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三更。。第六天的三更了。以往的話可以分成十八天發了。。嗷嗷嗷。最近上班又開始忙起來了。之前白天還有那麼一點事情碼字,現在晚上下班都要遲了。。還不知道能堅持幾天,實在堅持不住的話,許是要恢復到1更了。。嗨。求訂閱求打賞。
“是奇怪祖母爲何這樣說?”丁老夫人看薛寧那瞠目結舌的樣子覺得有趣。
薛寧點點頭:“祖母,在曲陽的時候只聽過柳先生的才名,原以爲是不錯的。但今日看來卻是……”薛寧斟酌着字眼說:“好像沒有文人該有的那氣韻。”
“是舉得那柳先生有些諂媚,同你認爲該是清高的樣子有所不同?”丁老夫人問。
薛寧道:“正是如此,就好比今日這柳先生該知道我是第一天去,卻不細想這研墨只能慢慢來,若是急了沒有磨開,這墨容易陰了宣紙。反而是浪費,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就會顯得不清爽,那到時候再寫出來的字也會失了分數。還有,今天說道九妹的時候,九妹原本就是個敏感的孩子,況且她那字也是另有一番趣味。若是柳先生真心教導,未必不能創出另一種風格,何必拘泥於一種。定要向五姐、六姐她們那邊走着溫婉秀麗或者端莊打起的路線?”
丁老夫人靜靜聽着薛寧說,半晌後笑着起身走到桌邊伸手就要去拎茶壺。
薛寧見了忙道:“祖母,我來吧。”
丁老夫人擺了擺手,倒了滿滿一杯茶遞給薛寧。
薛寧捧着茶杯不解。
“喝。”
薛寧看了看丁老夫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順從地端了茶,喝了一口,見祖母沒有讓自己停下來的意思。又連喝了幾口。
等杯子一空了。
丁老夫人又倒滿一杯。
“再喝。”
薛寧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丁老夫人再一次倒滿了整杯茶,直接遞了過去。
薛寧一言不發接了過來又是一口氣下肚。
丁老夫人彷彿和這茶水槓上了,又連續倒了幾杯茶。
薛寧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覺得肚子漲得慌,大概好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碰茶水了。
幸好丁老夫人也停止了手邊的動作,重新坐回去。
“想明白了?”
明白啥?薛寧茫然地看着丁老夫人。
丁老夫人笑道:“難受了?”
薛寧皺了皺鼻子,嬌嗔道:“祖母試試連喝這麼多杯下去,孫女現在說句話都吃力。”彷彿一張嘴就要把茶水吐了出去。
這可是非常失禮的。
丁老夫人笑道:“我讓你喝幾杯?”
薛寧回想道:“八杯?……不對……還是九杯?”
“錯,我只說了兩次。喝。和再喝?是不是兩杯?”
“可是祖母后面……”聲音嘎然而止,的確祖母后面的時候只是倒了茶,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自己想着該是同之前一樣的意思了。就繼續飲下去,接下來的幾杯都是如此。
“祖母,你……”爲什麼要這樣呢?這是薛寧非常不解的地方。
丁老夫人笑了笑,拉着薛寧坐到身邊,遞了一碟雲片糕過去。
“不能多吃。但含着一片會舒服一些,至少不會張口就想吐。”
薛寧聽話地含到嘴裡。
就聽丁老夫人道:“那柳先生的確有些名不副實,但你想過沒有你都懂的事情,陶安那麼多權貴顯赫的家庭會不清楚這個情況?不……她們知道,甚至是立刻就發現了。但是爲何這柳先生依然能在陶安吃香?”
“這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是樣樣精通,或者許是真有這麼一個人。但必然是極其少數的。你以爲你大伯父果真能請到?就算請到了不留在陶安教導嘉姐兒會送到曲陽過來?這柳先生教得極其雜,若是他只教那麼習字寫字,那不算什麼。但是不只這些。閨學裡麪包含了作畫、禮儀、女紅。但卻是隻有柳先生一人,那柳先生果真樣樣精通?就算她精通,也不是這樣教學的。必然是按照那麼每一個人的特色學一樣最擅長的。可是她不?這是爲何?因爲那些人家想讓那麼看得就是柳先生這個人的言行舉止,從中瞭解與別人相處的時候,自己應該作何反應。”
“就比如你八妹妹的事情。其實柳先生明顯是不喜,她讓人知道她不喜了。但是卻在做法上若真挑剔,又挑剔不出來。畢竟她只是讓倩姐兒多多臨摹,沒有評論他寫得不好。若是以後寫好了,那柳先生到時候多說一句話贊上一句,她並不吹虧。若是依然還從以前一樣,下一次的話不過是重複臨摹。可是,若是同其他人一對比,閨學裡的人就知道柳先生看重誰。但她也沒有表現出不喜倩姐兒的意思。當然你也可以認爲那柳先生是根本沒有在乎過倩姐兒,倩姐兒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多一個人,但是卻是不用怎麼操心。”
“也好比你,你今日不過纔去半天。若真說起來柳先生的態度行爲沒有什麼讓人挑錯的地方。畢竟你是第一天到,她興許需要第一天第二天來觀摩你這個新來的人的情況。但是你呢……從離開止清院之後,就直接跑到我這裡說了你對柳先生爲人的不喜,覺得她毫無才學,不想去了。其實你想過沒有,你在柳先生眼裡是什麼樣的?”
什麼樣?
薛寧低下頭。
丁老夫人在一旁靜靜地等着,眼神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孫女。有些事情,她這個祖母並不能去教,或者口頭上講,沒有眼睛親眼看到的讓人印象深刻。
“桂花……”
桂花從外頭跑了進來。
“姑娘,怎麼了?”
薛寧認真地問道:“在你眼裡姑娘我是什麼樣的人?”
“這樣……”桂花心中一驚,滿去看丁老夫人。
丁老夫人只是含笑看着她。
桂花思忖片刻道:“姑娘,你是我的主子。我……鍾媽媽說了我去你身邊伺候之後,還要幫着看住其他人,不能讓他們欺負到姑娘。”
薛寧突然眼睛一亮。
丁老夫人已道:“好了。你先出去吧。你姑娘和你說着玩呢。”
桂花看了看丁老夫人,沒有猶豫快步離開。
薛寧也不去管桂花,眼睛發亮地望着丁老夫人:“祖母,柳先生這樣的人,若是想很好的留在主家,必然在別的地方花了心思。閨學因了我們的到來停了大半個月,可是柳先生並未離開還在府裡。我們這一次回來,老宅裡不少人說着閒話,那些……那些我是知道的。那麼柳先生必然也從中聽到一些,當然她肯定不會只聽這些單方面的。必然會有暗手。這暗手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柳先生必然因此信了幾分。只是那幾分卻不是十分。顧而柳先生今日的態度未嘗不是一種試探。若是我離開了,那她就什麼都不需要煩勞了。畢竟有五姐和六姐在,兩個人在柳先生的心中自然是優秀。她這一趟來曲陽也算是有成果。但是若是我明日依然去了,柳先生定然會重新觀察起我的行事,再判斷以後如何對待我。”
“就像……”薛寧昂着頭笑道:“就像我今日對柳先生的觀察。我總是會來同祖母說得。今日聽了祖母的話後,我雖然信了幾分,但明日若是繼續去,必然會觀察她的行事,再判斷以後是否真的繼續留在閨學。”
“只是……”薛寧皺了皺眉頭道:“祖母是怎麼知道柳先生……”聽祖母的意思,是瞭解過一番的。
丁老夫人道:“你說的那些夢。祖母不一定全信。但是你是我的孫女,而且如今有了安哥兒。雖然有了安哥兒,咱們四房不用同之前那樣忍氣吞聲。但是也代表了以後算計會更多。”
薛寧點頭。畢竟以前只要抓住四房絕戶一點就可以。但是安哥兒的存在,那麼那些想算計的人就要重新想了別的方法。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四房雖然離開老宅一段孺子了,但是你祖父當年在這裡的人不是沒有。有些事情問問就知道了,那柳先生住在老宅裡面,祖母自然也要查個清楚。說來……這事情還要謝謝親家公那邊。這柳先生的事情。還是你表哥經手的。”
“這人啊,不管是在內宅還是在外頭。說話行事都要小心謹慎。祖母讓你繼續閨學,不是讓你去學那些書法的,而是學學柳先生的行事以及你那幾個姐姐的行事。這婉姐兒和瑤姐兒,都是個心裡有成算的。多看少說多做,眼睛放亮,看仔細。在咱們府裡,祖母可以護着你,最不濟還有你母親。但是你日後總要出嫁,去了別人的家裡,碰到的事情只會更多。她們的一言一行都會代表不同的意思,有時候同一句話也會又不同的涵義。這些都是祖母這裡不能教給你的,而閨學那裡卻是個好地方。”
“如今你還是孝期,也不能出府走動。這閨學裡面的人事就是你要開始初步面對學習的地方。”
“那和我那水遊什麼關係?”薛寧還是怨念自己喝得那些茶水,聽了老半天沒聽出有啥聯繫。
丁老夫人失笑道:“說你傻,你真是傻。自己回去想去。”
薛寧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祖母,那青英和江媽媽是什麼關係?”
“怎麼會想問這個?”丁老夫人驚訝地問道。
薛寧得意地說道:“祖母不是說了嘛,你是不全信,但爲了我和安哥兒會有所準備。青英從一開始我就說了不信她。那麼祖母定然會有所準備,之前在曲陽不好查,回了老宅之後,既然有祖父留下的人,肯定能查出一二。”
“你怎麼會懷疑江媽媽那裡去?”
“上一次金釵的事情,江媽媽言語上雖不明顯,但結果上是護住了青英,反而把事情引到了趙媽媽頭上。”
薛寧道:“祖母,莫非青英是大伯祖母特意送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