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碗藥在他眼裡就像隨時能蹦出個惡鬼,把他生吞活剝了!
“滾,這碗藥有問題,我不喝!”
“我要看大夫,我腿疼!”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頓時院子亂成一團,茜姨娘聽到動靜,急急的捂着胸口過來,一聽有人在她兒子的藥裡下毒,這還了得,立馬就跑到季老爺面前哭訴。
鬧騰了一會兒,請的幾個大夫都說藥沒問題,還原先的大夫,被茜姨娘的眼神羞辱到了,一甩袖子,不幹了。
西邊的動靜,季平晟也聽見了,不過他只是勾了勾脣,然後便出門了。
羅府,定安正苦惱的蹲在屋子裡,琢磨要準備什麼防身工具,景湛來敲門的時候,她正好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發呆。
“怎麼了?”她開了條縫,然後擠了出去,沒說請他進去坐坐。
景湛對她的性子也有一定的瞭解,抿了抿嘴脣,悶悶的道“季平晟要見你!”
“叫他先等着!”說着定安又鑽回房去,不知道搗鼓什麼。
倒是景湛一聽,高興了幾分,“對,他以爲他是誰啊!想見你就見你,叫他等着!”
他興奮的轉身就準備去打擊那個老男人。誰知道一轉頭就看到季平晟站在院子門口,不由錯愕,“你怎麼會進來!”
“不能進嗎?”季平晟走進來,隨便往走廊下的一坐,氣定神閒的看着他。
“誰讓你亂闖的!”景湛氣的瞪他。
“咦,我是跟在你後面進來的,你是主人,我跟着主人走,怎麼就亂闖了?”他很疑惑的問道。
“你少裝無辜!”經過昨天,景湛可算看透他了,什麼溫和有禮,溫潤如風,屁,都是假的!
“冷靜一點,站在別人房前大吼大叫,可是很失禮的!”季平晟貼心的提醒道。
“屁!誰要你囉嗦了!”景湛簡直快嘔死了。
定安聽着動靜,打開門看到季平晟,猶豫了下,還是招手把他叫進去。
季平晟起身,丟個景湛一個得意的笑。景湛氣的哇哇大叫,想跟進去,可是季平晟已經眼捷手快的關門了,氣的他鼻子冒煙。
“你不忙嗎?”定安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裝似隨口的問道。
季平晟走上前,攬住她的腰,低聲細語道“再忙也要來看看你啊!”
“小狐狸好像瘦了!”一隻手在她腰間亂摸。
定安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忽然沉默了一下問道,“你爹他們沒找麻煩嗎?”
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季平晟輕笑“他們啊!沒有呢!”
“大概是比較忙,顧不上我!”至於忙什麼,那就不必說了!
定安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很煩躁,她抓了抓頭髮,這麼久了,加上從千葉那裡要來的藥水,已經長了好長,被她抓的跟雞窩似得“你,算了!”
“什麼算了?”季平晟好笑的看着她。
“沒什麼?”定安頹然的嘆了口氣。
季平晟挑眉“不高興?”
“嗯!”她興致不高的點頭。
“既然你不高興,就讓我高興一下!”季平晟如是說道。
定安還在困惑,什麼叫她不高興就讓他高興一下,下一刻,她被人桌上肆意的親吻,才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嗚嗚!”這個姿勢太危險了,況且,季平晟又死死的貼在她身上,她明顯感到有什麼在,戳在她上,再往上偏一點,可就……。
“怎麼不掙扎了!”季平晟可惜的嘆道。
“免得被你找藉口說我又你!”定安撇撇嘴,連呼吸都放到最輕,就怕胸口過大的起伏也會被人指控。
“誒,那真是遺憾!”季平晟的臉上可是一點也看不出遺憾,倒是顯得虎視眈眈,“你就沒聽說過一句,”
“什麼?”小狐狸呆呆的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季平晟笑眯眯的低頭咬開她胸前的衣襟。
“你……!”定安急了,急忙捂住。
季平晟吻着她的脖子,呼吸沉重,的氣息噴在她肌膚上,引起她一陣顫慄,“我就是看看,親親,還是你要我去找別的女人!”
“你,不準!”她眼圈一紅,死死咬着脣。
“對啊,小狐狸不準,那你不給我看看摸摸,萬一別的女人來我,我沒把持住怎麼辦?”
定安委屈的看着他,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乖啦,我只要小狐狸!”他吻上她的鎖骨,含糊不清的道。
最終小狐狸敵不過獵人,被扯掉了,露出大片的,讓獵人心滿意足的過了番癮。
定安衣着散亂,抱着胸口,低着頭咬着脣不肯理他。
季平晟居高臨下的看去,只看見被咬的泛白的紅脣,和胸口處剛剛留下的紅色印記,不由喉嚨一緊,把她又桌上好一陣肆虐,才低低的警告道她,“不準再我!”
定安瞪着眼珠子,微張着紅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顛倒是非黑白會不會太順手了。
京城,皇宮。
天色有些陰沉,室內本就昏暗。
“你想好了嗎?”他低聲問道,聲音很輕,可能是屋子太空太大,反而很清楚的傳入耳中。
舒笙低着頭,腰微微彎着,恭敬有禮卻又不會太過謙卑,“是的,學生想好了,這裡不適合我!”
“是不適合她吧!”廢太子,新上任的秦王似乎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一向挺直的揹帶着些微弧度。
舒笙擡頭,露齒一笑,沒說是還是不是!
沉默了一下,秦王突然開口,語氣高高在上,憐憫衆生:“抄崔家時,發現髒銀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