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笙啊,快點坐快點坐!”
新媳婦進門,把劉老漢忙得腳打後腦勺,紅着臉,慌忙邀請小格格坐下。
小格格一臉侷促的坐在一旁,好奇打量着屋子裡的一切,屋子不大, 只有裡外兩間屋,裡屋有一鋪炕,後邊還有一個廚房,如此而已。
只是家裡的桌椅板凳櫃子什麼的都換成了全新的,被燈光一照,熠熠發光。
廚房裡飄出燉肉的香味,惹得小格格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哎呀差點忘了,後廚還燉着雞呢!”劉老漢又慌慌張張跑到後廚, 把屋子讓給他們。
“條件就這樣了……以後怕是要委屈你……”劉衛東一臉歉意, 小格格噗嗤一笑,“我覺得挺好啊,比蒙古包強多了。”
“嫂子吃好吃的!”小彩娥從後廚端上來一盤切好的蘋果,獻寶似的遞到她面前。
“真乖!”小格格捏捏小姑子的小手,“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我叫劉彩娥,棒梗他們給我起外號,叫我撲棱蛾子!”提起這個外號,小丫頭就怒火萬丈!
臭棒梗,大壞蛋!
小格格掩口一笑,“那以後我也叫你撲棱蛾子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聽嫂子要叫她外號, 把小丫頭急得連連擺手,“嫂子你叫我彩娥唄, 不要叫撲棱蛾子, 好難聽!”
“好好好, 彩娥以後你要聽嫂子的話, 不然嫂子要打你小屁屁嘍!”
“嫂子最好了,纔不會打我屁屁!”小丫頭張開小手摟着小格格的脖子討好她, 逗得小格格咯咯的笑。
這丫頭太好玩了!
用過晚飯後, 小格格和彩娥在正屋睡,劉老漢父子倆去外屋,打了個地鋪。
躺在舒適柔軟的嶄新被褥上,小格格看着棚頂的天花板,上邊還殘留着四合院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彩繪印跡。
呼……
進城了,馬上要成劉家媳婦了!
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藉着月光,小格格看看睡在身邊的小姑子,小丫頭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小嘴微微撅起一個弧度,似乎夢中也在笑。
她又看了一眼外屋,門緊關着,鼾聲如雷鳴一般傳進來。
嗯,睡覺睡覺!
她解開長辮子,讓滿頭秀髮都披在炕沿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她睡得十分踏實,雖然身處陌生的環境, 但想想親愛的“哥”就睡在外邊, 心裡反倒格外有安全感。
當然身邊還躺着一個可可愛愛的小丫頭……
月光如水,照在小格格的俏麗容顏上,她平靜的睡着,自從父親出事到現在,她還從未睡得如此安穩。
一覺夢醒,她感覺神清氣爽!
小格格轉過身,看着仍在睡夢中的小姑子,這個可愛的小不點,睡覺還會說夢話呢!
“棒梗壞蛋,不理他……槐花一起玩……嘿嘿……”
小格格伸出手,幫她把被褥往上提一提,小彩娥醒了,看看睡在身邊的漂亮大姐姐,眼珠咕嚕咕嚕轉。
“嫂子好冷啊!”
“哈哈,冷嗎?那嫂子摟着你睡吧!”
小格格掀開被子,小彩娥陰謀得逞,出溜一下鑽進去,高興得嘻嘻直笑。
“噓,別吵醒他們!”
“嗯嗯,嫂子真好!”
“那你以後聽不聽嫂子的話?”
“聽!”
“真是好孩子!天還沒亮呢,再睡會吧!”
一大一小兩個美人並排躺在枕頭上,又一次進入了夢鄉。
等到她們再次醒來的時候,後廚已經傳來熱油下鍋的刺啦聲,劉衛東正在做早飯。
公爹劉老漢也早早起來了,坐在門外,叼着煙,在做木工活。
小格格穿好衣服,把被子小心蓋好,讓貪睡的小彩娥再多睡一會,她來到廚房,看着正在做飯的劉衛東,笑了笑。
“昨晚冷沒冷?”劉衛東把切好的蔥薑蒜下鍋,再把蒜苗和肉片倒進去翻炒,笑問道。
“沒有……”小格格瞅瞅四下沒人,促狹捏了劉衛東一把,“哥,你跟我說實話!”
“怎麼了?”劉衛東愣了一下,什麼實話?
“你睡覺打不打呼嚕?”
嚯!
原來是這事!
“我纔不打呼嚕呢,我跟你講有一次我們出去拉練,在野地裡睡覺,我們連長那呼嚕打得……地動山搖,把狼都嚇跑了!”
“哈哈,那不是和咱爸一樣了?”
“傻柱你把肥皂給我用一下!”大清早的,水槽旁邊,大傢伙都在緊張洗漱。
秦淮茹只穿一件白色小褂,披着頭髮,正攥着槐花的手給她洗臉,隨着動作一顫一顫的,看得閻解成、閻解放、劉光福等年輕光棍直嚥唾沫!
驀然一道絢麗的光降臨,衆人紛紛轉頭,望向施施然走過來的小格格!
這丫頭……
真好看!
秦淮茹扭頭掃了一眼這幫光棍,正想罵他們幾句,可見他們竟然都齊刷刷轉頭,望向走過來的漂亮女子,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
“這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好看的女子……”秦淮茹頓時自慚形穢,她向來以美貌自居,可與此女對比之下,自己反倒成了醜八怪!
小格格紅着臉,接了盆水,轉身回了後院。
“這當司機的就是好,娶的媳婦都這麼好看!”閻解成使勁嚥了口唾沫,然後耳朵就捱了一下!
“看夠了沒,看夠了給我滾回去!”於莉勃然大怒!
“好看頂啥用!”秦京茹氣呼呼的端着盆過來,扭頭看了一眼小格格的背影,顯然四合院第一美的名頭要換人了。
這對心高氣傲的她來說不啻於一個沉重打擊。
“這丫頭哪的人啊?”有好事的瞎打聽。
“好像是蒙古人,叫什麼薩仁……反正名字可長了,昨天我路過老劉家門口聽到的。”秦京茹忙不迭的和衆人分享自己得來的情報,秦淮茹一撇嘴,“蒙古的?那八成不是城裡戶口。”
“我看又是一個嫁進城裡的農村媳婦,以後可有的她受的!”對於這件事,秦淮茹姐妹可是門兒清!
倆人都是從農村嫁進城裡的,吃不到公糧,也不能安排工作,只能在家裡相夫教子。
秦淮茹的丈夫賈東旭死了,她才頂崗進了工廠,端上了鐵飯碗,至於秦京茹……
許大茂求爺爺告奶奶纔給她找了份電影院臨時工的活幹着,等轉正……猴年馬月吧!
經四合院“衆議院”這麼一分析,衆人都有些幸災樂禍,長得好看頂啥用,到頭來還不是沒工作沒糧食關係,靠着劉衛東過日子?
神氣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