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的錢!”定安一口唾沫呸過去,“我就當以前瞎了眼,被狗咬了!”
“季平晟,別以爲我還喜歡你,你就是個屁,我已經把你放了!”
“趕緊滾,多看你幾眼,我怕我會吃不下飯!”
季平晟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陰鳩的如同潛伏的毒蛇:“看到我吃不下飯,那是誰在我牀上求我!”
“潘定安,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身下的浪蕩樣!”
“除了我,誰還能要你?”
“滾!”被囚禁的日子,季平晟每回不把她做到哭着求饒,絕不放開她,一想到那段日子的屈辱,定案瘋了似的推開他,抓起放在一旁的掃帚劈頭蓋臉的打過去。
“王八蛋!”
“季平晟你真叫我噁心!”
“我就是水性楊花,關你什麼事,你給我滾”
“我告訴你,以後再跑到我面前來,我見一次打一次!”她揮着掃帚打過去,季平晟被打的頭昏眼花,連連後退。
定安死死的咬住脣,眼中含淚:“滾回你的季家,我潘定安早就說過跟你一刀兩斷!”
“我就當被狗咬了,別以爲我沒人要,趕明我就找個男人回來!”
“做夢!”季平晟扶着門,滿頭虛汗,倔強固執的伸手去抓她,“你只能……”話未說完,就被一掃帚掃出去。
“滾遠點!”關上門,她背抵在門上,慢慢的滑下來,坐到地上,捂嘴無聲的嗚咽。
“既然娶了妻,你何苦還來招惹我!”
門外,守在馬車旁的季安親眼見到自家爺被打出來,不由躊躇着是否上前,就見季平晟身子一晃,“爺!”
“這就是通縣啊!”千葉沒聽到身後人的聲音,心下有些奇怪,回頭就看到他捧着黃曆,嘴裡唸叨着什麼。仗着耳聰目明,千葉聽到他說,不吉,不吉!
“不急什麼,我餓了!”千葉“找個客棧先住下,明天再趕路!”
“不行!”舒笙大喝一聲,引來千葉詫異的目光,他用一種恐慌的眼神說,“千葉,咱們走不了了!”
千葉一驚,下意識的去摸身後的菜刀,“怎麼了?”
“今天是七月!”舒笙愁眉苦臉。
千葉還是不明白,“七月怎麼了?”
舒笙看着她,恨鐵不成鋼眼神透露着,你真笨。
“七月是鬼節!”說着,他還一臉驚恐的看向周圍,深怕看見什麼髒東西!
“你夠了!”千葉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去,末了看到他一臉驚恐,還是軟了心腸,牽着他的手,柔聲道“叫你別看別看,你非看,這下好了,嚇着了吧!”說這話時,她覺得頗爲好笑。
舒笙以往喜歡看話本,特別偏愛那些什麼才子佳人,每回看完必要跟千葉吐槽幾句,上回他買了一堆放在車上,裡面夾雜着一本鬼怪說。然後他昨晚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挑燈看完,結果就是,今天一大早就不對勁了。
“不是才七月初一嗎?”千葉安慰他“離七月十五還早着呢!”
“不早了,萬一有鬼先溜回來怎麼辦?”他說的煞有其事。
千葉……,完全不想搭理這貨了怎麼辦?
“千葉,書上說有的鬼會披上人皮這樣就能混在人羣裡,你說這滿大街的有幾個是人?”
……,你爲什麼不問有幾個是鬼!被他這麼一說,千葉再看,就覺得看什麼都不對勁。她不由扶額哀嘆,完了,她被傳染了。
半山寺。
大雄寶殿裡,舒笙硬是拉着迎客僧討論了半天佛經,說到最後,這位眉眼圓滑的僧人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
這真不是來挑事的!
千葉覺得丟人,急忙把他揪走。
因爲舒笙堅持,所以他們決定先不趕路,就等到鬼節過了,再趕路也不遲,所以,他們乾脆住到了寺了。
往牀上一趟,他哀嚎“我的腰啊!”
千葉正在整理東西,見他偷懶。立即不滿,她看他就是太閒了,所以才滿腦子胡思亂想,於是她走過去,揪揪他耳朵:“起來幹活!”
“千葉,我好累啊!”舒笙趴在牀上,有氣無力的哼哼。
“你覺得我累不累?”千葉笑的很溫柔,可語氣卻極爲可怕,舒笙一哆嗦,麻溜的爬起來,抓了塊抹布,“說,媳婦,要我幹嘛?”
“萬死不辭!”他一挺胸膛,想表現自己多麼勤勞能幹。
“哼!”千葉拉開椅子,坐下,掏出一把瓜子,翹起二郎腿,指揮到:“把東西都擦一遍,一會去把鋪蓋拿過來,牛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青牛就借給他們耕地。”
“明白!”舒笙一卷袖子,開始爬上爬下的擦,見他擦得差不多,千葉去把鋪蓋什麼的拿過來,“鋪好!”丟下一句,她施施然的走了,留下身後舒笙哀怨的目光。
“吃飯了!”打開門,就看見他趴在桌子上,可憐兮兮的咬着袖子。見他這副被拋棄的小可憐樣,千葉覺得好笑:“你這是幹嘛?”
“餓的走不動了!”舒笙蹣跚的走過去,眼裡流露出,你怎麼還不來扶我。
他只是打掃了下衛生,怎麼跟幹了苦力似的,千葉雖然臉上透露着不耐煩,但還是走過去,讓他靠着:“吃飯吧!”
舒笙懶洋洋的靠在她身上,沒什麼精神的問:“去哪兒吃”
“寺裡有飯堂,專門給借宿的人準備齋飯!”
“齋飯啊!”舒笙砸砸嘴,有些後悔了,等看到滿桌子豆腐青菜,他覺得自己應該慎重考慮一下借住在寺裡的事。
晚上,他仗着夜深人靜,打算做些可恥的運動,被無情的拒絕了。舒笙頓時大受打擊,奄奄一息的趴在她身邊,“爲什麼!”
“佛門淨地,老實一點。”千葉閉着眼昏昏欲睡。
舒笙掀開眼皮,見她仰面躺着,胸口微微起伏,靠過去,就看到胸口露出來一點雪白的肌膚,頓時想到跟她肌膚相親時的滋味,更是精神三分。
可惜千葉打定主意不理他,他只能咬着被子委委屈屈的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耳朵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胸口有什麼在動,隨手一摸,就摸到一張臉,千迷糊的睜眼看去,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
“哼……!”她悶哼一聲,沒等她徹底清醒,身上的人就開始攻城略地。
“千葉!”他低低叫着她的名字,就好像把這個名字放在嘴裡百般的咀嚼後,欣喜品嚐到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