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點了點頭,“我爺爺說這是傳家寶,因爲我父親死的早,他就讓我帶着了。”
我說道:“是不是你爺爺臨時的時候,還摸過這個戒指。”
“摸了很久,他說讓我永遠不要把這個戒指摘下來,怎麼了?”凌菲看着我。
我嘆口氣,說道:“其實,這戒指是用邪法做成的儲魂戒,具體做法我不太清楚,但是會用到鮮血,槐木和墓底金,人死之後,靈魂可以附着到這戒指上。你爺爺應該是從某個古墓中得來的,他想要永遠的陪着你,所以,這戒指中以前儲存的就是他的一絲靈魂。後來,你被滕剛的女朋友,那個女鬼所攻擊,之所以你沒有像其他兩個女孩一樣三天後死去,就是因爲這戒指的存在,或者說,因爲你爺爺的靈魂的存在,他幫你抵擋了一次,只是你爺爺只是普通的鬼魂,他絕對不是厲鬼的對手,所以你還是少了一魄,但是少的那一魄,就在這戒指裡!”
“啊?”凌菲捂着自己的嘴,眼淚就開始往下流出來。
“後來,你覺得自己得病了,然後找來了這個假道士,假道士看上了你們家的古董,他就用騙術把你們家的古董給騙走,還把你的戒指也給騙走了,你爺爺估計不樂意,然後不知道是把道士給嚇死的,還是殺死的,總之,現在,戒指裡,只有你的那一魄了,你爺爺已經……完全不見了。”我說着,把那枚戒指從道士的手指上摘了下來。
我看着戒指,朝着凌菲一笑,說道:“所以,你得救了,接下來只需要把你的魂魄喚回去就行了。”
凌菲卻是嗚嗚嗚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奇怪,“凌菲,你哭個什麼勁啊。”
“我爺爺是個盜墓的,我從小就很嫌棄他,總是很鄙視他,我爸死得早,都是我爺爺把我養大,可是我還是會在心裡鄙視他,我知道我們家的錢都是他盜墓的古董賣來的,我很不屑,我總是會用言語擠兌他,甚至他死的時候,我也就是傷心了一下而已,都沒有真正的去懷念他……我好後悔,其實我爺爺,真的很愛我……”凌飛一邊哭一邊說。
我嘆了口氣,摸了下凌菲的腦袋,“行了,別後悔了,你現在懷念他就行了,我先去把你的魄給你喚回去。”
我心裡的確挺感嘆,父母祖輩對孩子的愛,無論是對是錯,是溺愛,是棍棒之愛,其實,都是很偉大的,這是發自人類本能的愛,這種愛,遠遠比愛情、親情要有力量的多!
凌菲一路上都有些發呆,我也沒多理會她,帶着她和戒指,離開了警局,回到了我的工作室。
其實從戒指上召出魂魄來很簡單,不過要讓魂魄上身,還是有點困難,必須要凌菲處於極度的深睡之下才可以,否則會驚擾走魂魄。我給凌菲熬了一碗安眠湯,裡面放了酸棗仁、龍骨牡蠣什麼的,這算是中醫上的安眠湯,當然了,這種藥物絕對沒有安眠藥那麼有效,不過這藥也沒有副作用。
我坐在牀前,對凌菲說道:“睡吧睡吧,你睡醒這一覺,就好了。”
凌菲點點頭,她雙眼看着我,“宋笑,你不會……把我催眠以後,對我做什麼吧。”
我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會了,我要是想做什麼,昨天就做了。”
凌菲切了一聲,閉上了雙眼,嘀咕道:“真是禽獸不如。”
“什麼?”我愣了下。
凌菲轉過身,把屁股對着我,就睡着了。
我愣了下,我當然知道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的笑話,可是,現在凌菲說我禽獸不如是什麼意思,她是要讓我做禽獸嗎?我心裡突突突的跳,我在想,要不要真的下手?
我叫了兩聲凌菲,這女人竟然已經睡着了。
我鬱悶了,特麼的,這女人也忒可惡了,調、戲完我之後就睡覺,有沒有天理了還!不過,正事要緊,我深吸了幾口氣,平靜心情,然後靜靜的等待着。
等着凌菲完全睡熟,我開始輕輕呼喚凌菲的名字,就是叫魂,農村常用的手法。
沒多久,一道黑影從戒指裡飄出,然後她很順利的進入了凌菲的體內。
凌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沉睡。
我沒有再去打擾凌菲,我知道她還要睡很長時間。
我想了想,就走出了我的店鋪,朝着那家文心古董店走去,到了古董店,找到了店長,我給他說了凌菲的情況。
古董店的老闆其實早就想把古董還給凌菲了,不僅僅是因爲道士的死,還因爲做了虧心事之後良心難安,雖然做古董的都是依靠着眼光低買高賣,可是這種騙人的把戲,古董店老闆做起來還是第一次。
我替凌菲答應了,答應凌菲醒來之後,就把當初的那些錢退給古董店老闆,也算是兩清。
處理完古董的事情,我鬆了口氣,然後返回我的工作室,我想着,現在算是把凌菲的事情完全給處理好了,接下來,我就能夠弄到這盜墓筆記上的眼睛符號的地址了吧。
一直到了夜晚九點多,牀上的凌菲才睜開眼來。
我一看凌菲睜眼,鬆了口氣,說道:“嘿,該起牀了吧。”
凌菲聽到我的聲音,猛地坐了起來,她看着我,皺了下眉頭,“我在哪裡?你是誰?……哎喲,你是宋笑,我……我好像……恩,我想起來了。”
我沒說話,魂魄歸位,總需要一點時間適應的。
凌菲揉着自己的腦袋,半晌,她嘆了口氣,朝着我一笑,說道:“多謝你了,宋笑大師。”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爺爺的那些古董,我也幫你聯繫了下,可以用原價贖回,老闆說那些東西怎麼着也有個幾百萬,你要是想要賣掉的話,就告訴他,他會幫你處理掉的。”
凌菲搖搖頭,“我爺爺留下來的東西,我就不賣了,不過,恩,宋笑,你救了我,那些古董,我就送給你,當做是救命之恩的回報吧。”
“啊?”我愣了下,然後趕緊擺手,“你得了吧,我可不喜歡這種回報方式。”
“那你喜歡哪一種?”凌菲從牀上站起來,看着我,“難道,要我以身相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