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南在大廳裡掃了一眼,很快在舞池旁邊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胖猴。。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胖猴和幾個狐朋狗友坐在寬大的矮沙發裡,談笑正歡,哪裡有半分要被保安剝光扔出去的樣子。
瞿南又氣又笑,情知自己被這死胖子耍了。他正猶豫着是過去打個招呼,還是索‘性’掉頭就走回去睡覺,胖猴已經看見瞿南,站起身來又是招手又是喊叫的,跟着他的兩個人也站起來招手,瞿南看看這兩個也是熟面孔,以前見過的,到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再走人,只得穿過喧鬧的舞池向他們走過去。
音樂聲震耳‘欲’聾,室內空氣污濁,鼻腔裡充斥着男人的汗酸味,‘女’人的香水味,以及說不出來的種種怪味,瞿南屏住呼吸埋着頭,艱難地躲避着周圍有意無意靠過來的柔軟的‘女’‘性’身體。
“嘻嘻,是個帥哥呢……”
“真的哦,‘挺’英俊的……還害羞呢……”
瞿南有些後悔,不應該爲了少走幾步路,從舞池中間穿過去的,現在已經走了一半,退回去也是一樣麻煩,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了。
好容易穿過舞池到了胖猴那邊,瞿南已經是滿頭大汗,只覺得昨晚被鬼追得鬼哭狼嚎,狼狽逃竄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累。
胖猴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張開雙臂迎接瞿南:“南哥快來,三缺一就等你了。”
瞿南整整被擠‘亂’的衣服,沒好氣地埋怨他:“不是已經被保安剝光了扔出去,怎麼還笑得這麼開心?也不曉得找個包廂坐,這兒‘亂’得要命。”
胖猴涎着臉笑:“包廂裡就咱們幾個男人,有什麼意思啊!你的‘性’格我瞭解,又不肯叫店裡的‘女’人,那還玩個什麼勁兒啊?再說了,”胖猴湊到瞿南耳邊小聲說:“包廂裡地方太小,萬一被人聞到咱們身上的味兒……”他衝瞿南擠了擠眼睛,意思是你懂的。
“你沒洗澡換衣服?”瞿南好笑地問胖猴。
“哎呀,那鬼抓到之前,這身衣服不還用得着嘛。我又不像你,隨時都能補充,真要換了洗了,我上哪兒找田華的孫子去?”
另外兩人見他倆湊在一起鬼鬼崇崇嘀咕個沒完,不滿地嚷嚷起來:“喂,你倆還有完沒完?要搞基回家搞去!”
瞿南坐在沙發上,給自己要了杯啤酒。發現一向喝啤酒的胖猴手裡端着一杯紅酒。
他不禁笑着問:“你一向不是喝啤酒的嗎?”
胖猴苦着臉:“當你見過黑袍喝啤酒,再淋過童子……那玩意兒,你還喝得下啤酒嗎?”
瞿南啞然失笑。
在酒吧裡,幾個單身男人坐在一起是很引人注目的,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女’子過來搭訕。
胖猴兩眼發光,他很快地就同其中一個圓潤小巧的‘女’孩子熟悉起來,不知這廝講了個什麼笑話,逗得‘女’孩子前仰後合,黑‘色’的低‘胸’緊身衣前面‘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粉‘肉’,看得胖猴喉結上下滾動,直咽口水。
另一個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女’子看起來比那小巧‘女’孩大上幾歲。她微笑着端起手中的紅酒,對瞿南點頭:“你很少來這兒?”
瞿南舉杯示意:“是的。”
“不喜歡這兒的氣氛?”
“哦,那倒不是,主要是經濟原因。”
‘女’子微笑起來,偏着頭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瞿南:“你真會說笑話,說謊之前至少也記得換身衣服。”
又來了。每次到這種地方都會發生這種誤會。
瞿南苦笑一下,低頭打量一下自己,一身剪裁合體的休閒服,是某個國際知名品牌今年的新款。也不能怪人家姑娘誤會,誰讓自己有個熱衷於打扮自己,卻從十八歲開始就沒給過自己一分零‘花’錢的奇葩老媽呢?
瞿南搖搖頭,不再解釋這個問題,他心知越解釋越糟糕,對方一定會以爲自己是個出來裝窮的富二代。她們不知道的是,自己老爹老媽是有錢不假,可是就連讀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勤工儉學一‘毛’一‘毛’掙回來的。
大學三年,就是一部辛酸血淚史啊!
瞿南心不在焉地看着舞池中羣魔‘亂’舞,心裡想的卻是大學時窘迫的日子,爲了掙學費,自己忙得都顧不上談戀愛,眼瞅着胖猴左一個右一個的換‘女’朋友,自己卻忙得連給‘女’孩子回封情書的時間都沒有。
舞池中起了一陣‘騷’動。
引起‘騷’動的源頭是一個身材高挑婀娜的‘女’子,她正穿過舞池向這邊走來。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魔力,所到之處,舞得正酣的人羣紛紛閃開,在她周圍形成一條真空地帶。
‘女’子身量極高,怕不有一米八左右,冰雪般的銀白‘色’的長髮隨意地束在腦後,絕美的臉上一雙墨綠‘色’灼灼發亮的眼睛散發着野‘性’的光芒,身穿火紅的緊身衣,流線型的身體,一舉一動充滿着韻律感,瞿南看到她,腦子裡忽然出現了電影《阿凡達》裡面那些健美高挑的外星人。
不知什麼時候,音樂停了,鼓手大張着嘴巴,手中的鼓槌高高舉起,卻不知落下,其它樂隊成員也都大張着嘴巴,吉它手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弦上撥動,發出嗡嗡錚錚的雜音。
美‘女’腳踏一雙火紅的小靴子,邁着矯健的步子,向……瞿南走來?
所有的眼睛,男人們冒着‘欲’.火的眼睛,‘女’人們冒着嫉火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這個‘女’子。
紅‘色’的小靴子踏上臺階,‘女’子伸出一隻雪白纖長的手,點了點瞿南和胖猴,勾勾食指:“你,還有你,跟我走。”
寂靜無聲的酒吧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美麗野‘性’的‘女’子,雪白的手指指着自己。瞿南‘迷’‘惑’了,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你走?”
“對,還有他。”纖白的手指指向胖猴。
人羣哄的一聲炸開了:
“原來是個白富美,來買‘春’的啊?”
“長得倒‘挺’漂亮,看不出來喜歡這一口兒,一次叫兩個?”
“嘖嘖,現在的‘女’孩子啊,根本不知羞恥爲何物……竟然來這裡找鴨……”
這是心懷嫉妒的‘女’人。
“後面那個胖子很一般啊,我比他強多了,怎麼不找我?哥哥免費,不,倒貼都行!”
“妹妹,你喜歡小白臉?那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你不如選我,看爺這塊頭,這肌‘肉’,肯定符合妹子的要求……”
“銀‘色’長髮,綠‘色’眼睛哇!我喜歡!”
這是心懷嫉妒的男人。哦,他們嫉妒的對象同‘女’人們不同,男人們嫉妒的是瞿南和胖猴。
瞿南絲毫沒有被嫉妒的覺悟,他覺得這事兒太荒唐了,幾乎比昨天見到一大羣鬼還要荒唐。自己怎麼着也是一身名牌服飾,大小也是個記者,氣質風度都放在這兒,難道看起來真的很像那種嘎嘎叫的生物麼?
‘女’子回頭掃了一眼,眼神凌厲如刀,室內氣溫似乎突然變冷了。舞池中再次鴉雀無聲,人們本能地感覺到有極大的危機襲來,齊齊打了個冷顫,都訕訕地閉上了嘴。
她不耐煩地開口,聲音低沉‘性’感,帶着一絲絲沙啞:“趕快點,還要不要命了?”
竟然威脅我?!
看着周圍或鄙視或羨慕的目光,瞿南一下子火大了:“憑什麼?!你‘弄’錯了,我不是……那種人!”
胖猴的胖手悄悄地從背後伸過來,狠狠地掐了瞿南一把,對那‘女’子陪着笑:“妹妹別急,我這朋友說着玩的,我倆這就跟你走……”
他俯到瞿南耳邊小聲地:“南哥,雙飛啊!雖然是咱們倆個她一個,”他咕咚一聲,嚥了口吐沫:“這樣的絕代尤物,咱可是佔了大便宜啊!”
那‘女’子似乎沒聽到胖猴這委瑣的話,點點頭轉身向外走:“要想活命的,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