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當然不會.我一個小小的工作室怎麼比得過環球這個大集團.我終究只是玩玩的.用用被環球開除的員工.就已經足夠了.”
卓凌再次中槍.每每他顯露一點內心的不滿.歐冠昇總要將他壓制下去.他深呼吸調節着內心的怒火.他會這麼不淡定也是因爲看到了楠西.他乾笑了幾下.酸酸地說：“呵.那就請歐總裁惜才愛才吧.”
“那是一定.”
楠西尷尬地站着.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她惹得起的對象.就如現在.他們明明在談論她.她卻插不上一句話.
之後也是圍繞着展覽會談了一些.基本上都是客套話.
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楠西默默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出來了.
歐冠昇走在前面.走到路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楠西跟得緊.心又一時放鬆了.然後一個不注意就撞了上去.“唉呦.啊.不好意思歐總裁.我……我……”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這大庭廣衆的.真丟人.
歐冠昇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着她.“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對不起.對不起.”楠西唯有一個勁地道歉.
歐冠昇看她着急又充滿歉意的臉.他的心底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柔情.“沒關係.卓凌精神狀態很好.你應該放心了吧.”
“啊.”
“我是說.今天帶你過來看到他.他精神狀態很好.你不用擔心了吧.”歐冠昇完全不介意重複一遍讓她聽清楚.
楠西詫異了一下.失口就問問：“難道你不是帶我來向他炫耀的嗎.”說完這話她就後悔了.忙地低下頭去.
歐冠昇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個傻丫頭會這麼想.卓凌那小子八成也是這麼想的.”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懇切地說.“我才沒這麼幼稚.不要用你們二十多歲的思想來揣測我快四十歲的思想.好嗎.”
楠西更加覺得羞愧.好吧.是她小人了.
“昨天看你那麼緊張地看着報紙上關於他的新聞.我正好也要找他談展覽會的事.順便帶你一起了.話說回來.難道你不想讓他看看.你離開他之後也能過得很好嗎.甚至會比以前更好.”
楠西心裡有些許小感動在涌着.到底是有見識有經歷的人.能想到的就是比她要全面.不像她自己.儘想一些小家子的事情.“對.你說得沒錯.謝謝你.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不過.我昨天沒有很緊張啊.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還嘴硬.”
“我……”
“好了好了.外頭這太陽太曬.我們走吧.”
楠西不再爭辯.點點頭說：“好.”
日子過得很快.每天忙碌的工作填滿了她的生活.歐冠昇不常在辦公室.有事都是通過電話或網絡聯繫.她最最基本的任務就是每天晚上爲他通報一份明日的行程安排.
她適應得不錯.忙裡也能偷閒.
偶爾端着咖啡躲在茶水間裡小憩.那些過去不久的回憶就會趁機涌現在腦海.她不想想到.但偏偏腦子不聽使喚.
但是她始終相信.沒有忘不了的傷痛.只是時間還不夠長.
她伸手掰開一點百葉窗.外面驕陽似火.近距離仔細地看着自己白淨的手指.那上面.曾經戴着一枚戒指.而且還是她的專屬.全世界獨一無二.心頭略過一抹傷感.她用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揉搓着指縫.好像撫慰生疼生疼的心臟一般.
忽然.外面有女同事的聲音傳來.“我敢跟你打賭.新來的那個何助理肯定是老闆的新寵.”
“噓.小聲點.這還用得着你說嗎.設計師兼助理啊.若不是小蜜都沒人相信.我還聽說婁助理就是這樣被氣走的.”
“哇.看不出來啊.現在的小姑娘真有手段.”
“不是小姑娘有手段.是老男人永遠都喜歡新鮮貨……”
聲音戛然而止.兩人在見到楠西的那一刻閉了嘴.招呼也不敢打了.灰溜溜地走進來各自倒了一杯咖啡.又灰溜溜地走了.
楠西無謂地笑了笑.老闆的新寵.呵呵.這就是這裡的同事們對她的頭銜.可是.她能否認嗎.她能否認她就是憑着歐冠昇對她的好感才能來這裡的嗎.不能.
走出茶水間.同事們各自忙碌着.或許是她太敏感了吧.感覺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無所謂的.何楠西.你來這裡是爲了查出父母真正的死因.她默默地安慰着自己.昂首挺胸地闊步向前.
臨近下班的時候.歐冠昇怒氣衝衝地來到了工作室.“何楠西.來我辦公室.”
楠西嚇了一跳.應該說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朝楠西看去.
歐冠昇把門關得很用力.整個工作室都好像在震動.楠西趕緊站起身.不知所以然地跟了進去.
歐冠昇瞪着她.眼睛都快冒火了.質問道：“昨天張市長的秘書打來電話約我今天吃中飯.是不是.”
“是.是.”楠西點頭如搗蒜.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她半張着嘴.一句話都辯解不了.
“別說你忘記寫進行程了.別說你把張市長的預約忘在腦後了.”
楠西默默地將頭低了下去.“我跟你說話你別低頭.”歐冠昇如雷般的聲音吼下來.“你知道張市長特意抽空出來約我是談什麼大事麼.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麼.作爲一個助理.你連預約這種小事都會忘記.你還能幹什麼..把頭擡起來.”
楠西嚇得瑟瑟發抖.第一次看到歐冠昇發這麼大的火.平常談笑風生的總裁突然發起火來.真是太恐怖了.她擡起頭.嚇得臉色都發青了.她就是忘記了.還能解釋什麼.
看着膽小的她.歐冠昇沒來由地越發生氣.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我只是把婁凱麗十分之一的工作交給你你就給我出錯.你叫我怎麼放心把更多更重要的工作交給你..何楠西.你必須給我好好解釋清楚.犯了錯誤必須自己承擔.一聲不吭算什麼意思..”
“對不起.我忘了.”這下完了.惹怒了大老闆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