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院裡人知道的後果,易中海立馬對着劉海中幾人喊道。
“壞了,傷到大腿了,趕緊送醫院去。”
閻阜貴一愣,剛纔他一直打着手電筒的,這地方明顯不是大腿啊。
可易中海更快,直接將傻柱的褲子套上,不由分說的讓人找車去。
閻阜貴識相的閉上嘴,招呼着閻解成幫忙找車。
傻柱再次捂住胯下,臉上疼的冷汗直流,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沒一會兒,地排車借來,衆人又幫忙將傻柱擡上車,急急火火的送往醫院。
易中海立馬跟上,可走了兩步才發現褲子有點溼,心裡一驚,隨即對閻阜貴喊道。
“老閻,你先去,我回家拿錢再去。”
閻阜貴聽了不用自己掏錢,連忙答應着。
都怪她。
劉海中跟二大媽幾人也趕緊進去,這要是出了人命,那可是大事。
很快,劉光天從家裡端了一盆子涼水。
等易中海填完表格,走廊裡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擡頭看去,正是劉海中領人擡着賈東旭過來,身後還跟着秦淮茹。
想到自己今後就剩一顆了,萬一,要是沒用了,他活着還有啥意思?
老何家斷了根,怎麼向祖宗交待?
這件事,要是被院裡的人知道,今後怎麼做人?
誰還能嫁給他?
屋子裡就剩下賈家四口人,兩個孩子還在哭鬧着,尤其是小當,一邊哭着一邊躲着秦淮茹。
劉海中開始給秦淮茹上課,後院的人看秦淮茹目光除了同情更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淮茹快來,東旭出事了…”
劉海中說着,就找來護士。
閻阜貴搖頭,“這醫院值班的醫生吃壞肚子了,護士正在聯繫其他醫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復,劉海中接過後,讓衆人離開點。
易中海發覺喉嚨發乾,說話都帶着乾澀。
看着賈張氏,伸手喊着,“應該是嚇暈了,沒事沒事,那盆水來就行。”
“柱子,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了。”
站在空曠的四合院裡,看着周圍寂靜無聲,天空一塊塊雲彩遮住月亮,寒風吹過,秦淮茹只覺得渾身淒涼,身上的冷遠不如心裡的悲傷。
他們賈家做的事,遭報應了?
孃的!
賈張氏說着就抱着棒梗往家裡跑。
秦淮茹往爐子裡添煤,只是這邊煤還沒放好,賈張氏又吆喝起來。
淒厲的喊聲從後院傳到中院,楊小濤剛剛回家後就開始寬慰冉秋葉,哪有心思去管。
劉海中也顧不得多說,趕緊跑進去看看。
秦淮茹也很利索,拉着小當,先回家去。
楊小濤和冉秋葉看了一會兒,見傻柱中槍,冉秋葉明顯被嚇着了,心裡慶幸楊小濤沒上去,要不然…
“躺會吧!”
有說敵特的痛恨,有對小當的同情的,有對傻柱倒黴幸災樂禍的,還有對賈家一系列的遭遇感到好奇的。
“報應啊,呵呵,報應!”
醫院,門診外。
易中海松了一口氣,聽到後趕緊去病房跟傻柱說明情況。
秦淮茹碰的一聲將火鉤子扔下,跑過去先是查看被子,發現裡面沒有髒污啊,然後伸手一試,那額頭滾燙,看樣子人都驚厥了。
傻柱疼的直冒汗,聞言只能點頭。
該死的楊小濤啊,你他孃的就是克老子啊。
醫生一聽是敵特破壞,心裡吃驚,卻是更加謹慎。
“回家,咱們,回家。”
賈張氏把棒梗放下,伸手去拉賈東旭。
易中海趕進開口,“大夫,我們院裡遭到敵特破壞,這,這同志被子彈打到了,您趕緊給看看。”
二大媽撇着嘴,看了眼賈張氏,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
楊小濤看看時間,都快四點了,再不睡會那就真是通宵了。
賈張氏感覺身上冷,那一盆子冷水,直接澆透了。
衆人見楊小濤回家,王大山動人也都招呼着家人回到家裡,關上門說話,討論着今晚上的事。
秦淮茹見賈張氏死活不動彈,還以爲賈張氏不行了,趕緊叫着還沒離開的人。
今晚上提心吊膽的,這時候真的犯困了。
易中海拉着醫生走到一旁,“大夫,人咋樣?”
唯獨對楊小濤,衆人齊齊沒有意見。
傻柱趴在牀上,淚水不斷流着,手掌將牀單攥成一團,根本就想不到會是這樣。
兩人蓋着被子躺牀上,院裡其他家裡也是關燈睡覺。
還讓秦淮茹回家去休息,別在這裡哭鬧了。
片刻後,又跑出來,讓劉光天幫忙去借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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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眉頭一皺,正要考慮換家醫院,卻想到什麼,連忙對閻阜貴說道。
醫生看出易中海的憂慮,“初步估計先把破壞的摘除,這顆已經失去活性。看情況,若是另一個沒有感染,可以保留。”
不過中院還是有人出門看看,畢竟這熱鬧難得一見啊。
借住?呵
誰不知道賈家就是屬貔貅的,吃到嘴裡的好處能吐出來?
“快叫人啊,愣着幹嘛…”
“什麼?”
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
易中海一驚,傻柱還沒結婚,沒孩子呢!
“怎麼個手術?摘除什麼?”
誰讓她們賈家不要臉呢?
“媽…你怎麼了…”
“秦淮茹,你這一晚上的…”
抱着棒梗一個勁的哭。
“別哭了,趕緊救人啊!”
只是聽秦淮茹說完後,心裡想起剛纔一幕就怕的要死。
……
看向賈張氏心裡埋怨,要不是這老婆子多事,她們能來這裡?
這纔是她們的家啊!
“老閻,情況咋樣?”
“而且,我看了下,槍口周圍已經開始感染,估計敵特用了下作的手斷,情況危急,必須緊急手術,將子彈取出來,然後摘除受損組織。”
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小當覺得,自己再沒以前愛媽媽了。
其他東西等天亮了再來拿。
“快讓醫生看看,這賈東旭被凍着了,發高燒,不省人事了!”
秦淮茹聽了也是心裡一驚。
她們賈家,到底怎麼了!
眼淚流着,悲傷涌起,“快來人啊,救命,救命啊!”
後院,賈張氏凍的直哆嗦,頭頂上冷風呼呼的往裡面灌,頭髮都被凍成冰溜,這會兒嘴脣都發紫了。
這事,必須傻柱得做啊。
倆人抱着孩子一路快跑,很快就來到了中院,來到門前。
冉秋葉緊緊握住楊小濤的胳膊,就是不放鬆。
“老閻,這裡有我就行,你趕緊回去休息休息,明早還上班呢!”
“一般來說,康復後不會影響後代傳承。”
劉海中說完秦淮茹,正想着說說賈張氏,突然問起,衆人都是一愣。
“二大爺,我家東旭發高燒,趕緊叫人送醫院啊!”
沒一會兒,醫生呼呼跑過來,“病人什麼情況?”
屋子裡賈張氏瞪大三角眼,想要反駁卻是心氣一短。
“唉!”
“這事弄的,你們要是不來許大茂家,能有這事?以後要引以爲戒,不要老想着貪小便宜,這是要吃大虧的。”
一大媽也是趕緊回家,這賈家,莫不是今年犯太歲了?
那個死字,成爲她內心裡最恐懼的回憶。
見閻阜貴走了,易中海這才爬到傻柱身旁。
天空發白的時候,在劉光天幾人的幫助下,賈東旭被推着趕緊往醫院跑去。
見事情結束,劉海中鬆了口氣,看着秦淮茹抱着倆孩子還在哭,開口寬慰道,“秦淮茹,回家好好看着孩子。”
一大媽見此,趕緊勸着賈張氏回家換衣服,別在凍着。
莫不是,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
大半夜的碰到了敵特襲擊,然後又是被賈張氏蹂躪了耳朵,這會衆人剛剛入睡,秦淮茹的哭啼哀求聲又響起來。
劉海中見這樣子,啥話也不說,招呼着人回家。
易中海趕緊拉着一大媽回家,沒一會兒,就換上新褲子往醫院跑去。
然後就聽到後院賈張氏尖銳的聲音如同哨子一般,在四合院上空不斷徘徊。
兩人進屋,聞着屋子裡的臭味,反而有些心安。
這時候,傻柱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閻阜貴領着閻解成閻解放幾個站在一旁。
對啊,賈張氏呢?
秦淮茹瞬間止住哭啼,連忙跑向屋裡。
趕明跟老易說說,還是遠一點好,這東西,會傳染。
她的母親選擇了哥哥,放棄了她。
“手術?摘除?”
一羣人又跑進去,看着歪倒在牀上的賈張氏,旁邊還有落下來的木頭破瓦,一片狼藉。
“嗚嗚嗚…”
易中海點頭,跟着護士填寫明細,這是必要手段。
賈張氏緊了緊衣服,卻是擡頭看着頭頂,透過窟窿看着月亮時隱時現。
秦淮茹自然感覺到小當的變化,心裡難受,只能以後補償小當。
易中海聽了,弄好了還能剩下一個,趕緊問道,“對那方面會不會影響?”
這麼大的動靜,這兒子還睡的死,也不知道起來關心關心。
冉秋葉恢復過來,仍舊抱着楊小濤。
說完轉身離開。
賈張氏喊着,秦淮茹反應過來,慌張的跑到院子裡。
這個夜晚,四合院的人都沒睡個好覺。
劉海中經驗豐富,而且現在院裡就他一個二大爺,正是拿主意表現的時候,當仁不讓湊上前去。
然後二大爺穿上剛脫下的棉褲又跑出來。
易中海匆匆跑來,看到傻柱已經躺在醫院擔架上,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快,來人幫忙。”
“東旭…”
“這,這又是咋了?”
“媽,你醒醒啊!”
護士見此,只能先安排病房,一邊去找醫生。
秦淮茹立馬領着孩子院裡,隨後就見劉海中對着賈張氏潑上去。
劉海中說着,身後秦淮茹立馬哭嚎起來。
“不過病人情緒有些激動,你去勸勸,時間緊迫,越早危險越低。”
還有,心心念唸的小秦姐姐也無法.
傻柱心如死灰,只恨蒼天無眼啊。
只不過,秦淮茹心裡也是忐忑。
“那就好,那就好。”
“我是院裡的一大爺。”
這一刻,母女倆都覺得,最近真的很衰啊。
“嗯,一會你去填個表,病人先推進去。”
這邊醫生剛剛檢查完傻柱情況,找到易中海準備說話。
“很不好。子彈命中病人的左側的睾.丸,好在子彈沒有穿透。”
“現在就回去。”
“對了,你婆婆呢?”
楊小濤也看出冉秋葉的緊張,跟衆人招呼就往家裡走。
今晚,忒他媽的事多,下次再碰到事情,堅決不出來了。
她是小孩子,但女孩的早熟讓她對今天的印象記憶深刻。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閻阜貴聽了點頭,這事他早就不想摻合了,說了句場面話就帶人回去。
“你是他什麼人?”
自從跟這傢伙對上,自己是一點好事沒有啊。
還有那該死的滾蛋,就不能打的準點?
自己怎麼就這麼無辜啊。
嗚嗚~~~
傻柱心裡涕淚成河,溼透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