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天狼,一嘯震天可驚月,狼行天野衆仙避,七年前,奪了雲飛揚的神舍,風流與之可算非常熟悉。JINBANG
吞日天狗,張嘴可吞日月,獠牙可爆蒼穹,便是九天金耀,也可張嘴吞吐。只是,當初的瀟湘血夜,被正道合力絞殺了。
三足金烏,九天金陽之精、天地陽剛之魄,可飛昇入主金陽,可下地掌握幽日,雖有通天本領,卻也被正道絞殺。
這麼算下來,眼前這美豔女子,恐怕就是九尾天狐了。
九尾天狐,天下狐媚第一、世間誘惑無雙,天狐九尾可掃日月,天狐之魅可驚仙凡。傳說,她乃崑崙之陰萃孕育而成,身懷九天九野之幽魄,九尾生其九命、狐媚令其千面,天下無人得見其真容,唯有傳言其美豔如妖仙、曼妙似花冶。
這般對比,倒與眼前這女子頗爲相似。
只是,神州早有傳聞,說這九尾天狐乃是修陰陽互補術成仙,其陰訣可嗜天下之陰萃,其陽印可奪萬千之剛魂,手握九尾琵琶,音如萬妖低吼,聲若九霄之環佩,妙音時如奏天籟,狂吼處可比驚雷。一曲萬妖踏軍,曾讓無數修士喪膽。
此間傳言,八分是真,但,從未聽說過,九尾天狐竟有如此通天徹地的魅惑幻術,逼真之處,竟讓鬼界五鬼之一,曾經被公認爲天下魅幻第一的色慾魅鬼也自嘆不如。
若九尾天狐有如此魅幻之術,恐怕早已在神州大陸傳揚開來。
或者說,如果九尾天狐有如此通天徹地的魅幻之術,那她當年,又怎會被至聖神公追殺得躲無可躲,最後自爆七尾才得以逃生。從此之後,世間之人雖然都知道她尚未伏誅,但九尾去七,修爲大減,恐怕依然不能興風作浪。
此間傳說,早已在神州家喻戶曉,風流之前也多有聽說,因此,眼前的美豔女子剛一出現時,他也沒有將她認爲是九尾天狐。
可是,若眼前的美豔女子並非九尾天狐,卻又是何方妖孽?
“想不到你居然就是布幻者;;;”美豔女子詫異疑惑時,被血霧籠罩的風流,卻詫然出聲,聲音略微顯得顫抖,但是,卻並無痛苦的感覺。
美豔女子乍一聽到這聲音,美眸中瞬間射出一股七彩光芒,目標直指風流。
或者,確切的說,是指向籠罩着風流的那團血霧。
那團讓美豔女子無比好奇、無比詫異的血霧。
之前一團迷夢,連美豔女子都認爲,那團血霧是風流體內的血液蒸騰後,出現的一團血氣濃霧。
然而,風流的話語,卻生生打破了這種猜想。
既然風流能夠說話,那就證明他安然無恙。
而且,聽他的話語,雖然顫抖,顯得頗爲虛弱,但是,話中分明沒有痛苦的感覺,由此可以肯定,風流不僅沒有被血霧吞噬,相反,他還好端端的,不僅脫離了美豔女子的幻術迷惑,而且還生出了一層保護膜。
顯然,這重保護膜,頗爲有用。
因爲,美豔女子的眼中射出的七彩光芒,這次依舊沒能穿透血霧。
就好像,這重血霧能夠隔絕一切一般,無論是光,還是目光。
“呵;;;公子這是怎麼了,怎的突然拋下奴家,還穿上這重礙眼的霧衣?”美豔女子雖然吃驚,但是表情卻依舊那般風情萬種,美豔動人。甚至連說話的語調,依舊如吳儂軟語一般,軟人心、脆人骨。
這是何等絕世尤物,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如風擺柳,放出去,絕對是魅惑衆生的禍水紅顏。
只可惜,她這次魅惑的是風流。
早已心如死灰、情若斷腸的風流。
“你還要裝模作樣嗎?”風流躲在血霧中,根本看不清他現在是何表情,但是,聽他的話和語調,分明帶着濃濃的不屑,“堂堂的崑崙妖祖,曾經魅惑衆生的九尾天狐,被萬千妖祖奉爲妖皇夫人的天狐娘娘,居然就是這般騷人嗎,真真是不知羞恥、恬不知恥!”
這番話,說的是那般堅定果敢,就好像,風流已經認定了眼前這個美豔女子的身份一般。
“呵呵;;;哈哈;;;”美豔女子聞言卻是大笑,笑的前仰後合,笑的花枝招展。
她那原本就片褸不遮的曼妙身體,此刻更是在月光、暖牀和血霧的詭異環境下,顯得愈發動人心魄。那種成熟的妖豔的,幾乎可以讓人見之噴血的氣質,真真要讓人慾罷不能。
特別是她掩嘴輕笑時的動作,前仰後合的舉動愈發突出她那曼妙的凹凸身材,花枝招展的神態,更增其魅惑衆生的成熟誘惑。一舉手、一投足,帶動胸前的廣寒玉兔蹦跳晃動,一仰頭、一俯身,牽引她美臀上晶瑩如玉的肌膚閃動月華般的光輝。
如此情景,凡人只求一見,便在夢中幻中亦可。
奈何如此之尤物,本就有魅惑衆生之能,卻偏偏讓凡人連想象的能力都沒有。
“公子說笑的本事,可比牀上的能耐強多了。”美豔女子強忍着笑意,嘴角微微翹着,像是那彎懸掛在九霄雲外的月牙兒。
“公子竟說我是天狐娘娘,這般話語,真真是折殺奴家了。公子若對奴家不滿意,大可名言便是,何必用此種話語刺激奴家呢。奴家自知身如蒲柳、姿色盡衰,本也不奢求公子的甜言溫存。”說到後面時,美豔女子的眸子裡,竟然閃動着晶瑩的光芒。
那是月光,亦或是月光映襯的水光,還是,那是淚光。
與月同輝的淚光,似九霄之天星落到月牙一般的眸子中。
之前還那般喜笑顏開、前仰後合,只是隻言片語,便又淚光盈盈、楚楚動人,此間轉變,真真讓人難以招架。
尤其是男人。
親睹如此尤物哭笑混亂,看似開心若花,其實傷心如碎,此間種種,無一不在刺激着男人的神經。
但凡是個自認有情有義的男子,尤其是那些甘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愛江山愛美人的英雄男子,見到此番景象,怕是什麼氣惱都沒有了。
滿心慢腹想的,便是如何能博紅顏一笑。
便似那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就像那商紂王挖心逗紅顏,諸般手段使盡,也定是在所不惜。
可惜,只可惜,美豔女子的這些招數,對風流,依舊無效。
或許在之前,風流還有好奇,以及一絲不甘心的試探心思。
但經過了剛纔的種種,風流已經可以肯定,並不是他心智不堅,實在是眼前這布幻者神通太強。其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莫不暗含魅術幻法,一舉手、一投足、一仰頭、一俯身,在她那片褸不遮體的曼妙身姿陪襯下,真真能讓鐵石融化。
便是世間奇男子,怕也無一能逃出她的魅惑之手。
之前的風流,分明是抱着錘鍊意志的心態,摒絕了一切思緒雜念,特別是男女情性,一心一意只想渡情劫。奈何,以風流之心志,再加上他諸多神器護身,此版手段,卻連片刻時間都沒撐住,便淪落在她的魅惑之術下。
若是換成別人,恐怕連骨頭都會被吃乾淨。
這美豔女子,簡直就是千秋萬世、天上地下,所有的魅惑妖邪孕育而出的魅妖。天下萬般法術,對其魅術,怕也無效。之前風流甚至用出了儒道釋三門最強心法,最終也沒能破解魅術幻象,如此便可知其厲害。
風流經過這些,早已對眼前女子提了一百個小心,心志堅如磐石,萬萬不上其當。
更何況,現在的風流,周身都被神秘血霧籠罩。
那重血霧,或許美豔女子沒辦法探測,因此根本不知道血霧的由來和作用。
但是風流身在其中,卻清晰地感受到了血霧中的澎湃力量。
那是一種野性至極的力量,不僅可以隔絕一切雜念光芒,甚至可以清心凝神,風流身在其中,不僅感覺全身仙力濃郁,而且心神集中,繞是美豔女子魅幻之術接連不斷,但他卻根本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中招。
有此血霧保護,再加上風流自己多加小心,美豔女子的幻術魅法,自然難再奏效。
“不論你承認與否,你是九尾天狐的事實,無法改變。問世間妖邪萬千,能有你這般魅術幻法的,又能有誰?”風流感受着血霧帶給他的一系列保障,心中安然的同時,說話也不再顫抖,一掃之前虛弱疲態。
事已至此,今日的事,肯定不能善了,眼前這美豔女子,分明是衝着自己來的,甚至都有煉化我的血脈的打算。既然這樣,哪管她是仙是妖,便是天皇老子來了,風流也拼了性命擼她半分顏色。
既已打定主意拼死一戰,不如干脆說穿對方的身份。
不管她是不是九尾天狐,總之對方實力莫測,身份神秘,定是巫、妖、鬼三邪一派,而且地位不低。既然如此,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
風流不怕生死對抗的敵人,他怕的是身份不明的未知者。
不管對方是誰,先給她一個身份,好歹讓自己心理上佔據優勢。
風流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所以才確定不疑的認定了對方是九尾天狐。
對方似乎也知道風流的打算,因此沒再糾纏,一邊隨手拾起牀沿的一條薄紗,伸展曼妙身子籠上,一邊輕聲說道:“公子說是便是吧,奴家蒲柳之姿,哪敢冒認天狐娘娘,不過公子這般強勢,奴家也不敢頂撞,便隨你了。”
說話時,妖女竟然踏着蓮步,婀娜嫋嫋地湊到風流前面,她那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身材,在輕紗的掩映下,更增幾分朦朧誘惑的媚態,繞是風流心如枯樹,更有血霧明心,看的他也是一陣咋舌。
好一個妖精。
好一個魅惑衆生的妖精。
此女若是出世,真不知要禍亂多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