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南哭笑不得。
這蠟筆小新想到哪兒去了,上次自己壞了紅縭的事兒,這次在這兒遇到,不給她打一頓就要偷笑了,哪裡還敢妄想其它?
何況自己也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一個小小還沒搞定呢,哪兒有心思玩劈腿啊!
李小虎對他使了個是男人都懂的曖昧眼色,順着樓梯噔噔地下去了。
瞿南拖着腳,心不甘不願地向紅縭走去。
“你來這裡做什麼?”紅縭的語聲比天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
“你管得着啊?和你有一毛錢關係嗎?”瞿南很想.的給她這麼一句。
可瞿南不敢,他知道這麼回答的後果。這美女煞星的等級太高又心狠手辣,惹惱了她,就地把自己殺瞭然後扔電梯井裡,屍體臭了估計也沒人發現。
他還是那副不不願的樣子回答紅縭:“我來辦點事,女俠您這是?”
不知是否瞿南看錯了,紅縭嘴角邊噙着一絲冷笑:“辦點事?辦點什麼事?”
瞿南氣不打一處來——你管我辦什麼事啊,輪得着你管嗎?
可對方的實力放在那兒,他還真不敢這樣說,只得老老實實回答:“這兒的電梯裡莫名其妙地死了好幾個人……”說到這兒瞿南一個激靈——莫非紅縭也是爲這事兒來的?
這下好了,如果有紅縭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高手加入,只要使用得當,這一系列的謎題有解了!
瞿南似乎看到希望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但他卻不敢露出分毫,誰知道這小娘皮是個什麼態度?萬一自己說出來她反而拂袖走人呢?
該怎麼吸引她的好奇心呢?
瞿南心裡思索着,臉上卻是擺出一幅沮喪的樣子搖了搖頭:“我跟着這事好久了,卻沒有一點辦法,也不知道事還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發展成什麼樣子?哼哼,幸好我來得早,再晚來幾天的話,告訴你,這棟樓裡的人一個都別想逃過大劫!虧你還是靈瞳的人,這點法力……”
紅縭斜着眼睛打量瞿南,那表就像穿慣了世界頂級名牌的少女看着地攤上十塊錢一堆的便宜衣服一般。
被這樣的眼光看着,瞿南倒也沒覺得難爲,他心裡正打着小九九:怎麼才能出這小娘皮的話呢?
沒想到根本沒用他話,“小娘皮”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了:“這棟樓裡有一隻怨氣極大的生物,而且成長的速度極快,照這樣下去,它很快就會禍害更多的人。離得最近的人當然會首先遭殃,你要是膽小的話,就趕快……”
“怨氣極大的生物?!那是什麼?是惡鬼嗎?”一個人影從樓梯口跳了出來,大聲問道。
瞿南迴頭一看,登時頭皮發麻,滿臉都是苦笑——雲朵這個武力值嚴重超標的魔女什麼時候來的?
瞿南不知道她倆遇到一起,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總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看向紅縭,很是擔心兩人會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如果這事真的發生,自己該幫誰?嗯,肯定是要幫雲朵的,畢竟她是自己人嘛,不過看樣子自己和雲朵兩個人加起來也打不過紅縭,那時自己要不要報警,紅縭會不會被以襲警的罪名抓起來?那時候她會不會哭着求自己把她保出來?
瞿南心裡惡意地猜想着,卻沒想到紅縭的反應令他大跌眼鏡——如果他有眼鏡的話。瞿南沒有,所以現在他的眼睛瞪得比子的眼睛還要大。
“姐姐,我早就知道你躲在那兒了,怎麼現在纔出來?”紅縭笑嘻嘻很親地對雲朵說。
瞿南的嘴巴也張得老大:“你倆認識?”
雲朵搖了搖頭,一頭霧水,這個冷冰冰的漂亮女孩子對自己這麼還叫自己姐姐?可自己真的不認識她啊?按理說要是有這麼漂亮的親戚自己也該有個印象啊?
沒等雲朵想明白,紅縭說話了:“我倆不認識,不過她的實力比你要強許多,她是你女朋友?”
不知是否瞿南的錯覺,他覺得自從雲朵出來,紅縭的表柔和了許多。
這丫頭對自己這麼個大帥哥冷若冰霜,對雲朵卻態度友好,該不是那個……取向有問題吧?
雲朵這沒心眼的丫頭倒是很高興:“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的徒弟!你認識我師父?”雲朵看看紅縭的表,又忙不迭地聲明:“不過我師父是有女朋友的,他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是個大律師呢!”
言外之意就是,這棵名草早就有主了,你就別打他的主意了!
瞿南苦笑,他當然知道雲朵的意思,但他更知道紅縭的意思,在紅縭的心裡,估計自己的價值連那隻黑貓都不如,人家哪裡會打自己的主意?
幸好今天黑貓沒來,否則一場美女與野獸的大戰是避免不了的。
雲朵已經極有好學精神地開問了:“你剛纔說的怨氣極大的生物是什麼東西啊?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能告訴我嗎?”
紅縭對雲朵倒是很友好:“我能感覺得到這生物就在這樓裡,但是這兒居住的人太密集了,各種人氣干擾了它的氣息,一時還找不到,不過只要它再出來害人,我一定能抓到它的!”
瞿南苦笑:“紅縭女俠,我前段時間在這兒蹲點好幾天都沒捉到它,還被它又害了兩個人。”
紅縭偏着頭看他一眼,那眼神很是鄙視,朗聲說:“你不行並不意味着我也不行!”
竟然說我不行!這小娘皮不知道不能隨便說男人不行嗎?!
瞿南好勝心起,極想做點什麼證明給她看,自己並不是不行!
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李瑞衣眼中看到的腐屍和嬰兒。
“是這麼回事嗎?原來摔嬰案的主角竟然就在這棟樓裡,怪不得這樓裡怨氣這麼大。”聽了瞿南的講述,紅縭冒出這麼幾句話後,再也沒說話。
雲朵急着想知道謎底,兩人卻都不說了,她看看紅縭的表,再看看瞿南,恨不得掰開他倆的嘴,讓他們說話。
過了很久,紅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的表,語調緩慢地低聲說:“如果你沒看錯的話,問題確實出在那個摔嬰的小女孩的上。”
廢話!難道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她上嗎?但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瞿南心裡火大,臉上卻不敢流露半分,只得跟着唯唯點頭稱是:“可我在她上感受不到煞氣或氣?”
紅縭可能看出他的不愉,對他和雲朵說:“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坐一會兒,等天黑再回來,不論付出多大代價,都一定要把這個禍害除了!”
“好耶好耶!”雲朵聽說要除害,一點也沒有懼怕的緒,反而是歡欣鼓舞,拉着紅縭的手就往樓梯口跑。
紅縭卻是紋絲不動,她指指電梯:“爲什麼不坐電梯?”
“紅縭妹妹你不知道,這個電梯前段時間出了好多事故,在電梯裡死了好幾個人,我上來的時候都不敢乘電梯呢。”
紅縭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朵清冷的微笑,就像雪山頂上盛開的雪蓮花:“你放心吧,電梯沒有問題,這些都是那隻……在搗鬼。”
雲朵看得直了眼:“紅縭妹妹你笑起來好漂亮哦……”紅縭拉着雲朵的手走進電梯裡,對着外面發呆的瞿南拋過來一個冷冷的,意思是你來不來的眼神。
瞿南急忙跟着她走進電梯,心裡大叫倒黴:“怎麼她對雲朵這麼好,就對自己不假辭色呢?女人就是小心眼,不就是上次從她手裡救了黑貓和劉老太麼……”
電梯輕快地下降着,瞿南看着紅縭絕美的側臉,心想:如果再來一次,自己會不會不管劉老太和黑貓的死活,換來美女對自己的好感呢?
內心衡量了一下,他還是堅定地搖頭。和黑貓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瞿南已經把黑貓當作自己的兄弟,自己是絕對不會爲了美女去插兄弟兩刀的。
雖然這樣的人現在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遍地都是。
三人在臨街的一個小飯館裡要了幾個菜,等着天黑下來。
飯館不大,收拾得很乾淨,飯菜很快端上來,也不知是瞿南餓了還是飯菜的確很香,他吃得狼吞虎嚥:“唔,這家的飯菜很不錯哪,這種小館子能吃到這樣的味道真心不錯的。”
女人之間的感真的很奇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雲朵和紅縭已經成了好朋友。
雲朵翻着大眼睛看了瞿南一眼:“當然了,我們執行任務顧不上回家吃飯的時候,可都是在這些小館子裡吃的,這條街上好吃些的飯館我都知道。”
紅縭卻只是盯着面前的飯菜,沒動筷子。
她臉色冷峻又嚴肅地盯着盤子裡的菜發呆,似乎盤子裡的菜跟她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啊,紅縭妹妹,你怎麼不吃?”
“我吃不下,誰像這隻白癡,這個時候了還吃得這麼香,跟一隻豬似的。”
“呃……”正在大口吃飯的瞿南被這話噎着了,擡起頭瞪她一眼,含糊不清地說:“怎麼又扯到我上了?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待會怎麼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