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聲,杜邦上校一巴掌拍在了吉普車的車頭上,眼中的怒火彷彿驚濤駭浪一樣的涌現出來。
“現在你怎麼說?你的同夥都已經招認了,我看你這次怎麼解釋?”
杜邦上校說着一隻手的舉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凜冽的殺機,彷彿一頭欲待擇人而噬的老虎似的。而莫一凡雖然聽不懂杜邦上校在說些什麼,不過一看到身邊那些武裝分子一個個緊張地盯着杜邦上校那隻手的樣子,莫一凡就知道,只要杜邦上校的手一落下,那麼漫無邊際的槍林彈雨就會再次的出現,不過這一次打擊的目標很可能不再是自己,而是那個倒黴的西裝男子了。
西裝男子當然也知道杜邦上校的那隻手落下後,自己的小命就沒了,不由嚇得臉色一陣慘白,忙說:“將軍……將軍誤會呀!我……我可沒聽這人說什麼呀!什麼……什麼叫我的同夥已經招認了呀!這……這話又從何說起?”
杜邦上校冷哼了一聲,說:“雖然他剛纔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徹底的出賣了你,這種事我會看錯嗎?哼……我這麼多年的經驗又怎麼會是白吃飯的?假如他剛纔一口咬定你就是他的同夥,那我說不定還真會有所懷疑呢,不過他剛纔看你的那種眼神,分明是想待可是又是有所顧忌的……嘿嘿……這裡有不下一千人在,可是他剛纔誰都不看,而偏偏要看着你,你說……這事還用得着再解釋了嗎?”
西裝男子聞言很有一種要吐血的衝動,早就聽說這位杜邦上校喜怒無常,而且高傲自大,他以前接觸了幾次還沒什麼感覺,但是今天一看,才知道傳言果然是不假呀!現在這樣子,似乎不論他如何解釋的話,都無法說得清楚了,當上只得咬着牙,硬着頭皮說:“將軍……或許您的話有些道理,可是……可是我不服!這人剛纔明明什麼也沒有說,哪怕他能叫出我的名字爲,出口指認我一下,我也就死心了,可是……我現在懷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甚至根本不清楚我是隸屬於哪個組織的,所以我……”
“好了……你以爲我傻呀!”杜邦上校不以爲然的揮了揮手,說:“你既然敢這麼說,那就肯定這個人對你的具體身份和姓名是真的不清楚了!嘿嘿……看來你的手段還真夠嚴密的呀!你和他應該是單向聯繫吧?”
杜邦上校繼續發動自己的腦筋,說道:“說吧……你派這個人混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應該是一個雙重間諜吧?你到底是在爲誰工作呢?是泰國政府還是美國政府……或者兩者都有?”
“杜邦上校……我想您真的是想岔了,這事……真的沒有……”看到七八個持槍男子已經如臨在敵的向他這邊靠近過來,槍口都已經以準了他的腦袋,西裝男子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片灰白色,忙盡着最後的努力解釋說:“您要相信我,我一直就屬於一個科研組織而已,從來沒有爲任何國家賣命,不信的話,您可以去調查呀!我……”
“白癡……你以爲本上校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在你的身上嗎?”杜邦上校冷着臉說:“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五秒鐘的時間,如果你還是不肯待的話……哼……別以爲我不敢殺你……反正我手裡的活口也不止你一個……五……四……三……”
聽到杜邦上校竟然真的開始倒計時,西裝男子暗叫了一聲“完了”,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不論自己現在承不承認都一定是死定了,這個武斷的大毒梟,根本就不表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嘛!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反駁,而如果自己真的順着他的意思承認自己圖謀不軌,帶了一個奸細到這裡來,那麼結果更加是死定了,而且一定會死得特別慘!所以……西裝男子最終選擇放棄了,既然左右是一個死,自己爲什麼還要承認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呢?
“三……二……一……”當杜邦上校數到一的時候,所有周圍的武裝分子全都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裡的槍,並且傳來了一片子彈上膛的聲音來。
西裝男子的臉色變得更加灰白,他已經徹底放棄了,知道自己今天註定是要冤死在這裡了,並且很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耐心的等待着全身被打成篩子的一刻。
我後令他奇怪的是,當他閉上眼睛等待了至少五秒鐘之後,似乎只聽到身旁傳來了幾聲清叱的聲音,卻並沒有人開槍,他的身上也沒有一點兒變成馬蜂窩的感覺。
難道是剛纔死得太快了,快得連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西裝男子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還算是比較完整的,而且也沒有那種血肉模糊的感覺。
難道我還沒死!難道杜邦上校其實只是想嚇嚇我的?
西裝男子終於鼓起勇氣睜開了雙眼,隨後便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杜邦上校還站在原來的位置,還是穿着那一套筆挺的正規軍服,不過此刻他那在上的樣子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臉上只剩下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和慌亂的神色。
他的嘴大張着,但是卻沒能發出最終那個讓手下開火射擊的命令,因爲不知在什麼時候,杜邦上校的嘴裡突然多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把槍……一把精製的手工打磨的白朗寧大口徑手槍,銀白色的槍身、流線型的造型,充滿霸氣的槍托……一看到這槍的樣子西裝男子就立刻認出了,這槍是杜邦上校自己的隨身武器,只不過現在這把令杜邦上校一直引以爲傲的殺人利器,卻已經落入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裡,落到了那個差點兒把他害死的、本來早就該奄奄一息的人的手裡。
雖然剛纔這個人被擡過來時,因爲受到了致命傷,所以杜邦上校對他並沒有太多的戒備,不過其實這人距離杜邦上校也至少有十幾米的距離。就算這個人原本就沒有受傷,一切都是裝出來的,西裝男子還是有些無法想象,這人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可以在一千多雙眼睛、一千多件武器的守護下,衝到了杜邦上校上身前,並且還拔出了杜邦上校的手槍,塞到了杜邦上校嘴裡的。難道說這裡的一千多人全都是死人嗎?居然沒有一個出手阻止的,又或者剛纔那幾秒鐘裡,這些人也都和自己一樣,全都把眼睛閉起來了?
當西裝男子向身邊這些杜邦上校手下的武裝分子看去時,只見這些人的樣子也都和自己差不多,一個個目瞪口呆,彷彿遇到了鬼似的,滿面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其實所有的人也的確和西裝男子的感覺差不多,儘管他們剛纔沒有閉上眼睛,也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那一幕竟然會是真的。包括剛纔負責把莫一凡按在地上的那幾個人在內,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是見以上一秒鐘還趴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全是血汗淋漓,看着離死不遠的人,在下一秒鐘就突然在原地消失,而一下子出現在了杜邦上校的身後,並且用杜邦上校自己的佩槍塞進了杜邦上校的嘴裡。至於這中間的過程,沒有人能看到哪怕一點點。就好象一段錄像中間的部分被人剪下去了,然後沒經任何處理就直接放出來了似的,從莫一凡趴在地上,到用槍指着杜邦上校,這兩個鏡頭中間連一點點的過渡都沒有,讓人看後有種鬱悶得要吐血的衝動。
而現在的莫一凡其實也一點兒也不好受,他剛纔經過了十多分鐘的死亡舞蹈,一直在槍林彈雨之中崩緊了神經,始終將半機械狀態的意識覆蓋率開到最大的極限,讓大腦瘋狂的計算着每一顆子彈的飛行軌跡,這讓他的精神力消耗到了一個幾乎難以忍受的程度,雖然還不至於油盡燈枯,但是也強不到哪裡去了。
剛纔他之所以要用一個眼神來杜邦上校對西裝男子的懷疑,就是爲了要給自己儘可能的多爭取一點兒時間,讓精神力可以得到一些恢復。
在經過了對天堂水的研究之後,莫一凡對於精神力的恢復有了更科學的領悟,即使是不借重藥物,他也可以讓自己過渡消耗的精神力或者是體力可以在空氣中儘快的得到補充,這當然是同他可以操控空氣的超能力有關,卻是無法拿出來讓全民共享的。
不過這一次他的精神力消耗得顯然是太嚴重了,利用短暫的時間可恢復的,相對於他原來那強大的精神力量,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但是當他發現,因爲自己的眼神,居然真的挑得杜邦上校竟然準備要把那個西裝男子殺死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動手了。
這到不是因爲那個西裝男子是被他連累的無辜者,讓他心中有愧才全力出手的。他還沒有偉大到那種地步,如果這西裝男子是一個好人、並且是他的朋友的話,那他完全可能會這麼做,而現在嘛……他不過是還想要藉助這個人逃出這該死的鬼地方罷了。
這裡有不下於一千人的武裝力量,即使可以成功的挾持了這個領頭的大毒梟作人質,莫一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可以成功的離開這裡,他需要一個幫手,不管那個西裝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反正和大毒梟並非是一夥的,而且現在又已經反目成仇,最重要的是,西裝男子的手裡還有着一件最有效的通工具,可以幫助他迅速的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以他現在的能力,可是沒有力氣自己在天上飛了!
出於這種原因,莫一凡不得不在關鍵時刻猛然開啓了神奇的全機械狀態,一下子讓時間彷彿可以靜止下來一般,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杜邦上校的面前,拔出了杜邦上校腰間的佩槍,並且還順便檢查了一下槍內確實有子彈,將子彈上膛後,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硬****了杜邦上校微張的大嘴裡面去。
事實上莫一凡剛纔只是恢復了很小的一部分精神力量,能夠勉強開啓全機械狀態就已經是奇蹟了,因此他預計自己大概能把這種狀態開啓一秒鐘的時間就已經是極限了,然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秒鐘到的確是僅有一秒鐘,不過這一秒鐘的時間在進入到全機械狀態之後,他的感覺裡這區區的一秒鐘卻好象比原來又再次延長了將近一倍左右。原來他進入到這種狀態之下,時間流逝的速度彷彿是隻有正常狀態下的十分之一,而現在則變成了將近二十分之一。這也就是說,正常狀態下的一秒鐘,莫一凡可以在全機械狀態下當成十秒鐘來使,而現在……則可以當成二十秒鐘來用了。
二十秒鐘的時間裡,對於別人來說,幾乎都和木頭人差不多,而莫一凡卻可以爲所欲爲,這種感覺真的讓人有種當神仙一般的體會呀!
原本莫一凡在進入到全機械狀態的時候,旁觀者還多少能夠看到莫一凡的一些行動的軌跡,而現在當莫一凡的全機械狀態進一步提升了能力的時候,別人則連莫一凡的一點兒殘影也看不到了。舉個例子,在這短短的一秒鐘之內,如果讓莫一凡全力奔跑的話,他在全機械狀態下就可以把這一秒鐘延伸到二十秒鐘來使用,而以莫一凡現在的速度,二十秒鐘恐怕至少也能跑出二百多米遠了。而對於別人來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個人就跑出去二百多米遠,那麼又有誰能夠捕捉到他在這一秒鐘之內的蹤跡呢?
然而儘管莫一凡的異能好象又有了進步,可是他的精神力畢竟還是消耗太多,全機械狀態下的這一秒鐘他雖然沒有完全用了,無形中讓他又節約了一點精神力,不過他的狀態仍然還是很糟糕,現在還能勉強站在這裡就已經不容易了。眼見着杜邦上校手下的這些人都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他可不想再多耽擱時間,立刻輕輕推了一下杜邦上校的後腰,逼着他向不遠處的那架直升機走去,同是對那個死裡逃生,正用一副看妖怪的眼神望着他的西裝男子說:“會說中國話嗎?”
“啊……會……我當然會!”那西裝男子聽到莫一凡的問話,先是一呆,隨即連忙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回答起來。
莫一凡聞言立刻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語言不通,這個西裝男子會說中國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當下忙鄭重的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立刻讓你的人發動直升機,我們立刻離開這裡。另外……你告訴這裡的人,如果他們不想這個人變成屍體的話,就最好不要衝動,也不要攔阻我們,否則的話,我下手是不會軟的!如果他們配合的話,當我們安全的飛出一百公里後,就可以把他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了……”
西裝男子聞言先是一喜,知道自己這條小命今天算是撿回來了,不過想到這樣一來,杜邦上校更加緊信自己和這個人是一夥的,這嫌疑怕是永遠也無法洗得脫了,就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好吧……我似乎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吧?不過……我不得不說,兄弟……你剛纔看我的那眼,真的是很害人呀!”
莫一凡嘿嘿一笑,說:“事實上我確實是跟在你們的直升機後面才誤闖到這裡來的嘛,這也不算是我存心害你吧!”
“什麼……你真的是跟着我的直升機來的?這……這怎麼可能?”西裝男子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心中雖是不信,不過這時候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也沒有功夫和莫一凡探討這個問題了,立刻把莫一凡剛纔的話先大聲的用泰語轉告了在場的衆多武裝分子,然後就試探着和他的飛行員一起從看押他們的武裝人員手下跑了出來,飛快的蹬上了直升機。
眼見着自己的頭領就要被人挾持走,那些武裝人員果然沒有一個敢攔阻的,畢竟杜邦上校在這裡的權威那是無可比擬的,沒有人敢置他的安危於不顧,只能眼睜睜着看着莫一凡帶着杜邦上校,一步步的向直升機走去。
“等一等……”正當莫一凡剛剛走到直升機下時,那個一直呆在杜邦上校身邊的白種女人忽然衝了過來,大聲說道:“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們?如果你們在離開之後就把杜邦上校殺死了怎麼辦?”
白種女人是用純正的英語說的話,莫一凡自然可以聽得懂,見到這橫生的事端,他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懶得和這女人廢話,立刻冷冷的說:“你必須相信,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你讓我把他帶走,離開一百公里後,我把他放下來,我可以保證不會出手殺他,不過至於他在野外能不能活着回來,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運氣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麼我就只好現在就一槍打死他,然後大不了陪他一起上路好了!你說吧……是讓我現在帶他走,還是立刻一槍打死他?”
白種女人就算再蠢,也肯定不會選擇讓莫一凡現在就一槍打死杜邦上校,如果她敢那樣說的話,保證立刻就會先被杜邦上校手下那些忠實的亡命徒們給打成篩子的。
“你這麼說,那我……自然是沒得選擇了!”白種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無限深情的看着杜邦上校,說:“不過杜邦上校的心臟不大好,你們這樣子在深更半夜的把他劫持走,再丟到一百公里外的深山老林中,我擔心上校他……照樣沒有命活着回來!”
“那你想怎麼樣?選擇讓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他嗎?那也好……我可以成全你……”莫一凡說着立刻將手指搭在了白朗寧的扳機上面,並且下意識的將槍管又往杜邦上校的嘴裡探了探。
杜邦上校被槍管一捅,頓時發出“嗚“的一聲慘叫,看來這一下是捅到他喉嚨裡了,這傢伙在和女人za的時候,一向都比較喜歡將他的傢伙硬塞進女人的喉嚨裡,玩最激情的喉射的遊戲,以前每次看到他胯下的女人都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樣,他甚至懷疑被人把根棒子****喉嚨裡是不是真的很爽,不過現在他終於體會以這種滋味了……還真他孃的夠爽呀!爽得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不要——”眼見杜邦上校手下的那幾個親信看着她的目光已經有些怒意,白種女人慌忙大叫了一聲,趕緊解釋說:“請不要傷害杜邦上校,我的意思是……請你們連我也一起帶上吧,等飛出一百公里之後,把我和上校一起放下,這樣有我在上校身邊照顧他,相信上校就一定不會有事了!”
聽到白種女人這樣說,杜邦上校手下那些能聽懂英語的人臉色頓時一片緩和,而且再看向白種女人是,眼中也都流露出一絲敬仰來。他們也都很擔心杜邦上校的安危,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膽子跟杜邦上校一起作人質,想不到這個女人卻有這種膽量,這讓他們感覺到一陣深深的羞愧。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和那些一根筋的毒梟們不同,能看穿人心的莫一凡雖然沒有直接給白種女人把脈,但是從她的眼神中也感覺到這女人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如果莫一凡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會怕這麼一個女人,可是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不太好,而且他和西裝男子他們也根本不是一路,對這兩個人也照樣得提防着,如果飛機上再多出這麼一個女人來,那可就更加亂套了,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來冒這個險。
白種女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起來,賭咒發誓地說:“你在怕什麼?難道還怕我會在你們三個大男人的手中把上校救出來嗎?您的身上剛纔所有人都看到了,連子彈都打不死您,我一個弱女子又能把您怎麼樣,更何況,我的身上根本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不信的話……您看好了……”這女人說着竟然就當着一千多人的面前,毫不猶豫的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