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殺了那麼多?”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祟。
“千真萬確,現在的喪鐘是後來新補上去的,否則憑麻婆的本事怎麼敢跟喪鐘叫板!”那天晚上院中的情況祟也見到了,真就如他所說,現在的喪鐘什麼事都要看麻婆的眼色……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也就可以解釋得通爲什麼麻婆見了我後會怕成那樣了,估計她也是當年喪鐘被屠殺時的親歷者,否則也不會被嚇跑。”我點了點頭說道。
“明白了吧,你想想如果還頂着個厄難之體的帽子,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先不說天兆了,就是陰司都不會放過你,我如果是你的話,那天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把麻婆留下,這下可好,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以後有你好受的,等着陰司源源不斷地來人找你麻煩吧!”祟輕笑了一聲說道。
到現在,我的心纔開始慢慢地提了起來,我犯了個大錯誤,那天真應該趁着麻婆懼怕我的身份把她收拾掉,而且這次她離開西山王冢十天,很有可能是去陰司搬救兵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去埋伏她可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看着笑眯眯的祟,我搖了搖頭:“不對,如果真有這麼大的麻煩,你和天兆肯定不會這麼急着要搶奪我的厄難之體,或者說,你們都有應對的辦法,對吧!”
祟聽了我的話,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一看就是被我給說中的心事,最後只能無奈地嘆道:“行行行,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就把實情跟你說了吧,我倆確實想得到厄難之體,但是一旦被陰司發現後他們肯定要派人來抓,如果想要抵擋他們的話,還需要收服一件寶貝,當然只有厄難之體能夠收服!”
我聽了祟的話,心中一動:“什麼寶貝?”
“它!”祟用手指了指頭頂懸浮的鬼碑。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當初我接觸到鬼碑的時候,就從上邊得到了能夠用鬼碑鎮住天兆的信息,而且它和我似乎還很親切,就好像是以前鎮壓天兆的人刻意留給我的一樣,現在從祟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也使我這麼多天來心裡的疑問得到了解答。
“鬼碑可以抵擋陰司?”我繼續追問。
“單憑它當然不可能,可是還有另外四塊兒呢……”祟朝我眨眨眼說道。
“哼哼,你是不是想騙我把所有的鎮碑都收服,然後放你出來?”我聽了祟的話,輕聲一笑。
“這個是自然了,想活命還是想被陰司殺死,你自己可以決斷!”祟詭笑着說道。
我沒有回答,從對鬼碑的認識我知道其餘那四塊兒威力也很大,沒準兒真能幫我對付陰司,對於祟的問題其實根本沒在我考慮之中,既然鎮碑可以鎮住祟,就算我放他出來也翻不了天,所以我簡單思考片刻,揮手將鬼碑收了回來。
“不就是放你出來嗎,簡單,不過你出來之後要幫我對付陰司,否則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我冷冷地看着祟說道。
“唉!你我都清楚,這件事上誰都沒有陰謀陽謀,我不幫你的話,你也不會平白放我出來,所以這筆交易我沒有理由不答應,出去幫你抵擋陰司總好過在這裡活受罪,不過按照你說的,那個麻婆十天後就要回來,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怎麼把剩下的四座鎮碑給收服呢?”祟點點頭,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你就安心等着吧,送我出去!”我笑了笑說道。
祟答應一聲單手一指,我嗖地從地縫裡鑽了出去。
回到我的房間,柳名揚已經在我牀上睡着了,李建也還沒醒,我推開門走到院子裡!
一擡手,掌心的綠氣飛出,我意念一動,綠氣猛地在腳下一旋,將我慢慢地託了起來……
等升到距離地面十來米高的時候,我停在了半空,這可是我第一次飛起來,興奮地差點兒尖叫,雖然這是藉助鬼碑的力量,但也算是滿足了我從小到大的一個夢。
不過我沒時間多想這些,盤膝在綠氣上坐了下來,然後把雙眼緊閉,一剎那,我身下的綠氣化爲了巨大的鬼碑,託着我在半空懸浮。
“起!”我用手抓起鬼碑上的綠氣,全力地朝着地面甩去,那道綠氣飛速地鑽進了地面!
在我得到鬼碑的信息時,就已經從裡邊得到了找出並且打開鎮碑的方法,鬼碑就好像是一枚鑰匙,是解開所有鎮碑的先決條件,也只有鬼碑可以找到其他鎮碑的位置。
果然在綠氣衝入地面之後,在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突然間四道精閃過,分爲紫金紅黑四種顏色。
“來吧朋友!”我咬破左手中指,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鬼碑上,鮮紅的血液混合了鬼碑上的綠色,形成一股淡淡的黃色,並且逐漸地將整座鬼碑包裹住,鬼碑劇烈地抖動了兩下,突然發出四道黃色的熒光,直接射向剛纔出現四道精光的地方!
以鬼碑引出其他四碑的方位,再以我得到的方法將四碑引出,徹底將五座鎮碑控制住,這一切就好像順理成章一般,我終於知道了鎮碑是有人爲我準備的,是屬於我的,但究竟這個人是誰,我猜不出來。
片刻後,四道黃光收了回來,紫金紅黑四道熒光被帶了回來,我伸手一抓,將它們攥在了手裡!
“轟隆!”我下方的四中宿舍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就好像地震一樣,不過不同的是雖然抖得很猛,可是卻沒有一磚一瓦掉落下來!
“鎮碑已破!”我輕笑一聲,御使着鬼碑落了下去!
這時候外邊已經炸開鍋了,每家每戶的人全都大喊着地震跑出來,整個四中宿舍都沸騰了!
我剛一落地就看到了我爸推門走了出來,本來以爲他要問我點兒什麼,可是這老爺子看了我一眼,居然只是嘆了口氣:“以後動靜小一點兒!”
之後就關上門回去睡覺了!弄得我一頭霧水,難道他知道些什麼,爲什麼一臉的釋然?
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他的時候,我兩步竄進屋子,正好看到豐滿尤潤的祟正從地縫裡躥出來,兩隻鋒利的尖爪朝着躺在牀上的柳名揚和李建撲去!這倆小子在這麼猛烈的震動下都沒醒,睡得可真夠死的。
祟肯定想以他們爲要挾,使我心有顧忌,然後藉機逃走,這樣即能脫身,又不用和我一起去跟陰司爲敵了。
“找死!”我心頭火起,右手一揚,紫金紅綠黑五道精光射了出去,呼地一聲化爲五道顏色各異的巨碑,祟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五道巨碑重重地壓在了地上,砸得這小子直吐白沫,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這小子恐怕已經完戲了!
天、地、人、神、鬼,五座鎮碑,一股磅礴的氣勢瞬間充滿了整個臥室,連睡得死死的柳名揚和李建都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直接把他倆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祟,以後你就負責給本少爺馱碑,就當做你言而無信的懲罰吧!”我冷冷地看着祟說道,然後一揮手,五座鎮碑開始縮小,但是卻依然死死地壓在祟的肩膀上,祟甩了半天也沒有把它們甩脫,只能拼盡全力把它們背了起來……
這小子是活該,本來可以不必這樣的,自己作死想逃跑,所以我只能用這個辦法控制住他了。
“鬼哥牛逼,連祟都收服了!”柳名揚看着欲哭無淚的祟說道,李建也跟着附和。
我揮手將他倆打斷,然後把我現在面臨的窘況告訴了他倆,聽完之後柳名揚和李建都不說話了。
我知道他們心中的恐懼,畢竟這次的對手是陰司,所以是跟我一起反抗還是離我而去,我是不會強迫他們的,不過最後讓我欣慰的是他倆都選擇了站在我這邊兒,也不枉我當他倆是兄弟。
我現在基本上已經確認麻婆是搬救兵去了,西山王冢現在就是龍潭虎穴,如果我去埋伏麻婆的話,絕對會被她和她搬來的人團團包圍,如果不去的話,二虎就要被困在那具黑棺材裡,我即帶不出來,又無法打開,那東西是陰司的東西,沒有麻婆的特殊法門是絕對開不了的,這些我已經從祟這裡得到了印證,所以我決定,西山王冢一行必須要去,不但要去,還要抓住麻婆,救出二虎,即使整個兒陰司都來圍剿我們,爲了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接下來的幾天就很簡單了,只是準備應付這場惡戰。
第八天的時候,我帶着柳名揚和大牛,還有揹着五座鎮碑的祟去了西山王冢,李建非要跟着去,被我一腳踹了回去,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和我們這些半人半鬼的傢伙不一樣。
上了西山之後,老貓狸子彙報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和大牛再一次以魂體鑽進了王冢!
進來之後,裡邊的情況和我走時沒有什麼區別,黑虎見我真的來了,高興地痛哭流涕,這幾天把它等得精神都快崩潰了。
不過我和大牛可沒心思陪它抒發情感,趕忙跑到裝有二虎的黑棺材前,敲了兩下之後又聽到了二虎呻吟的聲音,這下我倆才放了心,而另外一間墓室裡的喪鐘現在氣息更弱了,只剩下了淡淡地一道影子,看樣子就要完戲了。
就在這時,大牛突然哎呀了一聲:“鬼哥,柳名揚在外邊兒掐我呢,肯定出了狀況!”
我聽了大吃一驚,難道麻婆提前兩天回來了?
於是我倆趕忙跑到王冢墓道口,順着石縫往外一看,只見我們正南的方向,一股黑煙滾滾而來,黑煙里人頭攢動,帶頭的是兩人,其中一人是個白衣秀才,另一個正是身穿孝服的麻婆。
早已經料到是她,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在我們正東的方向竟然也有三道人影飄忽而來……居然是我的老熟人,教我死鬼經的天兆……
超出我想想的事情遠不止如此,正北方向同樣有人趕來,而且是由三個儀態萬千,妖嬈嫵媚,青春靚麗的美女組成的隊伍,這三人我再熟悉不過,她們就是何婷……李悠然……玲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