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娣偷聽了隔壁兩個人的談話,心裡的滋味,怎麼說,就是果然是這樣的感覺。
對於傻柱和許大茂,這兩個禽滿裡的主配角,她不想多說什麼,畢竟,年紀差在這裡呢,這兩個人的事情和她不相干。
而且就電視劇裡面表現出來的,這倆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做的事情也都沒人逼迫。
所以,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不是挺好的麼,她自己還需要人幫助呢,哪裡來的能耐去幫助別人。
於是,悄悄的從正房繞到耳房,又去了廚房,這才故意弄出點聲音,打開了廚房門,端出來一大盆的髒衣服,拎起熱水壺,準備去洗衣服。
路過聾老太太家的時候,她注意到了,窗簾輕輕動了一下。
她明白,這是裡面的兩人,聽到了她的動靜,不想出來被發現,就在偷偷觀察。
不過無所謂,她也沒什麼好被觀察的。
冬天水冷,衣服厚,污漬難以清洗,等到她終於洗完了一大家子的衣服後,也快要中午了,要準備中飯了。
因爲陳大頭和陳光宗中午都不回來,所以中飯很簡單,就是把窩頭熱一熱,再搭上一疊小鹹菜就行了,至於加餐,就要再等會,大家都吃完了休息的時候才能去空間里加餐了。
就在她吃飯的時候,廚房門被人推開了。
她擡頭一看,卻是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這個時候也有七十多了,但是保養的很好,面色白皙,肌膚光潔,看上去端莊又慈愛,跟她偷聽的時候,那個毫不在意就提出個惡毒主意的老太太完全不同。
她忙站起來,瑟瑟縮縮的問好:“老太太好,您吃了麼?”
聾老太太眼睛掃了一圈飯桌,笑眯眯的說:“等會你一大媽就給我送過來,你吃,你吃啊,太太我啊,就是來看看。”
她走上前,坐到了桌子的上座。
陳招娣心裡翻着白眼,手腳麻利的給聾老太太到了杯溫白開,然後才拘謹的坐下來,也沒再繼續吃飯。
聾老太太和藹的笑着說:“招娣啊,你媽這都幾天沒回來了啊,也太不顧家了,你看你,你家裡都是你在忙,可幸苦你了啊。”
陳招娣認真的說:“我媽說了,她們廠才接了個大任務,要保證任務圓滿完成,所以大家都要努力,我在家裡沒事,把家裡打理好了,就是給她分憂,也是給國家分憂。”
聾老太太噎了下,頓了頓,又看一眼陳招娣,見她滿臉的認真,就好像說的就是真的一樣,暗暗撇撇嘴,也懶得費口舌,就繼續問:“剛看你去洗衣服了,那麼一大盆衣服,你這個小身子骨,天氣又冷,可別洗凍着了。”
陳招娣不在意的說:“我都提前在屋裡搓好了,就是出去投一下,也摻了熱水,手凍不着啊。”
“哦,在家裡搓好了啊,那你也要記住,以後啊,大冬天的,搓衣服也要添熱水,要不然,手是要凍掉的。”聾老太太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也就不想繼續坐了。
自己在這裡坐着,這小孩子就不敢吃飯,說出去也難聽不是。
“行,你記得,大冬天的水冷,別凍着了就行,太太啊,就怕你這孩子不知道厲害,等你年紀大了,手腳凍壞了可就遲了,好了,太太我也回去了,你繼續吃飯。”
說着,聾老太太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哎,太太你慢走。”
陳招娣把聾老太太送到門口,這才又關了門,想繼續吃飯,結果窩頭又冷了,真是一肚子氣。
這個老太婆,真的是一肚子心眼,她都明明故意遠遠的弄出了動靜來避嫌了,結果這老婆子還要自己來走一趟,探她的口風,真的是太謹慎了,這點,她得多學學。
剛把窩頭收好,鍋碗洗刷乾淨,門又被人推開了,這回,進來的人是胡梅花。
陳招娣面上高興的說道:“媽,你回來了啊,中飯吃了嗎?我去給你熱點饅頭吃?”
胡梅花懨懨的說:“不用了,你趕緊給我倒杯水,累死我了,我得先睡會。”
陳招娣聽了,順着她的意思去倒水,口裡還問:“媽,家裡還有點紅糖,你要不要加點,喝了睡得好。”
胡梅花稍微提了點精神說:“那就加點,對了,家裡還剩多少糖了?我記得,上個月是有二兩多吧。”
陳招娣垂着眸子,一邊給水裡加紅糖,一邊回話:“你拿回來後就沒動過啊,還是二兩多吧。”
胡梅花這才軟下身子,歪在椅子上,等着陳招娣送水來喝,邊等邊漫不經心的說:“這幾天沒什麼事情吧。”
陳招娣端了水遞給胡梅花:“家裡沒什麼事,爹天天都在外面拉貨,光宗每天都上課,下午回來了,作業也都有寫,剛纔隔壁聾老太太還過來,問你怎麼這麼多天沒回來,就看見家裡我在忙了。”
胡梅花一聽這話,惱火的很:“這個死老婆子,怎麼就這麼見不得人好,廠裡忙,我天天在廠里加班怎麼了,礙着這個死老婆子什麼事了?呸,什麼東西。”
又懷疑的看陳招娣:“你沒說我是加班嗎?”
陳招娣委屈的說:“說了啊,我還說你們加班,是爲國家做奉獻,我做女兒的,就應該把家裡收拾好了,好讓你沒什麼後後後什麼的啊。”
胡梅花翻了個白眼:“後顧之憂。”
一口氣喝完了紅糖水,就想去睡一覺,被陳招娣給攔住了。
“媽,前些天中院賈家隔壁,不是搬來了個新人麼,那個小李哥昨天跟賈婆婆鬧起來了,說是賈家偷了他家的肉,要賈家賠,賈家就是在那裡說什麼以後買了肉還什麼的,就是不賠,後來鬧起來了。”
胡梅花輕蔑一笑:“就賈家那個德行,那老虔婆不是嘴裡總是說,我憑本事借來的,我憑什麼還。喝,被她家借了東西,那就認倒黴吧。”
這個時候又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你說偷,還是偷肉!”
陳招娣面上一副饞樣:“是啊,就是偷肉了,還是偷了兩大盤的肉!”邊說還邊比劃着劃了一個大大的盤子樣。
胡梅花這下精神了,坐直了,看着陳招娣,催促說:“後面呢?易中海和稀泥,讓小李不要計較,還批評小李不尊老愛幼和睦友鄰了?”
陳招娣心裡暗笑,果然,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明白易中海那些套路了。
也是,自家不就是易中海那一套的受害者嗎?陳大頭可是結結實實的被院子裡的人薅了不少的羊毛了,白給人拉菜拉煤那麼久。
於是點頭說:“是的,昨晚開大會,一大爺就是那麼說的,還說小李哥不該沒先找他們調解就嚷嚷着要報公安,一點都不團結友愛,不把大家的優秀四合院放在心上,不過,小李哥根本就不聽他的,說賈家就是小偷,說一大爺屁股歪,要去報公安。”
胡梅花眼睛都亮了,哈哈笑着說:“總算來了個爺們了,敢跟這個壞東西對着幹。”然後又問:“後來呢,小李吃虧了沒有?”
陳招娣搖頭:“小李哥鬧完了,就跑回屋裡去了,大會就結束了。”
胡梅花讚賞的點頭:“這就對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一個新來的,沒跟沒底的,真要是鬧翻了,以後在廠裡,在院子裡,日子可都難過了。”
陳招娣面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問:“可是小李哥不是技術部的嗎?他又不是車間的,怎麼會日子難過?”
胡梅花冷笑道:“他進廠才幾天,易中海進廠多少年,想給他使絆子,法子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