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掌心燃燒的白色火焰明顯的黯淡起來,身上散發出的瑩瑩白光範圍也漸漸縮小。^烽^火^中^文^網^
四周嗡聲如潮的羽人堊們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興奮的尖嘯聲充滿了對獵物貪婪的yu望,雙翼的震動也更加的頻繁,一點點的隨着瓔珞身上的白光退卻而步步進逼。
我和林若靈相互對視了一眼,知道他說的不假,情勢緊急,也容不得我們在仔細思考了,於是各伸出手掌,按在瓔珞的左右兩肩,將各自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瓔珞的體內。
瓔珞身上本來黯淡的白光,像忽然之間被添加了充足的燈油,一下子就鮮亮盛大了起來,將漸漸趨近的羽人們又倏地逼退了數丈。
但我很快就發現,我們的真氣一進入瓔珞的體內,馬上被他體內一股古怪的吸引力牽引在他的經絡間遊走,在他的左右肺太陰三焦經形成兩個大周天,再緩緩的進入他的丹田。fhzww點com
而就在我真氣在他丹田交匯的霎那,我驚奇的發現,瓔珞的丹田內竟赫然像一隻熊熊燃燒的火爐,我們的真氣被他那股古怪的吸力全部吸引到了火爐底部,像一根一根的火柴,瞬間燃燒了起來。
我不禁心覺差異,“鼎爐修真”是道家修煉的真義,很多道界高手都把自己當成是煉丹的鼎爐,用以將全身的精、氣、神煉成內丹,達到長生、飛昇的仙道境界,稱爲“煉丹術”,是道界修煉的一大流派。
但瓔珞是一個來自魔域溟海之濱的妖怪,怎麼可能懂得道家的“煉丹術”呢?難道他本來就是一隻鼎爐成精的妖魔?
。。。。。。
我的真元受傷未復,體內能催動的真氣本來就不多,勉強撐了大半個時辰,體內真氣已經嚴重告急,冷汗咕咕滲出衣背。
林若靈倏地向我傳音道:“他體內的鼎爐雖很古怪,但需要的只是柴火,我們要提防着點,你傷勢未復,我們試試用‘冰靈水鏡’看看成不成。”
說完,念動**縱法訣,手指靈巧的劃出六面晶瑩透亮的水鏡,懸浮在我們四周,緩緩的將採集來的靈氣引入瓔珞丹田內的熊熊燃燒的鼎爐底下。
瓔珞沒有任何反應,渾身通體發亮的白光也沒有任何變化,飛集在我們四周的無數羽人堊也始終沒有越進白光籠罩的範圍裡,我們心裡不禁有點暗暗僥倖。
一個時辰過後,在半空中嗡嗡飛舞的羽人們好像終於感覺到了疲勞,開始一隻只的停落在我們四周的亂石叢中,像鳥羣終於要回巢棲息一般,緩緩的降落在我們的四周。烽~火~中~文~網
但它們似乎還是不甘心放棄自己認定的獵物,繞着白光將我們圍攏在中間三四丈的方圓範圍裡。
時間悄悄流逝,海魑巨大的身子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它龐大無比的身軀內,氣溫開始像白晝進入晚上一樣,一點點的下降,寒氣從我們腳下的地面上絲絲的冒出來,我明顯的感受到了寒氣的變化。
看來已經到了傍晚了,如果一切都如瓔珞所料,那麼羽人堊們應該就要變成草本植物了吧?我心想。烽。火。中。文。網
空中飛舞的數千羽人們終於全部停落在了亂石叢中,不再移動。隨着水面和陸地上氣溫的下降,它們開始昏昏欲睡,空氣中飄揚着的像羽毛般的寄生孢子,如長着翅膀的靈性的生物一般,緩緩的、一根一根飛回羽人們的身上,簡直比白鳥歸巢還要好看。
羽人們的身上開始發生變化,白色的羽毛開始長出一顆顆白色的孢子,將它們的全身團團的包裹起來,接着,每一個白色的孢子裡伸出三片嫩綠的葉子,葉子越長越大,漸漸的枝繁葉茂,本來身高數寸的羽人堊,只一眨眼間,就神奇的變成了一株株人一樣高的淡綠草本植株。
本來還兇險無比的周圍,忽然全部一片死寂,靜得聽不見任何的響聲。我們四周的亂石叢,也在轉眼間,就成了綠油油的草本森林。
我盯着羽人們由人變成草的過程,不得不驚歎世上萬物,真是無奇不有,朝而爲人,夕而爲草,這些羽人堊們,到底是屬於植物還是動物呢?
“可以了,它們都變成草樹了!”我鬆了一口氣,停止向瓔珞體內輸送真氣。
“變成草樹的羽人堊才更危險!”瓔珞轉頭嘿嘿笑道,“我們準備各自爲戰吧!”
我吃了一驚:“你說什麼?變成草還危險?”
我的話剛說完,所有的草樹開始神奇的開出一朵朵白色的花朵,滿溢的奇特花香瞬間飄滿了所有的角落。
我們馬上意識到這香氣可能有古怪,連忙閉住呼吸,真氣逆轉,在身外三丈佈下一個氣場,將飄上來的香氣源源盪開。
“這是毒氣還是花香?”我吃驚的問道。
瓔珞翻了翻白眼道:“不知道,但我聽說羽人堊在變成草樹之後,有很多種最厲害的攻擊人、妖魔的妖術,這花香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他的話剛說完,忽然“轟”的一聲,我們旁邊不遠處一塊岩石碎開,露出一個丈餘大小的石窟,裡面竟赫然一字排開,盤坐着三個人。
鬼魔,七仙道人,勾魂神女翠姬!
我暗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他們?難道他們也是躲避羽人堊?怪不得一路上看不到他們三個人、魔的身影,原來他們早就先我們進入了海魑的胃部。
連鬼魔這樣的魔界高手居然也逃不出海魑的嘴巴,這海魑也真太厲害了!
“兩位好,我們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鬼魔嘿嘿怪笑道。
我以爲惡鬥是時所難免了,索性手中的“月之痕”一揮,佈下五重劍光,沉聲道:“怎麼?還想動手嗎?我們隨時奉陪!”