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蛇頭滑脫了,我趕緊轉頭,果然,這小蟒蛇再次揚起頭,張着大嘴朝着我衝了過來,我想要躲閃,這蛇身子已經把我的腳給纏住了,它的頭微微張成三角形,我雖然不能夠具體判斷這蛇究竟是什麼品種,不過看到它那三角形的臉,我就知道,這玩意絕對毒的很啊,沒想到毒蛇也能長這麼大。
我想要逃,已經逃不走了,那蛇長着大嘴朝着我的頭就咬了過來。
我本能的擡起胳膊,擋在我的頭上。
“咯吱……”
那毒蛇一下子咬在了我的羽絨服上。
這麼一瞬間,我求生的浴望大增,我的胳膊一下子從羽絨服裡抽了出來。
毒蛇咯蹦一下,把羽絨服咬在嘴裡。
我兩個手突然一翻,接着把我身上的羽絨服全部給脫了下來,然後一下子包在了毒蛇的舌頭上,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只要我能把這蛇嘴給制住就行了,於是我把羽絨服的兩個袖子刷刷兩圈就纏在了蛇頭的腦袋上。
這蛇力氣大的很,不過,波司登的羽絨服品牌果然不是蓋的,硬生生的讓毒蛇沒法張嘴了,它整個身子朝着我捲來。它纏人的力氣的確很大,不過一時半會弄不死我。
我大叫着。
“砰”的一下,歐陽午均穿着褲衩跑了出來,手裡還那這個桃木劍,他看到我屋子裡的情形,嚇了一跳,接着就把桃木劍扔給了我,說道:“宋笑,接劍!”
我接到桃木劍,一陣鬱悶,開口罵道:“你傻叉嗎,你讓我用桃木劍殺它嗎,趕緊去找斧頭菜刀,把它的頭給砍下來啊!”
歐陽午均一聽,連忙去找東西。
毒蛇腦袋上頂着個羽絨服,不停的晃動着,它很憤怒,它現在有嘴沒法用,便用全身的力氣想要把我給纏死。
我快要窒息了,這個時候,歐陽午均終於摸來了一把菜刀,他跑上來,舉起菜刀,朝着大蛇的脖子就砍了下去,這蛇滑的狠,皮膚也夠硬,一刀下去,就見了點血。
這時候我媽跑了出來,她喊道:“用鋸,給你,笑笑,用鋸。”
我接過我媽拿來的鋼鋸,朝着毒蛇的那個傷口處,使勁的就劃了起來,果然鋸非常的鋒利,頃刻間就把舌頭給鋸掉了一半,毒蛇的力氣小了下來,慢慢的,它整個尾巴都從我的身上滑了下去。
我送了口氣,生怕毒蛇不死,硬生生的把它腦袋給鋸了下來。
歐陽午均捂着身子,朝着我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裡還有毒蛇?這種蛇我們湖北都見不着。”
我搖了搖頭,大口的喘着氣,我直接感覺到不好。爲什麼毒蛇會藏匿在我的房樑上,我這次明明都沒有參與楊瓊盜墓的事情,蜈蚣精沒有道理來報復我的。
我正想着,村子後頭突然間升騰起一團巨大的黑霧,那黑霧遮天蔽日,籠罩在整個村子的上空,接着狂風怒吼,百鬼嘶鳴,整個村子都籠罩在巨大的鬼影之下。
我和歐陽午均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恐懼。
“進屋去!什麼都不要問。”我說道。
我們進了屋子,這次我乾脆不睡了,我坐在書房裡,想着剛纔的情形,然後拿出紙和筆,我開始畫金光咒,剛纔在遇到毒蛇的那一刻,我的腦袋格外的清靈,金光咒的最後一筆收尾之勢,我好像是想明白了。
我拿起筆和紙,耐心的思索,然後手執狼毫筆,一筆畫成,金光符咒嗡的亮了一下,隨後變的普通無奇。我心中一喜,成了!
趁着我此刻思維清晰,我再次揮筆,連續畫了三個金光符咒,竟然都成功了。
我鬆了一口氣,有了定身符,現在又有了金光符咒,一般的鬼羣是沒有問題了,不過,我的攻擊力還是太差。像是楊苟但,他身上的天師純陽劍一出,再牛筆的鬼也被殺了。無缺天師更是如此,他有八卦鏡,還有飛刀,都厲害的很。
看來我也需要弄自己的武器才行。
我摸起青雷棍,看了看,然後又拿出那本法器刻紋入門,想要把青雷棍煉製成我自己的本命法器,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法器符紋入門,是楊苟但的師兄送給我的,我正好,趁機翻開一下,準備在青雷棍上刻制一個雷系的符紋,當然了,想要刻制雷系符紋,我自己必須得先能使用這雷系符紋才行。
我先翻看了一下法器符紋入門,準備學習完基本的額知識之後,就開始找一個雷系的符咒,刻上去。
歐陽午均坐在一邊,打着哈欠,到了最後,他乾脆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我睡不着了,我覺得我自己的生命隨時都有危險,我要學習的東西有很多,不僅僅是符咒法術,我還要自己的防身武器!
我咬了下嘴脣,我現在還摸不清是誰把毒蛇藏到我的房間裡的,對方能夠讓毒蛇聽從他的命令,這本領實在有點可怕。
屋子後面鬼哭狼嚎之聲弱了下來。
我知道這是無缺天師帶着那些人在闖百鬼夜行地,無缺天師的實力的確很強大,但是我覺得他的勝算還是太低了,更何況,既然是三魔結界,如果後方的百鬼夜行真的支撐不住的話,蟲和妖肯定會上去幫忙的。
我坐在房間裡,認真的看着書。
燈光閃了一下,突然間就滅了。
我抓起一旁的青雷棍,身子在地上一滾,瞬間就滾到了院子裡。
天空的黑雲已經散盡,月光清冷,照在院子裡,院子裡很是清晰。
我往院子裡一看,愣了一下,只見三個人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我努力鎮定下來,朝着那三個人說道:“你們是誰,大半夜的來我家是什麼意思。”
“呼……”
沒人回答我。
院子裡突然間吹起一陣風,很是陰冷的風。
我不由縮了下脖子,突然間,我再次一看,院子裡的三個人竟然不見了!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揉一揉眼睛,突然,“譁”的一道幻影,接着一個帶着黑色面具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那面具黑乎乎的,面具之上畫着一個血紅色的像是眼睛一樣的圖案。面具的後面,露出一雙眼睛,幽深而又神秘的眼睛。
“該走了……”面具人突然開口,聲音飄渺。
我看的膽顫,舉起手一拳就朝着面具人打去。
“砰!”
我的拳頭還沒擡起來,腦袋就捱了一下,我的頭嗡嗡的,暈乎乎的,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你太弱了……”那人說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