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自牆按照許大茂的吩咐，還是鼓足了勇氣再次致電張數的工作室。
“你怎麼還打來？難不成是我們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麼？”
陳自牆一聽這話，實在是強忍着自己想要掛斷電話的衝動，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想和張導面對面的聊一聊，難道這樣也不行麼？”
對面的助理一聽，竟然要見面，語氣中立刻從剛纔的囂張代入了一些慌亂。
“不是不行，而是我們張導是不可能見你們的！更不可能和你們合作！”
助理這番肯定的話，終於讓陳自牆聽出了些貓膩來。
“哦哦，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們許總肯定會登門拜訪的，到時候我也和小兄弟你好好的聊一聊。”
見陳自牆如此肯定的語氣，助理立刻就放軟了態度。
“不不不，其實我們張導拒絕你們許總的理由只是因爲最近太忙了，你知道的，我們張導在圈中的地位，也是各地出差甚至要去國外頒獎的。”
聽着助理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陳自牆一下子就佔據了上風。
“再怎麼說，我們公司也算是之前有了一點名氣，我就不相信你們張導真的一點都不想跟我們合作嗎？”
“當然不想了！我們工作室手上需要導演的片子可多着呢，你們區區一個《千王》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對面慌亂的回答，立刻就引得陳自牆在電話這頭嗤笑了出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有跟你說，我們想合作的是哪一步戲哦，若是張導知道你這麼吃裡扒外，我倒是想看看他會怎麼辭退你。”
陳自牆輕輕鬆鬆的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後，立刻就笑了出來。
“你！你竟然套我話？你不相信我？”
陳自牆並沒有理會這個助理接下來的解釋，只是自己心中一旦有了底數，他就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回到辦公室的陳自牆興奮不已，立刻就將自己的新發現說了出來。
“許總！好消息！我懷疑張導的助理有問題，所以才一直阻攔我們！”
許大茂聞言，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而是淡定的點了點頭：“接着說。”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眼前的事我可以基本確定，張導肯定沒有收到我們的邀約啊！”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要親自走一趟了。”
許大茂信心滿滿的看着陳自牆。
“你果然是吃這碗飯的，這件事就記你一功，以後再接再厲！”
陳自牆笑了笑，對於許大茂的誇獎十分的開心。
“那我現在就去備車，將這件事敲定，順便也去問問這個助理爲什麼要這麼做，他背後肯定有人從中作梗。”
許大茂點了點頭，馬上就說出了一個人名：“王成。”
“許總您的意思是，這完全是王成做的？他不是一直在醫院嗎，真沒想到上次的教訓還沒有給夠啊！”
陳自牆惡狠狠的看着角落的電話，彷彿就要盯出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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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既然他連受傷了都不消停的話，就把他這條復出之路徹底封死！”
陳自牆知道，許大茂雖然待人寬容大量，可是一旦遇到了原則性的問題，觸碰到他的底線了，那麼他是一分鐘也不可能放過對方的。
“那我們該怎麼做。”
“不急，我們先順利將導演的事給敲定。”
陳自牆點了點頭，立刻就鬆了一口氣。
“你說的對許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
等到許大茂和陳自牆獨自來到張數的工作室時，發現門口站着的竟然都是保鏢。
“難道現在做導演還有什麼人身攻擊嗎？怎麼還要請那麼多的保鏢，簡直比明星還多啊。”
陳自牆不自覺的感嘆道，難道這就是內地導演的風格，在灣島的時候，就算圈中也有很好的導演，但是大家更加註意的都是被導演捧出來的明星和藝人。
像張數這樣的陣仗，陳自牆還是第一次見呢。
看到陳自牆目瞪口呆的樣子，許大茂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保鏢，可是這麼看來，這個工作室確實氣派了不少啊。”
“哼，講究氣派，還能有我們程家班的武生們氣派嗎？我看他們純粹就是多餘。”
許大茂笑了笑：“你要習慣，可能這就是內地的風格吧。”
陳自牆被許大茂說的放鬆了下來，“您說的也是，可能對內地來說，導演拍不好片子，還會引來全民圍攻呢。”
“哈哈哈，這可真說不定啊。”
二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有說有笑的走到了工作室門外。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能進去。”
果不其然，陳自牆和許大茂就被這些看上去十分專業的保鏢給攔在了門外。
“我是陳自牆，之前和張導通過電話了，這是我們許總，今天是來談合作的。”
保鏢們聞言，點了點頭，就讓他們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麼容易就進來了？我看他們這些保鏢也不怎麼管事嘛。”
陳自牆的揶揄被一旁的許大茂聽到，無奈的點了點頭。
“也許人家早就等着我們，所以提前打好了招呼。”
陳自牆聞言點了點頭：“看樣子以後您也請一些保鏢在身後了，多有派頭啊。”
“你知道的，我做生意一向喜歡腳踏實地，這些有的沒的還是算了吧。”
“不不不，您的身後可比外面的那些保鏢們好多了，一個能抵十個，確實也不需要花這個錢。”
許大茂聽到陳自牆這麼誇自己，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以自己身手，也確實不需要。
“你說的對，所以待會兒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情況，他們這些人也奈何不了我們。”
許大茂這一句玩笑話，立刻就讓陳自牆緊張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今天就是傳說中的鴻門宴？”
“鴻不鴻門宴的我不知道，可是今天也算是我們自己要來了，就算是羊入虎口也認了。”
陳自牆被許大茂說的有些害怕起來，馬上緊緊的跟着許大茂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