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誘
呼吸裡攙入食物的香氣,顧筠堯卻毫無食慾。
他其實根本不餓。
會把她支去廚房只是不想再繼續聽她說要離婚的話題。
早在醫院住院時就覺得她奇怪。
許多次半睡半醒間總是感覺她摟住他的手臂越摟越緊,然後聽見她在他耳邊耳語,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好不捨得但是一定要這麼做,然後一直說對不起。懶
現在想來,原來這丫頭早就在計劃要離開他。
是因爲殷銘還沒死,她怕上次他中槍受傷的事情再發生?
但絕對不會是因爲她說不愛了。
不愛了怎麼還會天天費勁心思給他煲湯。
不愛了怎麼還跟他同牀,每天早上都在他懷裡醒來,而身體呈最自然的擁抱姿勢?
不愛了爲什麼要不捨,還一臉心痛?
他深深凝神望着廚房裡那道嬌小的背影,黑眸思緒流轉,心裡自有了一個想法。
朦朧中醒來,窗外已是一片亮色。
念桐微微一動,便感覺環在腰身的手臂突地收緊——而那雙手臂的主人卻依舊睡得正熟。
她小心翼翼擡眸,以仰望的姿勢望着頭頂那張令她心神盪漾的面容,心底心潮澎湃。蟲
昨天終於和他說了離婚的事,沒想他卻是一副逃避的態度,壓根不把她的話當真
。
不是說餓了趕她去廚房,就是說身體不舒服要早點休息,而半騙帶哄把她拉上牀,讓她給他這裡捏捏那裡揉揉,而等他入睡,她才發覺自己那麼做豈不是在自打自己的嘴巴?
明明說了不愛他纔要跟他離婚,可她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因爲愛他才心甘情願任他使喚?
她這麼不會演戲,他怎麼會看不出?
而她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放手?
窗外暖色漸濃。
她輕輕拿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下了牀。
從浴室出來,她徑直走向衣櫥。
卻在挑選家居服時目光被一抹淺綠色吸引。
那是顧筠堯最初的一件唯一年輕而富有朝氣的亮色襯衫,與他後來慢慢添置的粉色及淡藍色相較,她對他這件淺綠色襯衫尤其情有獨鍾。
因爲她第一次千里迢迢追他到f市的當晚,他就是拿了這件淺綠色襯衫給她穿。
那上面不只有他的味道,還有她的美好回憶。
絳紫色的的窗簾一拉開,大片明亮的陽光刺入,肆意吻上牀上男人深邃而立體的清雋面容。
顧筠堯微微皺一皺眉,長睫眨動間,黑眸睜開來,一眼望見站在大片落地玻璃窗前笑睇他的可人兒。
心微微一動,眼眸裡多了抹驚豔。
儘管她身上只套了件及膝的淺綠色男版襯衫,但在身後大片耀眼光束的照耀下,薄得幾近透明,而襯衫下自有一番撩人風景。
見他醒來,念桐輕笑一下,微微側過身,襯衫隨着吹進來的晨風搖曳,能清晰窺到她令人血脈賁張的身體曲線。
挺立的飽滿上小小的凸起似針尖刺到顧筠堯的眼球般,他連忙撇開眼,身體迅速燥熱之餘不禁有些氣惱又有些無奈
。
昨天還在跟他鬧離婚,今天就搞這麼一出,小東西明顯是有預謀的想要算計他。
只是穿成這樣,難道她想色`誘他不成?
“你怎麼穿我的衣服?”他回頭看她,沙啞開口,語氣卻並無責怪,甚至透着絲絲寵溺。
沐浴在陽光下的念桐輕笑出聲,蔥白細軟的小手執起襯衫的衣領放到鼻間嗅了嗅,爾後衝他一臉無辜道,“上面有你的味道,”
她的笑明媚而燦爛,如詢爛綻放的太陽花,能灼傷人的眼球。
顧筠堯微微眯了眯眼——小東西果然是還在生氣。
他在心裡輕輕嘆了聲。
與常人的生氣方式不同,她越是生氣笑得越燦爛。
尤其是生他的氣時,除了會笑得讓人目眩外,還會想盡各種方式折磨他——在牀第間。
好比現在,他敢肯定她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襯衫下一覽無遺的嬌軀,及那雙偶爾交疊變換站姿的筆直美腿,無一不彰顯她對他的赤`裸`裸勾`引。
很可惡的生氣方式。
ωwш ▲ttk an ▲C〇
她知道他吃這一套,而他分泌旺盛的男性荷爾蒙的確讓他的身體難以抗拒這樣的誘`惑。
但並非無法抗拒。
儘管他有種很想將她狠狠壓在身下欺負的衝動。
他收回慾念神搖的目光,閉了閉眼,隨後一把坐起。
單薄的絲被滑落至腰際,完美的精實體魄不留一絲餘贅,在陽光下閃耀着蜜色的光澤。
而在他欲翻身下牀之際,站在落地窗旁的念桐卻忽地走過來
。
熟悉的中草藥香味襲入鼻腔,下一秒她已經坐在他腿邊,柔若無骨的小手沿着他蜜色的緊緻腰線一路往上,停留在他鎖骨處。
“還這麼早,不多睡會?是在逃避我麼?”
最後一個字落音時她靈巧的手轉至他的胸口,以指做筆,在上面一筆一劃認真勾勒着什麼。
顧筠堯身子一僵,微擰的眉蹙得更緊。
他捉住那隻使壞的小手用力握了握,隨後鬆開。
“別鬧,我……”柔軟的脣無預警的覆上來,熟練的撩撥他繃到極致的感官神經。而她整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跨坐在他腿間,妖嬈的擺動着纖娜的腰枝,刺激着他腿間怒張的昂藏。
“桐桐!”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捉住她探向他小腹下方的手,惱聲開口,嗓音夾雜漫溢的情`欲,卻帶着警告的意味。
“你難道不想要?”念桐無辜的眨眼,漂亮的眸子裡掠過一抹狡黠的眸光。
“這裡可在說它很想要呢。”她動一動身子,利用身體的重量欺壓他脹痛得快要爆掉的勃發。
顧筠堯悶哼了聲,額頭青筋爆開來。
這丫頭,簡直不知死活!
“你別鬧,快下去。”他惱聲斥責,閉眼不去看她惑人心神的笑容,深吸氣壓制體內氾濫的情潮。
“既然要我下去,那你扣着我的腰抓着我的手我怎麼下去?”
聞言,顧筠堯立即鬆手。
念桐望着他閉眼隱忍的表情,嘴邊漫上一絲狡黠的笑,在身體離開他時兩手故意撐在精實的胸膛上,看他脣角抿得死死的,一副壓抑的姿態,忍不住使了壞心眼,側躺在他身側,修長凝白的腿跨過他的腰側,一手滑至他膨脹到極致的勃發猛然握住。
致命處突然被緊握,顧筠堯猛然張眼,對上念桐狡黠而得意的笑臉,終於忍無可忍,捉住她的手,翻身一把將她壓制在身下,脣生氣的吻上去,帶着懲罰的性質,不給她適應的時間,兇狠進入她
。
熟悉而緊窒的熾熱包圍讓他難以自控,迷失在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中,在她身體內部掀起一波`波猛烈的驚濤駭浪。
念桐無助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的撞擊中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各種各樣的感覺紛紛涌來,逼得她眼眶潮溼,腳趾都似要痙`攣。
“顧叔……”她顫聲喚他,被他兇狠而火熱的撞擊逼得忍不住求饒。
顧筠堯卻是切齒迴應:“你不是愛玩火麼?不是想看到我爲你失控麼?”
仗着他寵她,這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
在他不要的時候唸咒語一樣口口聲聲說愛他。
而如今他不自覺深陷,情根深種時她卻說要離開。
這樣的小東西,當真是讓他有些控制不住想恨她。
不管她是因爲什麼而說分手,他都不需要她這樣做!
是太寵她了,她才恃寵而驕任意妄爲,還是他愛她的方式用錯,纔會讓她這麼沒安全感,要犧牲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來保他往後平安?
而如果讓她離開,她還會不會回到他身邊?
又或者,乾脆就投入了那個青梅竹馬的懷抱舊情復燃?
“……夠了……”他越來越狂悍的衝刺讓念桐吃不消,頻頻喊停。
而他卻怎麼停得下來。
他俯身吻住她的脣,封緘她夢囈般的抗議。
而攀入高峰時,只聽耳邊一個聲音說,“我們離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