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清洗一下,等換好了衣服再去餘浩藍家,難道你要這個樣子就去嗎?”
尉遲修站在牀邊,看着她才躺下去就要起身坐起來,冷眼看着她道。
如今兩人之間的交流只有說道餘浩藍的時候,對方纔會聽進去。
唐寵寵依言,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在醫院那麼多天,她連洗澡都不能,每天只能用水擦拭一下身體,雖然聞起來沒有味道。
可是現在被尉遲修一說,她就覺得整個人全身上下都難受的厲害。
衝進浴室的人,很快就將自己整個泡在浴缸內,那溫熱的水流讓人整個人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唐寵寵看到一旁的鏡子,想到自己身後的燙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段日子以來都是尉遲修幫她上的藥,唐寵寵自己都不知道後背什麼樣子,每天兩人都在一起她也找不到時間偷看後背上的傷口。
將鏡面上的水霧擦拭乾淨,唐寵寵站在鏡子跟前,側過身去通過那鏡子往後背上看去。
只見十幾處明顯比正常皮膚要紅的傷疤,還有兩三塊的皮膚邊緣上有些灰黑色的東西,那是已經結痂的壞皮,等這些痂掉下去後,那一處的皮膚就跟那是十幾處的紅色皮膚一樣。
“以後都不能穿露背裝了。”
看着鏡子裡自己的後背,唐寵寵感嘆道。
鏡子重新被水霧籠罩了,唐寵寵也跟着回到了浴缸內,她身上主要受傷的地方就是在後背,至於其他地方的一些燙傷在這麼久的治療下,只留下一點淺淺的痕跡。
只要按時用藥,醫生說最多一兩個月的時間就會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來。
泡了半個小時澡的人,要不是因爲外頭的人敲門,她都想一直躺在裡頭。
懶洋洋的從浴缸內擡腳走出來的人,打着哈氣的要去開門。
“唐寵寵……”
尉遲修在外頭等了半天,一直沒有聽到裡頭的迴應,擔心她泡的太久在裡頭暈倒。
直接拿來了浴室的備用鑰匙將門打開來。
裡頭手中拿着浴袍準備過來開門的人,手還擡着,雪白色的浴袍就掛在手臂上,大半個身子一半被浴袍擋着。
水霧被外頭的冷風一吹,整個往外散去。
唐寵寵眨了眨水盈盈的眼眸看着衝進來的人,楞了楞,下一秒臉頰泛紅的飛快將浴袍穿好“你怎麼進來了。”
她都準備去開門了。
尉遲修看着前面的美景,喉結滾動了幾下;“我敲了門,沒聽到你的迴應以爲你在裡頭暈倒了,所以纔過來開門。”
某人眼神飄離,有些不敢看他那火熱的目光,低着頭想要將浴袍的帶子繫好。
可是就算她低着頭,那個人的目光落在她頭頂上,也讓唐寵寵有一種整個人都要被點燃的錯覺。
那浴袍的帶子好像也跟她在作對,越是想要繫好越是系不好,好好的兩條帶子被她打成了死結系在身上,而且系的太緊勒的她整個人都有些難受。
“我來吧。”
尉遲修看到那無辜的帶子被人拉的越來越近,終於看不下去的伸手將她的小手拿下來,將那可憐的帶子拿了過來。
兩人貼的很近,唐寵寵爲了方便他解開帶子,自己只能挺直着胸膛,仰着頭看向對方。
雙目有些不知道看向那裡,眼神只好不停的遊離,總之不敢看尉遲修就行了。
她系的結是個死結,勒着她的細腰下方,尉遲修用手拉了拉沒拉動,整個人彎腰往下貼近了一些。
身側的鏡子上原本的水霧早被外頭的冷空氣吹的露出了真容,此刻將那兩個人的樣子清晰的照影在裡頭。
唐寵寵無意中看到那一幕,望着鏡子裡對方彎着腰認真的給她結釦子的側臉,莫名的心跳加速了幾分。
連忙撇開頭,咬着下脣不停的深呼吸。
幫忙結釦子的人發現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還以爲她是被那帶子勒的有些難受。
鬆開那怎麼也解不開的扣子,俯身將人整個攔腰抱起來。
“啊……你做什麼……”
突然被人抱起來的唐寵寵慌亂的摟抱住他的脖子,髮絲上的水滴甩在他的鼻樑上,唐寵寵有些緊張的吞嚥着口水。
她問的急促,尉遲修鎮定的將人往上抱了抱,走出那浴室:“帶子系的太死了,出去用剪刀剪掉吧。”
“……”
某個剛纔滿腦子奇怪想法的人,聽到對方的解釋後,一張臉比剛纔還要紅,而且現在不但是臉紅了,那紅暈從臉龐上一路往下。
整個人都快要高溫燙熟一樣。
被抱着放在牀上的人,很快看到那人從抽屜裡拿出剪刀來,將她系出來的死結直接剪短。
唐寵寵心底還爲自己剛纔那種奇怪的想法而羞愧,沒發現對方剪短那帶子後,原本只穿着浴袍的自己,此刻胸前的風景再一次展露在來人跟前。
那個拿着剪刀的人看到這一幕,眼眸暗了暗將手中的工具放回抽屜內,回頭看到那人還呆坐在那裡,手臂微微一用力將人按倒了下去。
“咦?”唐寵寵眨巴着烏亮的雙眸,不解的看着身上壓着自己的人,拜她剛纔那奇怪的想法所賜,她現在倒是真的沒有多想奇怪的事情了。
只是她不想了,某個人卻直接行動了起來。
那雙手從她的浴袍下鑽了進去,輕輕的包裹住自己胸前的蓓蕾,那微涼的觸感讓唐寵寵一下子起了反應。
那陣戰慄的觸感從被籠罩的地方一路直衝着大腦而來,唐寵寵傻眼的看着身上的人,完全不知道該去反抗,豆腐被人吃盡之前腦海裡卻想着。
原來根本不是她想錯了!而是這個傢伙只不過反應慢了一些而已。
意識回籠的人擡起手臂來,想要推開身上的人,一張口幾聲破碎的申銀從口中溢出,某人直接捂着嘴巴,瞪的圓滾滾的眼睛恨不得將自己找個地方埋了進去。
剛纔那種谷欠求不滿的聲音是她自己發出來的???
身上忙碌的人擡起頭來,同樣變得沙啞低沉的嗓音貼着她的耳垂:“寵寵,可以
嗎?”
兩人經過了上一次的爭吵,尉遲修沒敢再直接動手惹她生氣,如今學會了先問過對方的意願。
這個問題聽在唐寵寵的耳中,滿腦子的願意跟不願意,直接變成了兩個小人打了起來。
兩個小人打的不分勝負,也打的唐寵寵徹底懵逼在那裡。
她不回答,尉遲修瞅着她泛紅的眼尾心神一動,擡手將她捂着嘴的雙手打開來,吻上那嬌豔欲滴的紅脣。
“…………”
腦袋裡頭那兩個打的正歡的小人也停了下來,一同糾結的看着這一幕,然後拉起彼此的小手來直接離開這個地方。
唐寵寵意識回籠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癱軟在牀的人,四肢都痠疼的難受,身後觸碰到的寬厚胸膛讓人忍不住的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門。
她明明才二十幾歲,爲什麼就會這麼早的到了如狼似虎的時候,兩個人相處在一起也有幾年的時光,自己竟然還抵擋不住對方的美色。
背對着尉遲修的人,睜着眼睛的人盯着對面的插座發呆,明明身體很疲憊,可精神上卻很滿足,那種滿足讓人一方面覺得羞恥一方面卻又忍不住的貪戀來自他身上的溫柔。
那種罪惡感在她來到醫院後,看到餘浩藍時不斷的放大,病房裡的人甩了甩頭,用髮帶將長髮紮起。
端着病房裡的盆子去隔壁打了一些熱水來。
餘浩藍身上傷的最重的地方是兩條腿還有胸口後背的位置。手臂上的紗布已經解開來,露出下面被烈火焚燒的痕跡。
那些傷勢看起來非常的嚇人,唐寵寵將打來的溫水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幫他將手臂擡起來,用柔軟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着他手臂上完好的地方。
很快,一盆水變得渾濁了起來,病牀前的人這纔將毛巾放下來,看着牀上的人,笑了笑道“浩藍,你要是再不醒過來,你整個人都要臭了,那個時候你可就真的找不到對方了。”
“他找不到對象不都是因爲你!唐寵寵你這個災星!”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頭猛地拉開來,進來的人聽到她跟餘浩藍之間的對話,氣的一把將手中拎着的花扔在一旁,衝上來就要打她。
“南宮音你發什麼瘋!”
唐寵寵飛快的避開身子,瞪着來人有些無意。
“我發瘋?唐寵寵你還要不要臉!餘浩藍是因爲誰才躺在這裡的!”
南宮音一開始沒想到那個跟唐寵寵開房的人會是餘浩藍。
可是對方多日沒有上學,南宮音也去他住的地方找過,據說從半個月前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就連房東都在找他,因爲他這個月的房租還沒有交。
她今天又去餘浩藍家裡,從房東那裡得知有人拿走了餘浩藍房間的鑰匙,也知道了那個人就是唐寵寵。
想到報紙上報道的消息,南宮音抱着試一試的想法來到了東華醫院,果然在這裡打聽到了餘浩藍的消息。
沒想到她找上樓來,卻聽到了病牀跟前唐寵寵的話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