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此陣姓鄧”的大石,已經靜靜的在這裡躺了七天,這期間又出現了不少寶貝。
其中又地階功法武技,有還能使用的陣盤,甚至有傳再次出現了天階功法和完整的靈器。
只是沒人知道落在了誰的手裡,甚至連消息是真是假,都沒人敢確定。
當然,這段時間又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更沒有人去關心和細算。
雷城雖大,但足足七天時間,被數百人來回搜刮了好幾遍,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殘陣的存在。
而靈石礦的方位,也被不少人獲知,大多數人都選擇離開此地,奔赴靈石礦而去。
唯一還可能存在殘陣的地方,或許只有這塊石頭周圍了。
只是,經過此地的小隊雖多,但一察覺到那柄精鋼劍散發的氣息,他們要麼敬而遠之,要麼憤憤不平的暗罵幾句後離開,誰也沒有去嘗試轟擊尋找。
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若是這裡沒有陣法,不過是徒勞而已。
可要是真有個什麼陣法,而且鄧晨毅還在裡面搞什麼鬼,那就糟糕了。
萬一被對方當成了挑釁,誰踏馬吃得消?
而且,殘陣內也不是都有好東西。
更重要的是,這裡若真有殘陣,鄧晨毅還知道了,豈能留着寶物等他們來搶奪?
是以,連其餘六大宗門天驕路過於此,也一樣難得自找麻煩。
如今,九成人馬已經離開,逸山劍派祝龍和妖蟬閣曾秀如,本來也準備離開了。
卻又想起來了這個地方,而且猜測鄧晨毅應該也去了靈石礦,便想來看一看,這裡到底有沒有玄虛。
兩隊人馬這纔在此不期而遇。
被一個虛境武者嚇得落荒而逃,妖蟬閣弟子無不以此爲辱,現在還被人當面揭傷疤,曾秀如氣得臉色扭曲。
她突然拔出劍器,哪怕無法斬殺鄧晨毅雪恥,也要先粉碎了對方立的這柄劍出氣。
卻在這時,身後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曾秀如,此劍乃是鄧師兄所留,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雙方人馬立即回頭看起,只見一個身穿南離宗服的男子,昂首闊步而來。
曾秀如神識伸展過去,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區區一個虛境七重的小蚱蜢,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以爲南離宗的人就可以橫着走了嗎?”
妖豔雖然壓了所有妖蟬閣弟子一頭,但其他天才天驕也不可小覷。
這個曾秀如的天賦和實力,足以排進妖蟬閣前三,如今同樣跨入了化境,豈能容忍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無禮?
說話間,她一把掌呼了出去,一道凌冽的掌印呼嘯而過。
“啪!”
那個南離宗弟子前行的身形,頓時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連噴了兩口鮮血。
不過,他卻沒有露出絲毫懼色,緩緩的爬起來,哈哈笑道。
“堂堂妖蟬閣化境天驕,卻只會恃強凌弱,欺負我這樣的虛境武者,真是威風八面、氣勢逼人吶,哈哈哈...”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曾秀如氣得臉色鐵青,殺機畢露,右掌握在了後肩的劍柄之上。
南離宗男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說道。
“你堂堂化境高手,要殺我一個虛境武者有什麼不敢的?不過,鄧師兄就在你身後的陣法之內,隨時都會出來,他自然會爲我報仇,有本事你就殺吧!”
曾秀如臉色一變,神識立即朝後伸展過去,好像確實有一層若有若無的波動存在,難道鄧晨毅真的沒有離開?
不過,作爲化境高手,若是因爲一句話,就被一個虛境七重武者給嚇到,那她還有什麼臉見人?
“哼!你少拿那個姓鄧的來壓我,今天我曾秀如就殺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看看那姓鄧的小子,是怎麼爲你報仇的!”
“咔嚓!”
怒氣沖天的曾秀如,一把拔出劍器,元力瞬間涌動,舉劍就待斬下。
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是那個垃圾在找我?還要殺我南離宗的師兄弟?來來來!你殺一個給我看看!”
聽到這個聲音,兩隊人馬一驚,猛的回頭看去。
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男三女出現在了那塊大石頭之後。
三位大小美女各有千秋,但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個男子。
他蓬頭垢面,渾身邋遢,正是令人遇殘陣而不敢碰的鄧晨毅。
衆人大驚失色,曾秀如更是臉色大變。
“你...你真的還在此地?”
那個南離宗弟子,頓時激動的喊了起來。
“鄧師兄,你果然還在這裡,夜師兄他們已經去了靈石礦,讓我在此地等候師兄。”
黃茵茵立即拿出瓷瓶上前道。
“於師兄,你傷勢如何?快服下丹藥療傷。”
這個男子正是當初一起組隊的於洪哲,他感謝了一聲,接過丹藥服下後,就地盤坐下來。
鄧晨毅冷冷的看向曾秀如。
“妖蟬閣的人,我還正愁找不到你們呢,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不過!”
說話間,一尊青鼎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後,手掌也按上了赤星劍劍柄。
兩隊人馬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小子一來就要動手,還踏馬直接祭出了靈器。
祝龍急聲說道。
“誤會!我們跟這個女人不是一路的,只是湊巧路過這裡而已,還請鄧兄明察。”
鄧晨毅淡漠的說道。
“既然是路過,那還不快滾,難道還等着我請你吃宵夜嗎?”
祝龍心中雖然恨不得生吃了鄧晨毅,但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不打擾鄧兄了,告辭!”
說完,立即帶着人轉身就走。
妖蟬閣等人臉色難看至極,她們也想服個軟趕緊走,但她們知道,曾秀如傷了南離宗的人,還想斬斷人家留在這裡的劍器,這小子能輕易放她們走纔怪。
曾秀如心虛的嚥了一口唾沫,忌憚的激將道。
“鄧晨毅,你仗着靈器欺負人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就不用靈器,跟我們公平一戰!”
“哈哈哈...”
本來在盤坐療傷的於洪哲,也不急着療傷了,快意而譏諷的大笑起來。
“你一個化境武者,對我這個虛境出手都不叫欺負,鄧師兄也只有虛境七重,面對你們這麼多人,更是還有你這麼個化境修爲的大高手在。”
“你竟然有臉說鄧師兄欺負人?還跟你們公平一戰?請問這公平在哪裡?又到底是誰欺負誰?我讀書少,你可別懵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於洪哲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臭不要臉、恬不知恥!真是大長姿勢啊,佩服!實在是佩服!”
黃茵茵和楚娉婷頓時被逗得咯咯直笑,連遙月寒都禁不住揚起了嘴角。
而曾秀如和一衆妖蟬閣弟子,個個臉色羞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