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氣氛很壓抑,靜的嚇人。只聽見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諾本想翻窗而進。不料看見於代繼在沙發上,只好有蹲了回去。
現在是夏季不是很冷,以諾還是很欣慰的。從來沒有享受過蹲在窗外看夜景,這也是託於大叔的福氣了。可是她就是不明白他們父子在搞什麼東西,都不說話也不動彈。是在玩123木頭人嗎?
她的衣服已經在夜光的照耀下幹竭了,上面還掛着銀色的海鹽。在夜風的摩擦下十分的難受,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滴血了,但是她這樣半蹲的感覺讓她很崩潰。
手指已經發麻腰間疼痛難忍,就連腳也開始抽搐了。這個於代繼爲什麼還不走呢?這個於浩然想要她的命就明說啊,來這套找踹嗎?
浩然很緊張他很擔心以諾會突然出現,爸爸爲什麼會突然來公司,來了又不說話。他額頭一層薄汗滲出來,冰冷的氣息從後背滑落到腳後跟。
“怎麼身體不舒服?”於代繼放下手中的報紙,走到浩然的身邊,擔心的問。
聽管家說他幾夜都沒有回公寓了,他很擔心今天特地來看他,想聽聽他的解釋,可是他一直都不開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好的很,您請回吧!”他很擔心以諾,緊忙回覆爸爸的問話。
“有什麼擺不平的事情和爸爸說,不要自己一個人忍受着。”於代繼不明白兒子爲什麼要趕他走,難道有什麼人在威脅浩然嗎?
龍秦羽的死雖然於自己沒有完全的關係,但是他於代繼畢竟是參與了。牢獄中的生活讓他明白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出來後他對浩然和他的媽媽十分冷漠,因爲他太在乎怕失去他們,但是他媽媽還是被殺了。
浩然就是他的一切,就算要他的生命他也不會讓兒子有任何危險。可是兒子卻記恨着他,不願意與他交心。
窗外的以諾大口吸着氣,這樣的折磨是她ChéngRén後不曾經歷過的,小時候媽媽恨姚世雄,她就是媽媽發泄的產物。
爲了能活下去她拼命躲避着媽媽手中的匕首、子彈和*,餓了就殺兔子,狼甚至是老虎獅子。如果不是謝爸爸她就死在這樣的折磨下了,她現在不知道媽媽心中是愛她,還是任然在恨她。
也許就是這樣的童年造就她對人冷漠的個性,直到她遇到了浩然,她的心纔出現了一絲陽光。
“同學你的東西掉了。”以諾轉身望着掉在地上的書本,緊忙跑過去。
“謝謝你。”以諾撿起書本,連連道謝。
“東西掉了都不知道,怎麼不把腦袋一起掉了呢?”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了。
以諾莫名的火花與空氣摩擦着,傲慢的傢伙不就是優等生嗎?說話用得着這麼刻薄嗎?
身邊的嘲笑聲讓以諾無地自容,抱起書本消失在操場中。如果不是收到爸爸的信,她纔不會走神呢,也不會被人嘲笑。
宿舍中女友的哭泣吸引了她的眼光,這個女孩她認識。是早上問她問題的姚樂樂,她爲什麼哭呢?
“你怎麼了?”
“走開,不用你管。”
姚樂樂推開她,跑出房間身體一歪,倒入以諾的懷中。兩人驚慌的放開彼此,這樣的感覺好像觸電一樣。樂樂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她現在才明白,爲什麼自己在男人身上找不到感覺了。
因爲她喜歡的是眼前這個女孩,以諾被她看得渾身長毛。從來沒有被一個女生這樣深情的打量過,她很不自在。
樂樂發現她很像一個人,姚世雄!就是這個毀掉她一生的男人。雖然她不明那個男人爲什麼讓她進入姚家,成爲姚世雄的養女。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她這一生永遠逃不出男人的身下。
“我很冷,你抱抱我。”
“啊?女生抱女生很奇怪的。”以諾想拒絕,但是看着她傷心的小臉又心軟。就當是姐姐抱妹妹又如何呢!
在以諾的懷抱中樂樂得到了心靈上的滿足,漸漸忘記了馬克對她的侵犯,舍友對她的無情。
腳下一滑以諾緊忙拉回思緒,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居然還可以靈魂出竅,她很佩服自己的本事。
“誰在外面”於代繼突然聽見嗤啦一聲,迅速拉開窗戶。
以諾急忙彎下腰,頭頂的男人看了又看,窗外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樹上的小貓就他的喊叫嚇得喵喵的叫着。
“不過是一隻貓而已,有必要大驚小怪嗎?”浩然嗤笑了一下,爸爸吃錯藥了吧!大半夜的給他做保鏢:“如果你不放心,就給我找個貼身保鏢吧!”
貼身保鏢?於浩然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不久又開始暗喜起來,他要以諾爲他做保鏢。這樣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就這樣覺得了。
“好,這個辦法好,就這樣辦吧。我先回去了,我把米奇調過來給你做保鏢。”
“保鏢我有合適的人選了,不勞您操心。”他纔不要那個同性戀做自己的保鏢呢,看着就鬧心。
“你自己找也可以,但是要過我的關。”
“好!”
聽見關門聲,以諾鬆了一口氣。這個老傢伙可算走了,再不走她就沒命了。一個翻身進入房間中,嚇壞了門口的二於。也嚇壞了以諾,他還沒有走啊!
“以諾?你怎麼會從那裡進來啊?”於代繼好奇的問,可是他剛纔看過那裡沒有人啊!
“呵呵,我……我就浩然的貼身保鏢。爲了讓您放心我才隱蔽起來的,我的本事於大叔可滿意?”沒有辦法以諾才進入浩然的圈套,這樣浩然是擋箭牌。於代繼也就不會懷疑了。
以諾的話陣中浩然的下懷,不用他在想計謀了。一舉兩得他開始感謝老於同志的出現了,以諾是好友老謝的女兒,不放心誰他也不會不放心她的。
早聽說謝羽博的女兒參加過特種兵訓練,雖然沒有入伍功夫是響噹噹的,有她在他就高枕無憂了。於代繼樂呵呵的拉着以諾的手,呵呵的笑着眼神卻落在她幹竭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