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年輕人猛一擡頭,變臉一般瞬間從剛纔那副‘色’鬼表情變得凶神惡煞,狠狠瞪着風流,呵道:“‘混’蛋,你竟然仗劍欺凌弱‘女’子,今日若不廢去你的雙手,我如何對得起彭蠡郡的父老鄉親!”
說話間,年輕人便要提劍朝風流刺去。這時,‘色’‘欲’魅鬼突然哎呦一聲,道:“少俠手下留情,這位小冤家乃是賤婢的心上人,你若斬了他的雙手,我的心都要疼碎的!”
“啊···這···”年輕人看了看依舊躺在地上楚楚動人的‘色’‘欲’魅鬼,之後轉頭又看了看怎麼看怎麼討厭的風流,突然不忿道:“‘混’蛋小子,如此美眷待你如此深情,你竟還這般狠心,我···我···”
年輕人越看風流越是嫉妒,妒火中燒時竟說不上話來。
風流今日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紅顏禍水,什麼叫狐狸‘精’,看着氣得滿臉通紅的年輕人,本想說兩句的風流這時也沒了心思,任憑那年輕人瞪着,苦笑搖頭!
“少俠,算了,賤婢本就這麼苦命,怨不得他。若非他將心思打到我那苦命的妹妹身上,今日我也不會這麼下賤地勾搭他那禿驢師傅!”一邊說,‘色’‘欲’魅鬼一邊看向窗邊站着的輕歌。
圍觀的人順着‘色’‘欲’魅鬼的眼神看去,正見窗邊低頭站着不動的輕歌。此時的輕歌一身羽衣白如雲、一臉淡然美如‘玉’,淡雅文靜的氣質,再配上她身後窗外的落日湖景,可謂是“江山美人映良辰”!
“嘖嘖,姐姐是大美人,連妹妹也是十足的小美人!”圍觀的人呆看着一言不發的輕歌,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此話一出,人羣中頓時發出許多附和的話!
若真按‘色’‘欲’魅鬼所說,輕歌靜雅如仙的素美,以及‘色’‘欲’魅鬼嫵媚似妖的‘豔’麗,一似水一似火,一番對比確實明顯。只是,輕歌怎會是‘色’‘欲’魅鬼的妹妹!
“孽鬼,你再胡說八道詆譭輕歌,我就···”一聽到‘色’‘欲’魅鬼將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輕歌身上,風流第一個不願意。
“小冤家,你就怎麼樣?”‘色’‘欲’魅鬼盯着風流,裝出一幅委屈的表情說道。
風流被她這麼一問也是一愣,暗想:“我能怎麼樣,打又打不過你,說也說不過你!”
“魅姬,你到底想怎樣?”正當風流啞口不言之際,情僧和尚突然說道。
‘色’‘欲’魅鬼見情僧和尚終於開口,原本梨‘花’帶雨的臉蛋突然展顏一笑,嫵媚勾魂!
“奴家一介‘女’流,還能怎麼樣?今日難得有這麼多好心人幫奴家主持公道,我不過是想討回我應得的名分而已!”‘色’‘欲’魅鬼用她那勾魂的雙眼掃過人羣,最後停在剛纔那個越衆而出的年輕人身上,接着道:“少俠好心,定要爲奴家主持公道啊!”
年輕人被她這麼一看,全身都似乎要酥軟下去,忙不迭地應道:“小姐放心,有我在,他們一定不敢再胡來。”
剛說完這些,年輕人臉‘色’突然一紅,接道:“不過,恕在下直言,小姐貌若天仙,天下何人會不疼你?這個‘混’蛋既然有眼無珠,小姐你也就別再搭理他!小姐若想求個名分,在下···在下身爲彭蠡郡守的公子,不知···”
年輕人話沒說完,圍觀人羣已聽出他的意思。美人在前,他還真敢開口要人!只是,他敢開口也得看衆人答應不答應了。
“滕公子,以你的家世和修爲,如何配得上這等佳人!”未等年輕人說完話,人羣中又走出一名身着道士袍的男子。
這男子揹着一柄七尺長劍,道袍上左描一龍、右畫一虎,看來像是個勢力不小的道觀出來的小道士。
年輕人看了看小道士,臉‘色’微變,冷哼道:“空靈子,你乃龍虎山道士,難不成還想請這位小姐上龍虎山不成?”
小道士輕笑一聲,正要說話,人羣中又走出一名道士打扮的人,徑直走到空虛子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滕公子說的沒錯,你那龍虎山除了虎豹才狼外還能有什麼,你若將這位小姐帶上龍虎山,那不是讓美人整天與虎狼爲伴?”
未等空虛子反應過來,那道士急忙湊到‘色’‘欲’魅鬼身邊,道:“小姐,小道號明夕,乃是三清山清虛觀觀主清虛真人的首徒,我那三清山乃是神州名山,景緻清幽,小姐若居其中,定會忘卻過往煩心事···”
正當明夕子討好‘色’‘欲’魅鬼時,臉‘色’發青的滕公子再忍不住心中怒火,一把衝過去推開明夕子,呵道:“你們這些牛鼻子,何敢在此唐突佳人!”
滕公子的話才說完,人羣中也漸漸傳來竊竊‘私’語,議論道:“如此美人,怎能讓這兩個道士給糟蹋了!”
空靈子和明夕子被滕公子氣的火冒三丈,但聽到人羣議論後,二人似乎才突然想起自己的道士身份。
“小姐放心···”一想到自己的道士身份,空靈子立馬走前兩步,雙眼放光地看着‘色’‘欲’魅鬼,道:“只要小姐願意,我立馬便脫去這身道袍,再不做那臭道士···”
“小姐別理這‘混’蛋,我現在就脫了這身鬼道袍!”明夕子不甘落後地說道。
空靈子和明夕子一帶頭,人羣頓時喧鬧起來,一些自認爲英俊瀟灑、身家不俗的達官公子紛紛湊上來,恬不知恥地“求婚求人”!
看到這些,被十幾人圍住的‘色’‘欲’魅鬼嬌笑不已,任憑那些圍住自己的人爭吵,也任憑那些人趁隙掃視自己愈漸暴‘露’的身體,甚至於,她竟然任憑那些“趁人不備”的‘浪’‘蕩’子‘揉’‘摸’自己肌膚!看‘色’‘欲’魅鬼這番模樣,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
風流和情僧和尚看着‘色’‘欲’魅鬼被十幾人圍在中間時的‘淫’‘蕩’模樣,這一幕,心頭說不出什麼感覺,氣憤吧,憎惡吧,鄙夷吧,或許都有吧!
“前輩,這孽鬼到底想幹什麼?”風流大‘惑’不解地問道。
之前他還以爲會和‘色’‘欲’魅鬼有場惡戰,萬萬沒想到,二人被這麼“請”進來後竟然會遭遇這等尷尬的情形!
情僧和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向輕歌和顏魂。
剛纔二人生怕一靠近輕歌和顏魂,‘色’‘欲’魅鬼便會出手,因此一直都站得遠遠的。此時情僧和尚故意靠近輕歌二人,本是想看看‘色’‘欲’魅鬼有何反應。誰曾想,‘色’‘欲’魅鬼似乎一點都不怕情僧和尚將輕歌二人劫走,居然看都沒有往輕歌那邊看一眼。
一頭霧水的情僧和尚無奈之下,只得沉氣使出束音成線之術對人羣中的‘色’‘欲’魅鬼說道:“孽鬼,你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吧!”
‘色’‘欲’魅鬼聽到情僧和尚的束音之話,突然冷笑一聲,一邊蜷起一條‘玉’‘腿’,換了另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着,一邊也以束音之術迴應道:“奴家剛纔被你一推,到現在都還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你難道忍心看我一直這麼躺着?”
情僧和尚此時耐心全無,哪裡會理會‘色’‘欲’魅鬼的廢話,束音一呵,訓斥道:“孽鬼,老衲再等不急了,你最好立刻爲他們解了魅術,不然的話,便是拼個兩敗俱傷,老衲也要和你死鬥一番!”
‘色’‘欲’魅鬼感受到了情僧和尚話裡的決心,但對此她卻像一點都不擔心一般,竟然有恃無恐地迴應道:“唉喲,情僧哥哥你等不及了啊,你怎麼不早說,奴家可也等不及了呢!”
情僧和尚聽着她這回答,看着她伸舌‘舔’‘脣’、手撩衣裙的放‘蕩’姿態,臉‘色’霎時鐵青,正要不顧一切地動手,‘色’‘欲’魅鬼突然冷笑一聲,束音說道:“你最好別‘亂’來哦,奴家雖然不怕你的佛法,可奴家身邊這些‘浪’‘蕩’子恐怕沒人能承受你的一聲獅子吼!”
“你···”情僧和尚猛然一驚,全身忍不住一陣顫抖。
之前情僧和尚見‘色’‘欲’魅鬼故意勾引店客,原本以爲這是因爲‘色’‘欲’魅鬼的‘淫’‘蕩’天‘性’。爾後他又發現輕歌二人被‘色’‘欲’魅鬼下了噬心魅術,擔心之下便沒有深入思量‘色’‘欲’魅鬼勾引人心的真正意圖。
現在‘色’‘欲’魅鬼突然這麼一說,情僧和尚頓時驚慌起來。原來,這孽鬼所作是要以這些人的‘性’命爲要挾,以便讓自己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失策啊失策,我真是‘陰’溝裡翻船,怎麼竟然連她這等小算盤都沒料到!”情僧和尚心中暗暗罵了自己無數遍。
“忽忽,情僧哥哥,現在奴家真的等不及了呢,要不我們現在就走上幾招吧,如何?”‘色’‘欲’魅鬼妖媚一笑,似是取笑情僧和尚一般再次說道。
情僧和尚被他氣的肝火大冒,可偏就不敢妄動,不然那些無辜的看客因此喪命,那他可真要揹負上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己而死的內疚了!
風流不知道情僧和尚和‘色’‘欲’魅鬼的束音對話,但見情僧和尚臉‘色’複雜,他還以爲情僧和尚想要強行動手,因此急忙拉了拉情僧和尚,道:“前輩,難道真要強行動手?”
情僧和尚苦笑搖頭,道:“動手的話,只會讓滕王閣裡的人盡數喪命!”
風流聞言也是一驚,細想片刻後便想明白了‘色’‘欲’魅鬼勾引看客的真正用意。一想通這個,風流更是憎恨‘色’‘欲’魅鬼,忍不住怒罵一聲:“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