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條死魚有什麼樂趣?
當冷水好不留情的潑在葉溪夏的臉上時,躺在地上的小女人嗯了聲緩緩睜開眼。
顛倒的家居,陌生的環境,還有一張……不斷獰笑的臉。
“齋藤……先生?”
葉溪夏甩了甩頭緩緩爬起,終於,眼前的場景終於回到正常,但是文質彬彬的齋藤佐佐卻還是那麼陌生,甚至,他就像換了個人,陌生的另葉溪夏認不出來!
“終於醒了?”齋藤扔掉說中的水盆,徑自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他像個帝王般坐在沙發上,欣賞着葉溪夏美麗的臉。
“真漂亮。”當齋藤不由發出感嘆。
“過來。”
“你……我……到底怎麼了?”
“過來!”齋藤見葉溪夏茫然搖頭,耐心被消磨殆盡後,竟一把扯過小女人的頭髮把她拖了過去!
“好痛!”頓時,葉溪夏驚呼着,不敢相信白天溫文爾雅的男人竟然會那麼令人恐怖!
隨着她的掙扎,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
“臭女人!別給臉不要臉!不就是隻出來賣的"雞"嗎?!裝什麼清高?!”
“我……你弄錯了!齋藤先生……我們不是已經都解釋清楚了嗎?!”
葉溪夏絕望的看着猙獰的齋藤佐佐,牙齒咬破了嘴邊,隱隱滲着血絲。
溼透的頭髮貼着她的臉頰,巴掌大的臉上,震驚慘雜着驚恐,挑起了齋藤的變態。
從第一次起,他就像對葉溪夏那麼做了!
昨天晚上,他親眼看到葉溪夏在面前脫衣服,原本想捉住她,卻被伊頓打斷,後來又被巡夜的船員發現,他的好事就這樣泡湯了。
但是現在,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了!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來人啊!救……啊!”
“哈哈!葉小姐,你太不乖了。本來想讓你也好好享受的,但是現在,只能委屈你了哈哈!”
齋藤隨即左右兩下耳光,把她像東西一樣拖到了沙發上。
“別裝出那麼不樂意的表情,你都親口告訴我了,你和男人根本不是夫妻,所以,讓我們好好玩一玩吧!”
“不要……齋藤先生……你真的搞錯了……我不是……我……”
“噓……別說話。”齋藤猙獰一笑,直接用厚厚一沓鈔票拍打着葉溪夏的臉,“怎麼樣?這些夠了吧?好了,這些錢都是你的,你今天晚上就好好陪我玩吧!”
“不……不要……”葉溪夏絕望搖頭,想要逃走,卻無路可逃。
她爲什麼沒有相信伊頓的話!?
悔恨已經來不及,她竟然輕易相信了齋藤,纔會讓這個惡魔得逞!
葉溪夏絕望閉上眼,不敢去看齋藤猙獰扭曲的臉,更不敢面對即將發生的事!
就在齋藤以爲得逞之際,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齋藤愣了一下,不想理會,但敲門聲不緊不慢,一下接着一下就是不放棄。
“哪個不長眼的?!”齋藤依依不捨離開香軟的身體,剛解開門鎖,門就被一道蠻力撞開,頓時,變態不悅的瞪着伊頓。
伊頓淡淡掃了眼沙發上狼狽不堪的小女人,冷靜的臉上略過一絲陰桀,雖然沒有當成發作,但眸中卻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真掃興。”齋藤撇撇嘴,剛拿起電話,卻被伊頓重重甩在了牆壁上,頓時,手機碎成幾片,應聲落地。
“齋藤先生,”伊頓的聲音傳入葉溪夏的耳中,小女人微微睜眼開,看着如神祗般從天而降的男人。
“我的女人好像走錯房間了,我來帶她走。”伊頓上前兩步,卻被齋藤擋了下來。
“埃德瓦先生,你是弄錯了吧?葉小姐和我玩的很開心,你來掃什麼興?而且,據我所知,你們根本不是夫妻,只不過是鄰居而已,你憑什麼來干涉我們?”齋藤輕佻一笑,摸了把小女人的臉頰,頓時小女人瑟瑟發抖的樣子落在伊頓眼中,伊頓再也忍不可忍,上前和齋藤扭打在了一起!
兩個男人扭打間,葉溪夏用嘴咬開了手腕上的結,哆哆嗦嗦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朝扭打在一起的人砸了過去!
頓時,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葉溪夏眼睜睜的看着齋藤停下動作緩緩轉過頭看着她。
“呀!”小女人被這一幕嚇得連忙丟掉手中的兇器,瑟瑟發抖的看着變態倒在了腳邊!
“我……我……我……該怎麼辦……?”她茫然的看着帶血的手指,害怕的只剩下不停顫抖!
冷靜異常的伊頓迅速查看齋藤的生命體徵,除了額頭上高高腫起的血包外,一切都沒有異樣。
“放心吧,他沒事,只不過是暫時昏過去而已。”伊頓脫下外套扔給葉溪夏,剛擡腳,卻被小女人抓住了褲管。
“我……腿軟……走不動……”一向倔強的葉溪夏不得不低頭,此刻她除了害怕還是害怕,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兩條腿就像麪條,根本撐不起來!
伊頓直接將她橫抱在懷,迅速離開了齋藤的房間。
隨着水中不斷傳來,伊頓掃了眼浴室方向後,深深吸了口煙。
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和衣服,也打亂了他的心。
剛纔看到小女人時,那熊熊燃燒的憤怒記憶猶新,如此強烈的感情讓他暗暗吃驚,這是冷靜自持的他從來沒有過的。
他到底怎麼了?
這段時間,他一次次因爲葉溪夏而失控,一次次爲她打破原則後,一顆冷酷的心越來越亂。
伊頓找不到答案,只能用菸草麻痹着自己煩躁的神經。
最後,他捻滅菸頭,推開浴室門。
浴室內,被撕破的禮服隨意扔在地上,提醒着伊頓剛纔葉溪夏經歷的一切。
防水玻璃後,小女人半蹲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身體依舊微微顫抖,任由源源不斷的水流沖刷着自己的背。
伊頓上前直接關了水龍頭,把毛巾蓋在她的背上。
小女人瑟瑟一抖,緊緊拉着毛巾,回過頭來。
“我…
…我該怎麼辦……他……會不會找我算賬……?”葉溪夏臉上都是水漬,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花。
伊頓被她驚慌害怕的表情隱隱刺痛,如果他可以早點發現她不見了,或許她就不會遭到齋藤佐佐的凌辱。
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別怕。”伊頓說話的聲音柔了下來,輕輕環住葉溪夏的肩頭將她抱了起來。她害怕的想要逃走,如驚弓之鳥般懼怕男人的接觸,但是伊頓卻不容她退縮,直到幫她蓋上被子後,才柔聲說,“齋藤佐佐不會有事的。”
“我怕他會再來找我……”葉溪夏急忙拉住伊頓離開的手,焦急問,“你去哪裡?”
“放心吧,我會一直在這裡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他的手僵硬了一下,轉而輕輕撫摸起了她的頭髮。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做過,但是現在,他卻只想守在葉溪夏身邊。這個念頭強烈的讓他吃驚,就好像是身體做出的決定,就連理智也無法違背!
“別走……我怕……”葉溪夏真的害怕極了,一閉上眼,齋藤佐佐扭曲的臉再度回到眼前,猙獰的笑聲直接灌入腦子,勾起她心底最深的害怕!
“別怕,有我在,我一直在。”伊頓微微一嘆,指尖滑到了小女人微微紅腫的臉頰,脣角還裂開着,微微的抖動。
見葉溪夏依舊身陷驚恐之中,伊頓莞爾一笑,“你都把我的腳踩的腫成饅頭了,我現在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待着這裡。所以,你不用擔心,現在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了。齋藤佐佐做了這種事,他應該不敢再來了。你就放心睡吧,明天睡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葉溪夏被他難得的幽默逗笑了,“你的腳……真的腫成饅頭了嗎?”
剛纔她是有點過分啦!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會那麼對他了!
“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睡吧,別再多想了。”
伊頓守在牀邊,不知不覺合上眼。
時間悄悄溜走,在靜謐的黎明,船終於停靠在了第一個碼頭上。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夢鄉中時,忽然,甲板上傳來一陣騷動後離開,房間中空空如也的牀上,餘溫還在。
車上,瑟瑟發抖的葉溪夏被蒙着雙眼,雖然強裝鎮靜,但蒼白的脣和急速的呼吸暴露了她的害怕。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睡夢中突然被人拖走,連呼救的機會也沒有,嘴巴和眼睛全被堵上,車子走走停停間,不管她怎麼掙扎,有人總是強行按着她!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她被人推着往前,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這種恐懼折磨着她的脆弱,直到口中的異物消失,她才疾聲問,“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麼!?”
“呵呵……葉小姐,彆着急。”
伴隨着猙獰的笑聲,有人摩擦着她的臉頰,就在她聽到聲音認出對方時,齋藤佐佐狠狠朝她抽個了耳光,頓時,她的脣被咬破,鮮血慢慢滲出了脣瓣,頓時,蒼白如雪的脣瓣恢復血色,如落在雪地上的破裂的漿果。
“齋藤……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