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歐陽傲楓又要發飆,歐陽蒼海趕緊揮退了衆姨娘,只留下幾個老人在場,他不想在衆人面前跟歐陽傲楓吵,因爲他知道自己吵不過,此時也明白爲何歐陽傲楓一回來就跟他討論後院的事情,看來傲楓一時接受不了。
雀兒牽着追風走過來,準備提醒歐陽傲楓出發,看到院內氣氛不對,不由得看向母親,奶孃衝雀兒使了一個眼色,雀兒意會,大聲提醒歐陽傲楓時間不早了,是時候出發前去皇宮了。
歐陽傲楓這才哼哼唧唧上了追風,看了一眼還在幫忙的柳姨娘朱姨娘他們,淡淡說道:“這些是送你們的禮物,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給傲霜與傲雨,你們轉送吧。”
說完手一擡,又是一堆東西落在地上,柳姨娘幾人一看心時歡喜,急忙起身道謝,心裡那點不痛快徹底消失了,原來不是沒有她們的,只是拿出來的時間沒到啊。
歐陽蒼海看得老臉一紅,想到了之前哭訴的小妾們,嘴巴動了一下,想開口,卻被歐陽傲楓搶了先,歐陽傲楓衝朱姨娘幾人說道:“這些就是送你們的,跟那些花花綠綠的沒關係,不準分給她們。”
“喏!”朱姨娘幾人應道,至於花花綠綠指的是誰,在場的衆人都明白了,感情四少爺對老爺的行爲不滿了,這是敲打某人呢。
歐陽傲楓也是男人,也是好色的男人,但是他實在受不了歐陽蒼海這左一房右一房的往後院擡,太過了,而且還沒能力把後院治理好,整天不是這個下毒,就是那個流產,家還像家嗎?
簡直比皇宮的內鬥還兇殘,而作爲男主人,歐陽蒼海卻不想着怎麼處理這些人之間的緊張關係,還在拼命的往裡擡,與之前小心翼翼悶聲發大財的樣子天壤之別。
而且這還緊緊是女人方面,其他方面有賣官行爲,貪污受賄行爲,這些東西剛剛開始東方皓軒能忍,可是多了,只怕他也無法忍受,到那時候歐陽家能剩下多少還真難說。
歐陽傲楓從來不懷疑一位皇帝的手段有多狠,也不會盲目自大的認爲東方皓軒會一直忍下去,他是皇上,他得爲了燕國的千年基業考慮,不會任由一個人毀掉整個燕國。
歐陽傲楓一拔馬頭,斜了歐陽蒼海一眼,忍不住說道:“左相大人,你這段時間手伸的太長了。”
歐陽蒼海一聽這話,頓時毛了,他這麼做爲的是誰,還不是爲了讓小兒子的婚事更風光一些,他不伸手哪來的錢,怒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知道啊,左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大人,但是你的手真的伸的太長了,別以爲我不在皇城就什麼也不知道。”歐陽傲楓怒道。
“我那是爲了自己嗎?我還不是爲了你,爲了給你置辦一個相樣的婚禮,一個不讓皇室丟臉的婚禮。”歐陽蒼海怒道。
“爲我,哼,說的理由真好,既然爲我,那爲什麼給我準備的東西很多都跑進了你的小妾的房間,左相大人,請你不要打着爲了我的名譽做事好嗎?”
“我的婚事我自已做主,不需要你操心,還有,美人閣是我的產業,不是歐陽家的產業,你安排的那些人,我會一個接一個踢出去,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想插手。”歐陽傲楓怒道。
本來以爲安排幾個人就算了,沒想到開了一道小小的窗,他們硬是把牆拆了,建成了一座大門,誰都能進自己的產業,歐陽傲楓有些後悔把部分權力放出去,這都是什麼事啊。
歐陽蒼海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他沒想到兒子回來的第一天就是像自己開炮,火力還很足,難道自己真的讓他那麼不喜歡嗎?自己可是掏空了家底幫他辦婚事啊。
“我知道你覺得很委屈,可是你的家底值多少錢你心裡清楚,你養你那些小妾花了多少錢你心裡更清楚,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推,這鍋我不背!”
歐陽傲楓像是知道歐陽蒼海的想法,又拋了一句,然後打馬離開,歐陽傲骨看了父親一眼,嘆了一聲,也跟着離開了,歐陽傲楓繞了一下,來到了傲骨的院內,把東西往院裡一扔,就離開了。
傲骨看着揚長而去的弟弟,一陣搖頭苦笑,敢這麼跟父親說的人也就傲楓一人,敢把父親氣得跳腳還能大搖大擺離開的也只有傲楓一人,唉,真捨不得傲楓離開啊。
雀兒緊緊跟在後面,看着歐陽傲楓嘴巴動了幾下,還是忍不住說道:“少爺,你別跟老爺置氣,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說你不孝。”
“切,別人說什麼我會在意嗎?我是爲自己活着,不是爲了別人活着,如果我什麼都在意,那不用活了。”歐陽傲楓哼道,對什麼人下什麼藥,再不管管那位飄飄然的老頭子,以後指不定闖什麼禍呢。
以前出了一個林氏鬧那麼多事情,把長子長女都禍害了一遍,歐陽蒼海是半點記性沒長,居然還敢接受下官送給自己的女人,他真以爲做了從龍之臣,就一切太平嗎?
二人打馬出了歐陽府,而歐陽蒼海卻是一肚子委屈沒處發泄,他忙前忙後是爲了誰,爲什麼就不理解他呢,人人都有禮物,唯有他沒有,想想心理更不平衡。
看着那成堆成堆的禮物,歐陽蒼海恨恨的踢了幾腳,把東西踢得滿院子都是,這才瞪着眼睛離開了,張氏看着歐陽蒼海離去的方向,眼底寒光閃過。
環環氣得直抹眼淚,因爲她的禮物被踢壞了,傲冰急忙安慰女兒,下人也趕緊把東西歸位,把混到一處的東西都一一整理出來,楓林院再次忙活開了。
皇宮內,太監宮女忙得腳跟不連地,東方皓軒與東方達也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東方皓軒不知道歐陽傲楓介紹的煉丹師是誰,而東方達也心裡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覺得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他吧。
歐陽傲楓在天下第一樓接到喬陽,二人並肩而行,談着同樣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