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修點了點頭問道:“那荒骨城的請帖又是怎麼一回事?蟲皇口中天翻地覆的變化又是什麼?”
蟲皇掏出帖子極不樂觀道:“骨宗之主已經換人了,原本三宗主迦樓羅一躍成爲了宗主,我估計迦南已經死在他手中了。”
“三宗主?”業修當然知道這個三宗主的實力,只是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搖身一變成爲了宗主,他故意說道,“我在荒骨城之時候和迦樓羅有些交情,沒想到這個傢伙能成爲宗主。”
蟲皇也有些意外,不過事已至此也無需多言:“殺君天下破冰將近,三日之後境界所有宗族自當前往荒骨城一聚共商大業,據說迦樓羅已經成功收服了兇獸門,看來骨宗之主的名號非同凡響。”
兇獸門鎮門之寶沙之守護的威力自己是見識過,業修仔細揣摩着迦樓羅的修爲,除了天骨劍訣之外他還擁有什麼?難道是天骨遺書。
“也罷,你們先下去休息,三日之後你和君不孤都可隨我而去,不……君不孤身份證神秘,我妖蟲門還需要人守護,就由業修和我同去即可!”旱魃蟲皇轉身走向了寶座,他閉上眼睛似乎預料着三日之後的境況。
業修和君不孤退到了地蟲的堂殿之中,整個境界的情況已經無法緩解了:“荒骨城一聚之後所有人將會共同推進須彌山,我在想我們兩人的處境要如何安排?”
“你說說看。”君不孤很相信業修,這個傢伙比當初自己認識他的時候要腹黑了很多。
業修舔着嘴脣笑道:“此去荒骨城雖然是代表了妖蟲門,不過憑藉我和三宗主的關係我應該能夠知道他的實力如何,我們死神在無間界之中唯一能謀得的就是一個生存在權利,即便我還想要知道你身上的秘密。”
“呵,你的意思是作壁上觀?”君不孤對於無間界也沒有什麼感情,他一屁股坐了下來道,“我只想好好活着,不過我現在還想怎麼樣搶到旱魃蟲皇手中的神兵。”
“不動應萬變!這就是我的結論。”業修早在萬道山的時候就給老劉表明瞭這一點,可是老劉那個傢伙如今掌握着一個門派的安危,計劃起事情來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灑脫。
君不孤也覺得可行,他看着地底之中無聊的綠光道:“那麼這幾日要如何打發,總不至於一直呆在這種鬼地方吧。”
“乘蟲皇邪眼威能還不能動用,我想我得悄悄去一趟荒骨城。”業修只求自保,順便也要保護一下君不孤和老劉的安全,“我想是時候以表忠心了。”
……
悽水河畫舫之上,巫女是這個境界之中最爲悠閒的人,她吹着笛子怡然自得地漂流在了河水之上。
“嗖……”一道黑光滑落而來,船頭之上即刻滑下來一個女子的身影,這個女子蒙着面,身上的衣着也鬼魅異常,“境界大亂,只有巫女你能夠這麼安然,真是幸福。”
巫女停止了笛子,她站起神來卻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是你,看來你已經能夠取得天帝邪體的力量了。”
迦雲心不屑一嘆道:“邪體之力還沒有完全被我掌握,我想你無所不知,所以前來請教,在哪裡能夠找到邪體三兇!”
“怎麼,一隻邪手還不夠用嗎?”巫女輕揚單手,一股威風吹拂直接將迦雲心的衣袖撩起,那一隻充滿暗黑褶皺的手臂果然就在她的身上,“能夠讓我看看邪手的力量嗎?”
迦雲心邪氣凝聚手心,只是一掌輕鬆推出,悽水河對岸的山崖即刻垮塌的大半:“這樣的力量算不算?”
巫女眼神一亮對於這股力量十分欣賞,她輕笑一聲道:“想要找到邪體三兇很容易,殺君天下破冰之日,前往須彌山,我相信境界之中所有的人都會到達那裡,到時候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廢話!”迦雲心心知肚明,她轉身而飛絲毫也沒有給巫女留什麼面子,“只要我綜合了邪體三兇,殺君天下又算得了什麼!”
“嗯……”巫女站出了白紗,她扭動着頭仔細思索,“如果天帝邪體的力量進入到天帝迴環之中,對於整個無間界又會有什麼影響?靈體和邪體一旦彙集,會不會讓天帝重生?”
冥冥之中自由上天註定,迦樓羅此刻站在象徵皇權的天梯閣平臺之上,整個無間界的場景一收眼下,他輕嘆一聲不知這天下還有坐擁多久。
這個時候酒戀生上前拜會道:“啓稟宗主,你看是誰來了。”
“宗主!”業修已經秘密來到了荒骨城,憑他的功力普通的侍衛根本沒法察覺,“業修拜見宗主。”
迦樓羅迴轉過頭一聲嘆息道:“我猜着這種時候你也應該過來了,怎麼樣,有什麼我感興趣的情報嗎?”
業修和迦樓羅本就是熟人熟事了,不過迦樓羅如今貴爲宗主他也得有多禮節:“我只是很奇怪宗主是怎麼奪回荒骨城的控制權的。”
“很簡單,天骨遺羅沒有絲毫隱瞞,他將自己的功體一亮,那藍色的光輝即刻遊走全身,“我想你應該認識伐良羅吧。”
業修看着迦樓羅身體的幻化極爲驚歎:“我見過這東西,這就是伐良羅花了好幾千年研究出來的道玄壁壘,沒想到道玄壁壘的作用竟然是融合到人體之中。”
“既然知道他,應該還聽說過閻羅手中的一把馭宇封刀吧。”迦樓羅一揚衣袖,那馭宇封刀從天而降,還是那把大刀,還是那充滿詩意的刀柄尾巴,“你知道它嗎?”
“人間界歷史之中最爲頂尖的鑄造師打造,曾經被地藏大願所得,封印殺君天下的神器,馭宇封刀!”業修走到刀前,那恢宏的霸氣無時無刻不再刺激着他的血液,“當初閻羅用此刀與伐良羅道玄壁壘對決,最終失敗還賭上了性命。”
迦樓羅看得出業修對於這把刀的渴望,不過這種神兵豈會輕易給人:“我知道馭宇封刀之中融匯了死神的力量,不過現在還不是給你的時候,因爲我還不能確定如今的你……”
業修聽出了迦樓羅的意思,他低頭說道:“宗主應該知道我一直在旱魃蟲皇身邊,我想告知的情報有兩點,一是旱魃蟲皇已經得到了天之闕和絕刀;二是旱魃蟲皇還得到了無間界之下火圖煉獄而來邪體三兇之一,邪眼!”
“再沒有合成天劍絕刀之前,那兩把兵器還算不上威脅。”迦樓羅跟在意的是來自於火圖煉獄,此刻他運氣而走直接的意識直接連接到了地底的天骨遺書之上,“邪體三兇乃是天帝邪體的力量之一,如今它出現在無間界之中自然是威脅,我們得想辦法阻止三兇歸於一人之手。”
業修覺得有理,他點着頭提醒道:“我還擔心迦雲心,自從上次火圖煉獄一別她似乎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我覺得邪體三兇和她也有關。”
“哎雲心啊……”迦樓羅一提到自己這個小妹就悲痛不已,不過身爲皇者是不該被這些東西給困擾的,“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事情,天帝邪體的力量屬於未知,我擔心一個殺君天下還不能撼動無間界,反而是天帝邪體之力構成嚴重後果。”
酒戀生看着迦樓羅有些神傷不禁安慰道:“宗主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到處去找尋了,一旦有郡主的消息立馬回報。”
“也罷,今日難得一聚,我們三人好久沒有喝上一杯了。”迦樓羅猜得出業修的心思,不過自己在無間界之中也就這麼兩個人算得上朋友,“我想業修也呆不了太久就要回到好蟲皇身邊吧。”
“宗主明察,我正在想辦法奪回蟲皇手中的武器。”業修冷笑一聲轉彎道,“我還等着將天劍絕刀送到宗主你的手中了。”
“一物異一物,天劍絕刀歸於我手之日,這馭宇封刀也將重新歸於死神之手!”作爲交換,迦樓羅一點都沒有虧待業修,“我還想知道你那一個名爲君不孤的好友如今身在何處?”
業修一聽即刻覺得不對,他如實說道:“那個傢伙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如今的他也在妖蟲門中。”
“這就奇怪了,當日日盲族刺殺殺君天下,從天而降一人好像就是你那朋友。”迦樓羅說得認真,對於業修沒有任何懷疑,“我記得你那朋友性格乖張,修爲也強不過哪裡,可是那一次卻殺掉了天淵長老!”
“嚇……”業修驚歎一聲,這一段時間君不孤都在自己身邊,“莫非是從他身體之中脫離出去的另外一個人格,那個和殺君天下魔界元胎一樣的人格。”
迦樓羅通過天骨遺書已經明白了大概,他細道:“如果是這樣倒還可以解釋,我只是沒有想到魔界元胎在上古之時就已經降臨無間界了。
業修搖了搖頭,對於上古之事也是一頭霧水:“還要宗主有天骨遺書明察,我那朋友的確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看來人格的脫離和力量的脫離都不算奇事,這個境界之中竟然還同時存在了兩個不同的君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