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話音剛落還沒開始數,顧筠堯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不管是不是鬧劇,他都要去把人給帶回來。
依綁匪的話走向第二棟樓房的二樓第一間房。一路上不時有灰褐色的小老鼠從雜草叢生的草坪裡偷偷摸摸探出頭來,瞄兩下又縮回去。懶
走到大樓入口處,近距離一看,發現這些建築雖然年久失修,但內部卻並不像外觀那麼老舊。
一樓的大廳裡一片狼籍,依稀可辨一些用於祭奠亡魂用的紅燭和冥錢。
顧筠堯皺皺眉,表情厭惡的掃過四周。
此時已近下午四點,太陽依舊高高掛起,炙烤着人間萬物。
陽光從殘破不全的玻璃窗裡照進來,視野一片明亮。卻仍掩不住地上那些用於祭奠亡魂的東西所帶來的陰森感和詭異感。
只是顧筠堯一向不信那些怪力亂神。
他在一片雜草中找到第二棟樓房的入口,上了二樓停留在第一間房。
只聽那個男人的聲音又道,“你現在推開門進去。”
顧筠堯銳利的目光掃過眼前這扇門,發現詭異的一點——門上居然有掌印。
按照掌印的大小來推測,應該是女人的。
他垂眸深思,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在腦海裡快速重放了遍,臉色突地一沉,異常的難看。
他果然被捉弄了!
“顧筠堯,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我讓你推開那扇門走進去!”男人的聲音在耳邊叫囂。蟲
“桐桐,你們玩夠了沒有。”
不是反問句,而是無比肯定的語氣。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就在顧筠堯轉過身要離開之際,身後那間房的門突然打開,一道人影竄出來。
顧筠堯在聽到身後的動靜後心裡有了防備。
後頭彷彿長了眼睛般,在一隻手要搭上他的肩時他兩手精準捉住那隻手使了記過肩摔。
人影在半空中被迫翻轉時發出一個嬌呼聲。
顧筠堯一怔,眼看着那道人影就要摔下,神色一凜,及時探出長臂去撈住對方一條手臂使力往身上拉。
而就在這時,眼前突地爆開一陣無色無味的氣體。顧筠堯暗道一聲糟糕,想要閉住呼吸,卻已經爲時已晚,只覺全身發軟大腦發暈,手自被他拉住的那條手臂上無力的滑下……
“顧叔!”
大腦完全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一個女孩兒焦慮呼喊的聲音……
“顧叔?你醒醒?顧叔……”
“你別喊了,喊也不會醒。”身後傳來一個散漫的女音。
“歡歡,顧叔怎麼會昏過去?你不是說這東西對人的身體無害的嗎?”念桐抱着昏迷的顧筠堯,小臉急得通紅,眼眶一熱就要落下淚來。
“我暈,他不昏過去我們怎麼繼續下一步的計劃?”岑歡翻個白眼,走到她身邊蹲下,從地上撿起一個乳白色橢圓玻璃瓶道,“這是史上最強防狼噴霧,只會讓想偷襲女孩的色`狼暫時昏迷,而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你放心啦~”
“顧叔不是色`狼。”念桐把臉貼在顧筠堯額頭上喃喃着抗議。
“對對對,顧筠堯不是色`狼,因爲接下來要做色`狼的那個人是你。”岑歡詭笑。
念桐瞪她一眼,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一個由遠至近的男音打斷,“你們兩個還磨蹭什麼?是不是要等他的手下來找你們算帳?”
兩人齊齊循聲看去。
一道高挑頎長的身影從樓梯口走出來。
“d哥,演技不賴嘛,把這個綁匪的角色都給演活了。我差點分不出清楚我們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念桐被你綁架了。”
被叫做d哥的男人俊朗的雙眉一揚,直直看向被念桐抱在懷裡的男人。棕色的眼眸閃了閃,撇嘴道:“不賴個屁,還不是被他質疑了?”
“那是因爲顧筠堯人太聰明啦,而且話說你也太羅嗦了,一直嘰裡呱啦個不停給拖延了大把的時間。”岑歡吐槽他,又說,“電視上演的綁匪不是各個凶神惡煞麼?不然你演不來這種角色那演個冷酷的綁匪也不錯啊,言簡意賅,把你要表達的表達清楚就可以了,那些什麼先奸後殺,這麼漂亮的妞,做鬼也風流,牽牽小手,捏捏小臉,親親小嘴什麼的,完全就是廢話!”
“冷酷綁匪?我還咧,你當看電影啊?”d哥冷嗤。
“切,你是忘不了你的老本行吧。”
d哥原名耿狄,年方29,中英混血,是h大最年輕的教授。綽號的由來卻不是因爲d與他名字裡的狄發音想同,而是此人有個怪癖。喜歡把一些喜愛的女星寫真收集起來存在電腦上。
有一次同事借他的電腦,耿狄再三叮囑如果下栽東西千萬別下到d盤裡。
偏偏事有湊巧,同事越是小心越出鬼,把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好死不死的下到了耿狄的d盤裡。
同事趁耿狄不注意時迅速打開d盤找自己的文件,卻被裡頭各種門的女星豔照給震得傻掉了。
據那位同事後來回憶,耿狄的d盤裡不但有衆人熟悉的豔照門、獸獸門、浴室門,就連什麼脫褲門、**門都有,總之各種門讓人眼花繚亂。
從此h大出了個d盤門。也不知道是誰先喊耿狄d哥的,反正已經鮮少有人叫耿狄的大名,通通直呼d哥。
d哥比d盤門更出名的則是他的口技,他可以輕易模仿各種人的聲音而不被人察覺。因此岑歡才找到他幫忙竄演綁匪和那個撿到她手機的某無良的士司機。
而交換條件是她要給此人做一個學期的免費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