監控。跟外圍的同志做好交接，不能出一點差錯！”
“組長，這是四十六號？”
還真不如去軋鋼廠，受到的波及也小一些。
“六級炊事員，不低了。這要進了軋鋼廠，工資最少五十塊。不過，張哥啥意思？”
先前的疏忽不能再犯。
砰砰砰
當然，並不是說去了軋鋼廠就是高升了，只是待在這小飯館裡，等風起來，日子就難過了。
“張哥現在是幾級？”
組長見此，“行，明天你去，但現在，你要休息好。”
等小劉離開，組長坐回凳子上，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誰也不知道里麪包含着多少污垢。
一人出門，剩下的繼續留守。
張慶軍嘆息一聲，“這年頭，活不好乾！”
“科長！”
上次襲擊就是因爲他們保護不力，好在目標沒有問題。
“老餘，先坐！”
敲門聲響起。
另一人提出意見，組長卻是搖頭。
這人中年模樣，面色普通，穿上破棉襖就是最地道的莊稼人。
“進！”
“一食堂吧，這事還真有些複雜。”
組長沒有說話，而是將一份報紙遞給兩人。
“小波！”
夫妻倆聽了後，心裡都在盤算着未來。
“組長，我，我對不起大家的努力。”
或許兩人已經有了選擇，之所以跟楊小濤說起，更多的是尋求庇護吧。
“這次有了這個線索，一定要將蝴蝶挖出來。”
待人出去後，中年男子看向一旁的檔案盒，打開後取出。
文件袋裡有一張照片，是一個樸實無華的中年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革命工人。
“甭客氣，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四十六號越優秀，威脅就越大，敵人就會越重視。
順藤摸瓜，挖出了老康的上線。
見兩人詢問，楊小濤就把一食堂經常給領導開小竈的事說出來，同時也把裡面的道道講明白。
因爲敵人等的，就是這片刻的疏忽。
“何況，四十六號那條狗，不簡單！”
或許他聽說過軋鋼廠後廚的情況，但現實的逼迫下，爲了生計，他的選擇不多。
而且他們只能在外圍布控，這種事最好應該外鬆內緊，現在這樣很容易出問題的。
“你不知道，他這手藝學的是正經的魯菜，當初來這四九城也是憑手藝吃飯的。只是沒想到，這飯館開起來了，卻…”
見人湊過來一看，上面是壓水井的圖片。
“不會，要是我，肯定要行動。”
找個靠山。
“唉！”
“組長，我不累！”
“他們答應你什麼職位？”楊小濤問起來，這是關鍵。
孟姐見楊小濤神情變了，有點好奇。
“孟姐，你說。”
“對啊，小劉，你好好休息，還有我們呢？”
楊小濤
“這事還要從上次去你們廠幫忙說起…”
真不如去軋鋼廠工作。
楊小濤回到家裡，晚飯沒吃多少，就準備睡覺。
只一句，就說明了心意。
而且一番爭鬥下來，甭管誰輸誰贏，張慶軍肯定會受到影響，最後搞不好就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啥都沒撈着。
餘組長看看周圍，立馬找個凳子坐下。
“楊兄弟，這事我來說。”
科長斬釘截鐵的說着，餘組長立馬保證，“科長放心，只要蝴蝶敢飛出來，一定讓他變成死蝴蝶。”
“嗯！據天牛交代，這蝴蝶下，還有兩個骨幹，一人是螞蚱，一人是飛蛾。至於其他人員，暫不清楚，但應該不會少。而且這三人之間並不熟悉，也沒有橫向聯繫。”
“每次任務下發，都是蝴蝶親自下發，而下發的方式，就是這個。”
隨後科長取出一份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