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田田的‘女’鬼聞言茫然地放開手,坐在地上低聲哭了起來,嗚嗚的哭聲悽慘無比,聽得人心裡發冷,頭皮發麻。,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瞿南走上前去,那隻小‘女’鬼擡起頭來,卻是一個勁地向後退:“我不走,我要陪着小宇,她們也不許走,她們要陪着我!”
兩隻‘女’鬼的白板臉朝着她,雖然空白的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但奇特地,一股寒意在室內瀰漫起來,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那種刻骨銘心的怨毒。
瞿南柔聲問:“你爲什麼不走?還有,爲什麼還要她們陪着你?她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瞿南心裡已經有一絲懷疑——這個‘女’鬼確實是湘香,但是,在她的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令得另外兩隻‘女’鬼無比地痛恨她。
看駱靈素的樣子不像是壞人,呃,壞鬼,那麼湘香一定是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才導致這種局面。
湘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嚶嚶地哭泣着。
瞿南的聲音冷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靈素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這位先生,她不願意說,讓我來說。”
她已經看出來,這兩個人雖然是來找湘香,但是湘香卻並不認識他們,而且,眼前的這個人眉清目朗,眉宇之間有一股正氣,看起來就不像是壞人。
也許自己和田田等姐妹們的冤仇能報呢?
隨着駱靈素的低聲訴說,兩人一貓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駱靈素的父親駱振天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由於他是攜帶大量資產從國外回來的,因此企業家的前面還被冠以愛國的名稱。
駱靈素是駱振天最小的‘女’兒,l市有名的天才少‘女’,在英國度過了童年,與全盤西化選擇留在國外的哥哥姐姐們不同,她從小就仰慕中國文化,十二歲那年跟着駱振天回到國內。
除了優秀的學習成績之外,駱靈素彈得一手好鋼琴,多次在國內外比賽中獲獎,在畫畫方面也極有天賦,善於工筆繪人物‘花’鳥。另外她還擅長馬術,在l市是有名的天才少‘女’。
就是這個天才少‘女’,卻被湘香騙到淵宇家裡,成爲淵宇的血奴。
駱靈素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學後家裡負責接她的司機有事來不了。反正週末也沒什麼事,她決定一個人慢慢走着回家。
在觀天下前面的路口上,她遇到了大着肚子的湘香。
那天天氣有點冷,離得遠遠的,駱靈素就看到了湘香。
湘香穿着一件寬鬆的孕‘婦’衫,面‘色’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蹲坐在路口邊的綠地裡,低聲呻‘吟’着。
駱靈素看湘香的樣子似乎很痛苦,好心的少‘女’小跑過去問湘香:“姐姐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叫救護車嗎?”
湘香吃力地擡起頭,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這才低聲說:“謝謝小妹妹,我沒什麼的,只是扭到腳,你把我送回家就好。”
雖然號稱天才少‘女’,但駱靈素從來也沒有想到過,扶一個孕‘婦’回家會有什麼危險,她毫無戒備之心,熱心地上前扶起湘香,把她送回了家。
駱靈素萬萬沒有想到,在湘香所謂的家裡,等待着她的,是淵宇口中那雪白的獠牙。她心裡唯一慶幸的是淵宇對她僅僅是吸血,並沒有侵犯她身體的意思。
兩個月之後,駱靈素的身體已經弱得要命,無法向淵宇提供足夠的血漿,加上淵宇在一次吸毒後吸血過量,駱靈素終於斃命,變成了一具慘白的屍體,被淵宇悄悄地埋在屋前的草坪下。
天才少‘女’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人生。她的靈魂不願意離開,整日飄‘蕩’在室內,俯視着湘香和淵宇。
不久之後,駱靈素就看到一幕令她切齒痛恨的醜惡的情景——湘香又一次扮成孕‘婦’,騙來了另一個少‘女’田田。
田田僅僅堅持了一個半月,也死了。淵宇請來工人重修院子裡的噴水池,當噴水池修到一半,工人們剛剛挖好坑時,他辭退了工人,把駱靈素和田田的屍體埋在土坑裡,然後又請了另一批工人,在土坑的上面造起了新的噴水池。
以後的一年當中,幾乎每過兩個月,騙來的少‘女’身體就到了極限而死,湘香就會再出去騙一個回來。在這中間,因爲一個少‘女’不是處‘女’,淵宇嫌她的血不好喝,索‘性’直接就把她吸成乾屍,連一天都沒讓她多活下去。
在一個多月以前最後一個少‘女’死去之後,儘管湘香還是每天出去,卻再也沒有騙回任何一個少‘女’——接二連三的少‘女’失蹤案使得l市的‘女’孩子和家長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再也沒有人輕易地上當。
淵宇吸了幾天的‘雞’血和兔血之後,終於忍耐不住對美味的人類鮮血的渴望,在一次吸毒之後的飄飄然中,吸乾了湘香身體裡的血液。
現在,湘香的鬼魂也同她們一樣,飄浮在這間大屋裡。
目睹害死自己的湘香死去,駱靈素和另外三個‘女’鬼心願得償,決定離開這間令人噁心的大屋。一個‘女’鬼很輕易地離開了,但駱靈素和田田驚恐地發現,不論如何努力,她們最多隻能到達院子裡,卻離不開院子一步。同樣不離開的還有湘香,但這個惡毒心腸的‘女’人是自己不願意離開這兒。
這個‘陰’森森的房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束縛着她們。外面噴水池裡的水日夜不停地流動着,沖刷着她們身體上方的地面,漸漸地,她們的五官變得模糊,活動範圍越來越小。到後來,她們的面部變成白板一塊,只能在屋裡活動了。
駱靈素一直在苦苦地思索,爲什麼另一個‘女’鬼很輕易地就離開了這兒,而自己和田田卻無論如何都走不了?
直到前幾天,她才忽然想到:那個少‘女’死的時候,噴水池已經造好,淵宇只得把屍體埋在草坪的下面!
也許自己和田田出不去的原因就在於此?那個噴水池禁錮了自己和田田?
“你的意思是,”聽到這兒黑貓‘插’話了:“埋在草坪下的‘女’孩兒已經轉世投胎,而埋在水池下的你們,卻被禁錮在這裡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