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拳頭大,而且我有其他選擇?”縱有不甘,弗萊迪也不敢當着伽椰子面表現。
“好了,給我們的新隊員解開吧。”牧蘇得意拍手起身。
伽椰子未有動作,眼眸透過髮絲依舊怨毒凝視。
“這個不能殺……”牧蘇勸阻,大聲說給弗萊迪聽。又小聲說給伽椰子聽:
“先忍耐一下,反正他進咱家了。等喪屍危機解除秋後算賬還不簡單噫嘻嘻嘻嘻……”熱氣打在耳朵,伽椰子嬌軀微顫——這段是牧蘇腦補的。
纏繞弗萊迪的發蛹這才鬆開,緩慢融入地板消失。
牧蘇自來熟搭上爬起來的弗萊迪肩膀:“老弗啊,你都看到了。我女朋友她對你不是很滿意。不過我還是替你求情擺平了。不用謝。”
我也沒想謝。弗萊迪心中大罵。
牧蘇繼續道:“你欺軟怕硬只敢欺負未成年人這件事呢,我們大家也都是瞭解的。所以好好合作其樂融融豈不美哉?”
“你女朋友?”
果然,牧蘇說了一大串也沒這個衝擊力大。
“是啊,孩子都有了。”牧蘇偷偷往伽椰子那瞟了一言,看她沒打算要來neng死自己,底氣大增對樓上喊:“俊雄,快來見你弗大爺。”
躲在遠處的成員面面相覷。
該說不愧是牧蘇嗎?
三十七種思緒,匯成一句話。
小俊雄蹬蹬噔從樓上跑下來,很配合站到牧蘇和伽椰子之間。
“快叫人,他是你弗大爺。”牧蘇鬆開弗萊迪,扶住俊雄肩膀假裝很熱情。
“喵。”俊雄仰頭對弗萊迪說。
弗萊迪嘴角抽搐,點了下腦袋算答應。
牧蘇很滿意,衝他搓了搓手指,挑眉暗示。
“什麼……?”
“這頭一次見大侄子你空手也好意思?”牧蘇誇張大叫,隨即皺眉上下打量弗萊迪,流露出很令他不爽的嫌棄表情,嘖嘖搖頭:“算了,瞅你這穿了幾十年的毛衣就知道你過的不咋的,先欠着吧。俊雄別忘了要。”
“喵。”
卻在這時,伽椰子動了。她頭顱轉動,向門口走去。擋住她路線的衆人紛紛躲避。
幾名成員在院落牆上腳手架防禦。聽到聲響回頭一看,就見到伽椰子出來的驚悚一幕。渾身發僵,待在上面一動不敢動。
伽椰子頭顱轉動,像在打量院落。
“那個誰……”牧蘇善解人意,朝身後連忙揮手。
喬伊斯應聲上前。
“這院牆這麼高,還有那腳手架,都擋住院子光照了也違規了,再說也不好看啊。還有那發電機,多少分貝啊,當心擾民投訴。”牧蘇猶如老幹部,打着官腔拉長聲音指指點點說。
“還有不是我說你,這麼多人住在一起,首先不合規矩,其次也不安全啊,你沒私自打隔斷吧?”
“沒有。”不清楚隔斷什麼意思,但不影響喬伊斯一口否認。“至於您說的那些,我這就命人恢復原樣。等到該區域喪屍清除後他們大部分會住到隔壁住宅,只留下幾人看守。”
牧蘇對喬伊斯的機靈很滿意,還覺得差了些什麼,便背起手跟在伽椰子身後趾高氣昂吩咐:“喬喬,到時候院子裡種些花草,弄個小水池養點金魚王八什麼的。還有這裡,種顆櫻花樹,要那種栽了就開花的,只爭朝夕。”
“好的。”喬伊斯低頭。
牧蘇用旁光偷瞟伽椰子,看她還有什麼不滿。
凌亂黑髮擋住面孔,滿是血污的伽椰子立在原地,頭顱轉向左側牆下。
牧蘇順着望去,看到有一隻幼貓所在腳手架底部。
他大步走上前,來到那隻聽到響動懵懂擡頭的幼貓面前。
“喵——”
它發出類似呼喚親人的叫聲,聽起來有些刺耳。盡力往牆角下縮。
牧蘇拎起幼貓後頸,將四肢繃直的它放在臂彎裡,隨即擋住它的視線以免令它恐懼,抱着走回到伽椰子面前。
“叫它小黑吧。”牧蘇嘴角噙着一抹溫柔笑意,輕聲問伽椰子,似乎在徵求她的同意。
那是伽椰子小時候所養的一隻貓的名字。總的來說伽椰子悲慘開端就是從小黑丟後所開始的。
怎麼說呢,牧蘇的出發點沒毛病。想要攻略伽椰子最好辦法就是讓她感受人間真情,憶起童年那些快樂的片段。
就是他把一隻白貓叫小黑的這種行爲太沒品了些。
衆成員裝傻不拆臺,但總有人嘴賤。
弗萊迪大肆嘲笑說:“你是色盲嗎,那是隻白貓。”
兩道兇狠目光同時望去,牧蘇和伽椰子同步了。
“就你長眼睛了。”牧蘇想掏出胡蘿蔔捅死他,又飛快變臉柔聲問伽椰子:“那叫小白好不好?”
伽椰子依舊沒理牧蘇,她轉身,在一衆成員退開中回到屋子,邁步踏上樓梯。
牧蘇順手將懷裡老實下來的幼貓遞給一旁女成員,屁顛屁顛跟伽椰子上樓。
二樓走廊深處,伽椰子爬上閣樓,牧蘇想要跟上去,被突然關閉的蓋子擋住,順便吃一嘴灰。
很顯然伽椰子沒有“上來喝幾杯啊”的打算。
“那有事我來喊你啊。”牧蘇站在梯子前擡頭喊道:“記得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一衆注視中牧蘇長舒口氣下樓,自言自語道:“AIC,能查詢伽椰子當前好感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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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幽默。”牧蘇裝傻一笑,再不提這事。
俊雄站在那名抱着幼貓的女成員身前,擡頭看她。後者僵住一動不敢動。
“去找些羊奶和貓糧餵它。俊雄喜歡貓就讓他陪着吧。”牧蘇說,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愜意長舒口氣。
喬伊斯示意陳月陪她去,然後來到牧蘇一側坐下:“那麼牧蘇先生,請講一下您的計劃吧。弗萊迪先生您要參加嗎?”
“他肯定要參加啊。”牧蘇替想拒絕的弗萊迪答應。眸子看向他,語氣逐漸轉冷:“他在對付喪屍這件事上比起正常人強不了太多。只能用其他方式彰顯重要性。不然太沒用的話,還留着幹嘛……對吧。”
說到最後牧蘇眸中滿是冰冷寒意。
“你這人臉變得怎麼這麼快。”弗萊迪低聲抱怨。
他發現實力不能代表一切。比如這個正常人就很讓他忌憚——這裡的正常不包括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