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一直覺得他救了她,而她什麼都不能給他,所以她一直對他很愧疚。
沒想到,他完全把她玩弄在掌心之中。
什麼製作解藥需要一個月,他根本就是在騙她的,她真是傻,竟然就被騙了這麼長的時間。
“許小姐,你想多了,你中的毒不是冷家制作的,真的不是。”殤見許苑心一副痛苦難堪的模樣,他也嚇到了。
他開始後悔和害怕,早知道剛剛就不多嘴了。
“我不傻,之前他的謊言很完美所以我被騙了,你剛剛都說漏嘴了,你以爲我還會傻傻的相信你們?”許苑心的心裡很難過,脣邊露出冷漠的笑容。
她一直以來因爲不喜歡冷澤揚,所以對他很冷淡,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到是他,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欺騙她,把她當成個傻子一樣,這一刻起,她絕對不會再把他當朋友。
她轉身走進自己剛剛住的房間,拿了一隻手電筒,就要衝出去離開這裡。
殤被嚇到了,立刻堵在門:“許小姐,你身上的毒真的不是冷家制作的,我剛剛只是想說……”
“想要我相信你?你剛剛被震驚的表情怎麼解釋?”許苑心冷笑:“是不是發現你家少爺讓你保護的人,卻被他下了毒,所以你才震驚的變了臉色?”
殤怔住了,他剛剛確實是因爲這樣才變了臉色的。
許苑心冷笑:“被我說中了吧,那你還有資格擋住我麼?麻煩你讓開!”
“許小姐,剛剛那件事情我們先不談,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一會給少爺打電話,等他來了,你再走。”殤明顯是不會隱藏表情的人,他不再解釋剛剛的話題。
“留下來?麻煩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家那位人面獸心的主子!”許苑心此刻恨不得也向冷澤揚下毒,她怎麼可能留下來。
“許小姐,你真的不能在此刻離開,夜晚的森林很恐怖,你又懷孕了。”殤始終擋在門口,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許苑心怔住。
是啊,她已經懷孕了,外面那麼黑,她又不認識路,如果此刻硬要衝出去,她和孩子都會出事的。
她終於不再逞強,只冷漠的看向殤:“好,我明天再走。”
“那許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殤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把門關上。
只是門一關上,他立刻就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對方接了,殤焦急的語無倫次:“少爺……毒……我說漏嘴……不對,是我見許小姐在嘔吐,我就替她把脈,然後發現她懷孕了,也發現她中毒,我不小心說漏嘴,說了一個冷字,她就猜出毒是冷家的,現在她吵着要離開,我剛剛安撫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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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你犯了很大的錯誤!”冷澤揚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地獄來的魔鬼。
即使是沒有面對面,他那股極度冰冷的氣息,卻已讓殤覺得後怕。
殤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家少爺發出這樣冰冷可怕的聲音,他的身子縮了縮:“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願意接受懲罰。”
“守着她直到我過來,不然你知道後果!”冷澤揚沉聲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殤卻聽的渾身冒冷汗,開始害怕擔憂起來。
他是冷澤揚身邊的保鏢,身手非常好,醫術也非常高,曾經救過冷澤揚一次,所以冷澤揚對他很寬容,就不再讓他當保鏢,而是分配了一些其他工作給他做,平時也不怎麼管他。
但這次,是冷澤揚想要保護許苑心,所以需要一個身手很好的人,就找了殤。
因爲他不能一直離開冷家別墅,但是許苑心又必須要藏起來。
所以他就找到了身手非常好的殤,讓他在森林深處保護許苑心。
誰知道殤竟然這樣大意,這才一天,他的一個冷字,就讓冷澤揚之前的大半個月的付出全部都付之東流了。
…………
房間裡。
許苑心再無睡意。
她之前一直以爲是那個老男人對自己下了毒,冷澤揚和醫生說的那些話,她都深信不疑,因爲她的身體確實出現了中毒之後的現象。
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冷澤揚導演的。
如果不是剛剛那個殤不知道情況說漏了嘴,許苑心覺得自己恐怕要被冷澤揚一直欺騙下去。
對於冷澤揚,她雖然不喜歡他,也沒有想過要利用他,甚至因爲他這次在中餐廳裡救她的事情,她還對他很感激。
現在想來,她真的像個傻瓜一樣,被他騙的團團轉。
他還經常說她傻瓜,她以前覺得他這樣很曖昧,現在到是覺得他說的對,她之前還挺像傻瓜的,呵!
她獨自坐在牀、上,一直在等待着,只要天色亮了,然後就立刻離開。
這一次她必須離開,誰也阻擋不了她。
只是,3個小時後,她還沒有等來天明,就聽到別墅外面傳來車子停下的聲音。剛剛她看到外面有小院子,此刻既然有車子的聲音,必定是有人來了。
來的人,自然是冷澤揚了。
許苑心握緊拳頭,脣邊掛着抹冷笑。
她萬萬沒有想到,冷澤揚會是這樣陰險毒辣的人。
以往他那麼喜歡微笑,對她那麼溫柔,雖然偶爾她覺得他有點怪,但是卻不免覺得他即使再怪,那也是一個善良的人。
可現在,真相擺在眼前,他表面上說喜歡她,背底裡卻對她下毒。
這樣可怕的男人,幸好她不愛,不然,她現在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該有多難過。
她沉默着,內心全是對他的痛恨。
“啪嗒。”門被打開,一陣平緩的腳步聲響起,來人慢慢走到她的身邊。
她低垂着眼,沒有看他。
他卻在離她一米的距離時停住,終於開了口:“許許,你想怎麼做?”
他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乞求原諒,更沒有否認,而是直接問她想怎麼做。
許苑心猛地擡頭,目光冰冷的掃了他一眼,他此刻竟然穿着睡衣,明顯之前已經睡下了,接到電話後來不及換衣服就趕了過來。
他的神色很平靜,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