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英急忙又把手機遞給許苑心,想讓她再繼續和自家少爺說話。
“許小姐,少爺在和你說話。”
許苑心往旁邊的躲避開了,眉頭皺的很緊,根本不願意再和席漠說一句話。
無奈之下,戚英只好接了電話。
“少爺,許小姐不願意接電話。”
許苑心見戚英接了電話,她才鬆了口氣。她聽不到席漠在說什麼,但是卻見戚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很快,戚英掛了電話,然後走了出去,把臥室的門關上。
許苑心覺得很奇怪,走過去想要打開門,門卻被鎖住了,她根本就打不開。
肯定是席漠吩咐的,他肯定是讓戚英把她給關起來,這個神經病!
許苑心煩躁的走回來在沙發上坐下。
她坐了很久,後來一直都沒人來打擾她,她覺得困了,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是被吻醒的。
一睜眼,就望進了一雙黑眸裡,粗野的男性氣息籠罩着她。
她掙扎着,想推開身上的人,席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醒了?”他放開她的脣,邪氣的勾起嘴角。
她的身子,也被他拉了起來抱在懷裡,他坐在沙發上,把她摟在腿上坐着。
“你放開我!”
她還在掙扎,根本不想被他這樣抱着。
“不聽我的安排,許苑心,你覺得我真的不會懲罰你是不是?”
“你想怎麼懲罰我?”
“你不答應去參加宴會,就懲罰你必須學跳舞,我來當你的老師。”他握着她白皙的手指,把玩,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你當我的老師?”許苑心下意識的破口而出:“你的腿能行?”
他的腿受傷了,現在有些瘸,他不是說還有幾個月纔會好麼?
“嫌棄我?”他的眼神微變,手勁突然變大,捏她的她很疼。
她咬咬脣,沒吭聲。
“放心,我不可能那麼差勁,跳一支舞而已,我會不行?”他冷笑,“我不會允許自己丟自己的臉!”
“可我還是不想去,你可以去找別人陪你去。”她根本不會答應。
“你沒資格拒絕!”他的聲音突然帶上了怒氣。
許苑心根本不想答應,還想再次拒絕。
但他似乎是知道她一定會再次拒絕,他涼涼的開口:“你之前被沒收的手機,剛剛響了,你想接聽電話麼?”
“真的?那你可以讓我接聽嗎?”許苑心一聽,心裡一陣動盪。
她當然想接聽,她一直都很擔心叔叔的傷勢,都過去好多天了,她很想知道叔叔醒了沒有。
可是她的手機被沒收了,她根本就不能聯繫外面的人。
“當然可以,不過你必須要付出代價。”他丟出的魚餌果然吸引了魚兒。
“你這是在逼我。”
她煩惱的皺了眉,她要付出的代價,肯定是必須答應跟他去參加宴會。
“答應陪我去,就讓你接聽電話,不答應,手機就直接扔海里。”他突然放開她,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我的時間不多,給你一分鐘考慮。”
他背過身,走向陽臺。
許苑心看着他走路的樣子,突然發現他走路一點也不瘸,而且還很好看,帥氣逼人。
她搖了搖腦袋,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就是去陪他參加一個宴會嘛,反正那宴會裡的人她也不認識,她全當他們是透明人好了。
只要答應了,她就可以知道叔叔到底好了沒有,也可以不再被席漠這樣威脅。
她站起來,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妥協了。
“我答應你,我從明天就開始學跳舞。”
“……”
席漠沒有回答她,仍然背對着她,站在陽臺上。
外面有風吹了進來,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覺得他是故意在逗她玩。
她都答應了,他還想怎麼樣!
見他一直不給迴應,她走了過去,“我說我答應了,你快把手機給我!”
“過來,陪我看星星。”
看星星?
許苑心不自覺的擡頭看了看天空,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天空上確實有好多星星在眨眼睛。
可是,這跟她剛剛和他說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她走過去,有些氣憤,伸手想揍他的手臂,想質問他爲什麼不回答她剛剛的話題。
可是,她的手纔剛剛伸出去,卻被他一把握住,他根本沒在看她,卻很快很準確的抓住她的手,並且慢慢收緊力道。
“乖乖陪我看星星,明天你跳完舞之後,手機就給你。”他給出答案。
許苑心還以爲他會現在就把手機拿給她的,想不到,他還是挺有心機的,深怕她反悔,所以必須要學過跳舞之後,纔會給她。
“星星有什麼好看?”許苑心留了下來,她知道她拒絕不了,也沒辦法拒絕,所以只好打亂氣氛。
“爲什麼不好看?”他側目看着她,目光裡有一抹眷戀。
她沒有看他,皺着眉頭,語氣不好的說:“難看死了,我還真看不出來有哪裡好看。”
“你很吵。”席漠沒有生氣,不過,聲音冷了很多。
她的心一驚,身子僵了僵。
許苑心不想惹他生氣,怕他會欺負自己,所以只好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嫌她吵,那她閉上嘴巴好了。
“唱首歌給我聽。”他突然放開她的手,往旁邊走去,伸手搭在陽臺邊上,修長的身形,英俊的臉龐,籠罩在了黑夜裡。
許苑心卻是愣在了原地。
唱歌?
唱歌給他聽?
“我不會唱,再說你剛剛不是還嫌我吵?”她垂下眼瞼,睫毛顫動,手不自在的擦了擦身上的衣服。
他剛剛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都有了汗。
“你怎麼可能不會唱?是不是在記仇?”他根本不相信,“不唱歌,今天晚上我就狠狠的吃你,怎麼樣。”
他嫌她吵,是因爲她剛剛態度不好。
可惡!
又被威脅了!
許苑心就是想防着他這頭狼,既然他願意用一首歌曲就放過她,她爲什麼不答應。
這樣一想,她瞬間就想通了,然後看了他一下:“你想聽什麼?”
“隨便。”他沒有看她,目光放在陽臺外面,不知道在看哪裡。
隨便?
隨便要怎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