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傭人們見此,一個個的低着頭,膽戰心驚。
他們也想知道,爲毛少夫人不喝少爺說話,明明出去的時候,少爺和少夫人都是很開心的啊。
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兩個人也是十分要好的啊,怎麼一晚上外加一上午過去了,少夫人不和少爺說一句話。
況且,這原因,應該是少爺自己從自身去找吧,爲毛來問他們?
池昱爵吼完後,滿臉的陰鬱。全身上下好似着火了一般,難受至極。
原以爲昨天晚上,在宴會上自己替夏小暖出了氣,這女人很感激他,畢竟一路上回來的時候,十分溫順的依偎在自己懷裡,甚至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緊緊的抱着他,雖然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但是他覺得,夏小暖這是接受了他的好啊。
原本還在竊喜的他,沒想到這一晚上外加一上午過去了,夏小暖一直都沒有說一句話,這才令他警覺起來。
甚至上午他試圖和她說話時,竟然還被夏小暖的爪子給抓了好幾下,甚至還將他關在了門外。
後來,無亂他說什麼,夏小暖死活都不開門,不得已他直接將門給踢開,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夏小暖像只受驚的兔子似得,縮在最隱蔽的牆邊,十分的無助。
而且,臉上是對他滿臉的恐慌和驚嚇。
他當時幾們摸了摸臉,他有這麼令她害怕麼?
可是,後來池昱爵漸漸的發現了不尋常,夏小暖是不和任何人說話,就連他讓傭人給她送飯,她也是不發一言,只是驚恐的看着對方,見對方沒有惡意後,才漸漸的收起了身上的刺。
池昱爵原本以爲夏小暖只是在鬧脾氣,等會就好了,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天。
這都快晚上了,夏小暖仍舊是不和他說一句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所在做角落的牆壁旁。
滿身戾氣的池昱爵,這纔對着家裡的人咆哮起來。
管家見池昱爵滿臉怒氣,顫顫巍巍的開口:“少爺,要不找醫生過來看看,少夫人可能是受了刺激什麼的,找醫生過來開解一下?”
管家試探的說道,生怕惹的自家少爺不高興。
池昱爵見此,原本想直接吼一句,你特麼菜有病呢?他老婆好好的,要看什麼醫生。
但是聽到管家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將嘴裡的話給嚥了回去。
或許,夏小暖真的是受了什麼刺激,畢竟在昨天宴會上的時候,被莫琪兒那賤人放出來的照片,明顯嚇到了,剛開始的時候他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想想,好像從那時候開始,夏小暖就開始不說話了,而且身子也是劇烈的發抖的。
“馬上叫最好的心裡醫生過來。”
池昱爵面色冰冷,想到夏小暖這樣是因爲莫琪兒那女人,心裡恨得牙癢癢,早知道就一早解決了那女人。
自從那天去劇場發現莫琪兒欺負了夏小暖後,池昱爵一早就找齊了莫琪兒的醜聞,沒有在第一時間爆出來,只不過是因爲夏小暖腳受了傷,他沒空去收拾她罷了。
可沒想到的是,他沒去收拾她,莫
琪兒居然找死,撞到他槍口上來了!
整個御林苑的人全都膽戰心驚的看着自家少爺,就連走路,都是走的貓步,深怕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惹的池昱爵不快。
而夏小暖,則是一直蹲坐在牆壁的角落出,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臥室的房門已經被池昱爵給踹開了,站在房門口的男子,能一眼就看到蹲坐在角落裡,滿臉無助的夏小暖。
究竟在他不再京都的五年裡,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向古靈精怪的她臉上居然會有這種表情。
這讓池昱爵滿臉沉思,面容更加冷冽起來。
他不敢上前打擾夏小暖,生怕因爲自己的出現,令夏小暖更加的驚恐和慌亂,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在她看不到他的情況下,靜靜的凝視着她。
心裡醫生來的很快,從池昱爵口中瞭解了一些情況後,便站在離夏小暖不遠的地方,開導起她來。
池昱爵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挺着,幾個小時過去後,心理醫生大概知曉了夏小暖的情況,簡單的和池昱爵說了一些。
“池少,少夫人的情況屬於幽閉恐懼症的一種,一旦遇到某種刺激和打擊,便被將自己關起來,處於自己只有一個人的世界。”
“幽閉恐懼症?這是什麼東西?”
池昱爵聲音冰冷,面色恐怖的有些攝人。
夏小暖那麼活潑開朗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病,明明和他結婚這麼久以來,除了有些不在乎他之外,其他什麼異常都沒有啊。
怎麼會有這種病?
“不知道池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頭上長蘑菇的故事,那麼病人他認爲自己頭上長了蘑菇,其他人都和他不同,只要一發病,就將自己變成了一株蘑菇。”
心理醫生淡淡的說着,依照他剛剛對夏小暖的瞭解,她此前精神應該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早就換上了幽僻的恐懼症,不過可能得到過治療,好了很多。但是卻沒有根治。
這會兒發病,應該是某件事情給刺激到了。
“這種病,要經過長時間的治療才能夠慢慢的恢復,而且家人要特別有耐心才行。”
“多久了?”
池昱爵知道,夏小暖不會無緣無故就被莫琪兒給刺激到得了這種病,一定是之前就有的,總是他沒發現罷了。
五年裡,她沒有和他聯繫過,是因爲生病了麼?
“這個,時間上我不能確定,只能說少夫人在之前就患有!”
心理醫生微微咳嗽了下,臉色有些尷尬,都說京都池少是十分厲害的人物,這一見果然不同。站在他面前,即使他沒做錯什麼事情,但是總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壓着他一般,喘不過氣來。
“那要怎麼治療?”池昱爵此時最關心的是怎麼治好夏小暖。
“催眠。讓少夫人直面以前的傷痛,這樣才能徹底的治好。”
心理醫生毫不猶豫的開口,說完,面色又有些凝結,不敢去看池少的臉。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
“池少
,催眠療法一般都比較殘忍,患者在被催眠的過程中,都會極其的痛苦,要知道一段她想忘記的傷痛,忽然被這麼血淋淋的指出來,就算是普通人都會受不了,何況是病人。”
心理醫生緩緩說道,他有些不敢治療,生怕自己到時候一個沒弄好,惹怒到這個商業傳奇人物。
池昱爵點了點頭,讓管家給了醫生錢後,便打發心理醫生走了。
他是不敢將自己老婆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醫生,想到夏小暖的病,池昱爵沉思了一會兒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現在在哪裡?”池昱爵的聲音,冷至冰點,帶着一抹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問道。
電話那頭的男子聽到他這話,詭異的笑了起來。
“怎麼有空和我打電話,怎麼想我了,我可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聽說你結婚了,我不介意對你老婆來點興趣!”
“馬上滾來京都。”池昱爵霸氣而又強悍般開口。弄得電話那頭的男子瞬間炸毛起來。
“不就是調侃一下你老婆麼?用得着這麼生氣,還讓我讓立刻滾回京都,我可不傻,滾回去等着被你虐我。”
男子準備掛斷電話時,卻聽到冰山般的池昱爵居然微微嘆了一口氣,聲音也從以往的冰冷變成了哀求。
“幫我治療一個人!”
聽到這話的蕭然,傻了眼。
這還是他認識的池昱爵,說出來的話麼?他應該是以冰冷的語氣,強制命令他的啊,怎麼會,怎麼會以哀求的語氣。
好吧,雖然哀求的不是很明顯,但是!足以令他驚訝了好麼!
“那個,是誰啊……我現在可是很忙的,沒什麼時間……我……”
男子的話還未說完,池昱爵冷冷開口:“限你半天趕到,要不然後果會怎麼樣,你懂得!”
正當男子還想在說些什麼時,電話立刻傳來一陣掛斷的嘟嘟聲。他氣的咬牙切齒。
和池昱爵當了半輩子的發小了,每一次都是被他掛電話,他真的很惱火!
沒錯,這男子就是池昱爵的發小兼兄弟,凉梟!
別看他名字起的挺凶神惡煞的,但是,但是,在他成長的這二十幾年當中,一直都是被池昱爵壓的死死的,從來都沒有翻身過。
不過,想到池昱爵這麼急着找他這個沒什麼用處的醫生,他很好奇,池昱爵要治療的人,到底是誰?
若是池昱爵十分在乎的人,他要考慮一下,是不是適當的嚇嚇他,爲難他一下。
掛了電話的池昱爵,一直守在夏小暖的不遠處,不敢靠近,也不敢離開,就這麼守着,等凉梟過來。
他相信,已凉梟的實力,應該能治好夏小暖,也想知道,在他傷心離開的那五年裡,夏小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至於他一回來,夏家就將她賣給看了他做老婆。
管家見池昱爵寸步不離的守着少夫人,有些心疼。
“少爺,您已經守了少夫人一整天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和傭人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